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斋?恩,叫你阿雪好不好?”越修罗微笑着问道。
僧者微笑,似乎有些不敢正视越修罗那璀璨的近乎梦幻的笑容,低眉垂眼别开视线,念了一句佛号,答道:“即便贫僧拒绝,阁下怕是也不会听从。”
“一下子就从檀越换成阁下,型尚,你这疏远的态度也真是直接的很。”越修罗回道,想了想又问道:“众生有诸相,僧者有八戒,一戒色,可吾生的如此,是罪孽么?你连一眼都不愿瞧一下?”
僧者闻言轻笑出声,面色颇为无奈:“戒色着是贫僧,与阁下不相干。”
“哦,是么?那么有容色者是吾,你又要戒什么色?都说非礼勿视,但是视而不见也是非礼,不是么?”越修罗反问。
僧者闻言更是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着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瞧见僧者耳多都急红了,越修罗轻笑着从塔上下来,双足着地,一时铃音脆响,僧者之间一双雪足入门,惊艳之余连忙抬头错开视线,结果就正好看到了越修罗凑过来的脸,登时吓了一跳。
“哈~”越修罗见状也有点忍不住笑开了,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纯情男人了,太好玩了!
僧者看见越修罗在日光里,越发显得莹白纯净,耀眼的有些挪不开视线,恍惚之际,却也是心有所惑,连忙收回心情,念起佛号,却记不得刚才的经文念到哪一处,顿觉自己魔障了,更是羞愧。
忽觉的脸上有微凉触感,定睛一看,却是越修罗伸手在抚摸他的面容。
他刚想躲开,却被越修罗制止。
“嘘~”越修罗伸出手指在唇前摆了摆指头:“别躲开,吾就摸摸看你的脸而已,不会吃了你的型尚,人肉不好吃。”
僧者闻言一愣,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越修罗见状玩心大起,于是他收回手,一晃身,闪到僧者身边。
一个软软的吻落在僧者侧脸上。
僧者先是错愕,然后反应过来忽的一惊,连忙退开,越修罗笑着转身,朝着塔林深处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僧者的视线中。
僧者默然,连忙念起佛号,只是面上神色平静,但是耳朵却依旧带着粉色。
“南无莲华尊丰如来。”
是障,是罪,是孽,亦是缘……
……
越修罗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这只型尚吗?
废话,他当然会,比起型尚,大和尚更好玩好么!
比如说雪斋僧者的师兄,传说中的圣僧雪若才是他的目标。
据说这位圣僧是释迦转世,越修罗怎么能不去会一会呢~不把他的血拿来喂佛骨凶兵就太可惜了不是么,哦呵呵呵~
想起某些事情,越修罗笑容灿烂,释迦,多么怀念的名字啊,或者说,悉达多,好久不见呢。
不论是否正确,他都不会放过。
“摇啊摇,摇啊摇,听不见年少,皇妃睡去,皇帝已老,判一纸命缴~摇啊摇~”越修罗吟唱着乱掰的外婆瑶,哼着曲调,朝着圣僧所在的僧舍去了。
圣僧雪若,成名已经四百余年,他五岁修佛,至今秉持八戒,自洁其身,以证佛道精粹。
他肤色白皙,犹若凝脂,面容俊秀,带着温润柔和神色,周身气息纯净无暇,一身白色麻布僧衣,手持菩提子念珠,低眉垂眼,越发显得庄严圣洁。
越发刺激越修罗的记忆,真想扑上去将那张脸给撕碎了。
雪若看着走进他房间的越修罗,凝眸看去,那人姿态尊贵优雅,毫无妖气。
“阁下来此所谓何事?”雪若温声问道。
“寻人。”越修罗答道。
“寻何人?”雪若依旧面容淡漠的问道。
“仇人。”越修罗一步一靠近,当他距离雪若不过两米的距离是,周围梵文亮起,但是除了增添佛门圣气,与越修罗并无任何作用。
“寻到了么?”雪若看着越修罗慢慢靠近,眼神清澈,也带着赞叹的惊艳。
“没有。”越修罗站在雪若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盘坐在榻上而比他矮上一截的雪若:“你是圣僧?”
“我只是一个人。”雪若答道。
“吾也是一个人呢。”越修罗顺势坐在榻上,伸手抚摸对方的面容眉目,微笑着说道:“你这皮囊容貌,真是让吾欢喜,给吾好不好?”
“你若拿的去,便拿去吧。”雪若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精致容颜,低下眼帘,微笑着答道。
“呵~你真大方。”越修罗起身,上了塌,走到雪若身后,跪坐下来,双手搭在雪若肩上,低头在他耳边说道:“佛为天人说四念处,阿修罗说五念,佛说三十七道品,阿修罗说三十八道品,佛于灵山,说饿虎食羊事。问:‘汝等在场,如何自处?’,何解?”
“阿修罗王舍生咒,一舍一得,无舍无得,有舍有得。”雪若答道。
“杀是罪,爱是罪,淫是罪,贪是罪,偷是罪,妄是罪,奢是罪,吾本性生既如此,是罪么,既是罪,为何要生吾,若非罪,为何不能容吾?”越修罗伸出左手食指,在雪若的耳垂上磨蹭。
雪若不动如山,温声答道:“万物相生克,有罪则有赦,无罪即无赦,你之本性乃是本真,无罪,有罪着是妄动,妄测,是妄为而噬命,猫吃鼠而生,无罪,鼠吃米油而生,本能也,无罪,罪者乃是猫吃鼠而引起的不必要损毁,孽者乃是为灭鼠而起的杀意。”
“割肉饲虎,割肉者功德,食肉者虎有罪否?”越修罗继续问。
“无罪。”雪若答道。
“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