清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胡桃消失在略显稀疏的人流之中,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撩了。
这让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胡桃给他的荷包,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
逆着人流走向往生堂,此时的清抬起头来看着初升的暖阳,一股莫名的归属感悄然出现,淡化了他原本对这个世界带有隔阂的疏离感。
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清一头躺在了那张略显清冷的床上,一旁的窗户虚掩着,所以有些许微风从缝隙钻进来,搅动着四周。
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发呆的清就保持着这个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轻轻叩门的声音。
“清先生,外面有位姓刻的姑娘,说是清先生的故友。”
应该是往生堂弟子的声音,清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对于往生堂的大多数人都还不认识。
“多谢,我马上出去。”
清连忙的应了一声,起身走到了脸盆旁边洗了一把脸,然后看着镜子里那个略带些仙风道骨的自己,似乎唯一有些不符合气质的就只有这个略微有些紧身的往生堂制服。
不过今天是说好要与刻晴去逛街的,清认为自己应该换一身衣服,便转身走到了衣柜旁边。
这具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衣柜里面只挂着一身衣服,还是胡桃拿来给他的换洗衣服,据当事人说是从某个倒霉鬼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对此清绝对是不相信的。
这身衣服通体白色,长袍外面连着长衫,简直就是老神棍必备的衬托气质的服装。
清快速的换上了这身衣服,颇为合身,不过能够看出来是改过的,显然是胡桃根据他的身材做了一些改动。
想到这里的清再次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随即将那套往生堂的衣服挂在了衣柜里面,转身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
……
往生堂,前院。
早上对于往生堂来说是睡觉的好时候,所以往生堂的大门是紧闭的,只有几个值班人员会在前院守着,等待有客户在此时上门。
不过今天显然是有了意外,一个往生堂弟子正坐在石凳上,好奇的看着站在前院中央左顾右盼的少女,忍不住的开口说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往生堂找除了堂主之外的人,其他人可都是躲着都来不及呢。”
“谁说的,前两天千岩军不刚来过么?”
坐在旁边的人同样忍不住的吐槽道:“说起来千岩军可是咱这儿的常客了,我爹都催我换个工作呢。”
前者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咋的,你小子都想着跳槽了?”
后者的表情更是不屑,道:“只要堂主在,我就不会离开!”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就要拉着对方出去比试比试,到是让正在研究前院中间那棵树的刻晴也瞧了过来。
刻晴只是略显无趣的瞥了一眼那二人,便再次研究起了眼前这棵树。
树只是普普通通的却砂树,叶黄枝盛,几人粗的树干,看起来也有数百年的年岁了。
唯独与众不同的就是这棵树的树枝上缠满了红线,就像是封印一般无处不在。
她已经来往生堂好多次了,每次都会被这棵树所吸引,向往生堂弟子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都不了解,向胡桃询问又是一阵答非所问。
“抱歉,久等了。”
清快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下抬头仰望的刻晴,只是他依旧愣住了。
今天的刻晴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袍子,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款式,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少了一丝高贵,却多了一些清冷。
而头上的双马尾显然是本体,并没有什么变化。
听见动静的刻晴转过头来,看着换了一件衣服的清,也不由得一顿,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到是比那衣服好看些。”
清则是笑着开口说道:“或许这就是有缘分,咱俩的衣服一看就是走一起的。”
“哼,谁和你一起,我只是今日其他的衣服拿去晾晒了。”
刻晴冷冷的撇了撇嘴,转过头朝着外面走去,清轻笑着跟在旁边。
缓步走出往生堂大门,那两名往生堂的弟子还在门口的一个角落进行原始的斗争,什么踩脚趾和揪头发层出不穷。
看见这一幕的清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刻晴却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两眼,然后在走远了一些之后方才开口轻笑着说道:“有时总觉得月海亭一直循规蹈矩,时间久了难免无趣。”
清想起来月海亭那么多事都觉得头疼,嫌弃的撇了撇嘴说道:“那就多出来转转,没必要让自己一直忙碌。”
“璃月的发展需要忙碌作为基石,更何况现在还是帝君负责了许多事情的情况下。”
刻晴微微的抬起脑袋,看向了远处的天空,轻轻吐出去了一口气,继续的开口说道:“更何况在忙起来的时候,便顾不得什么有趣无趣了。”
清沉默了下来,这是刻晴的政治抱负,是也其他人无法劝说的目标,他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今天过得开心,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清一摆手,手里出现了两把折扇,然后看着看向他有些愣住的刻晴,将其中一把扔了过去,扇了扇纸扇,笑着开口说道:“你今天不是假期么?咱们就玩它一整天!”
刻晴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纸扇,忍不住的掀起了嘴角,然后冷哼了一声道:“总之今日可是清先生买单,小女子便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