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肯定也有他的苦衷,你也不要太怪他。”童英思忖了片刻,勉强给张绣找了个理由。
“哼,就你会做好人。”童玲嘟着嘴,没好气的说道。
“你…嘘!”见童玲不再有眼泪滑落,童英微微一笑,正想再说点什么,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经过,掀开了张绣帷帐的帘幕钻了进去。
“白迟!”童英和童玲互望一眼,童英压低声开口道,“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童玲再瞪了他一眼,同样压低声道,“当然是等会儿跟上去看情况啊,难道让大师兄孤身去犯险啊?”
“哦,现在你不怪大师兄了?”童英笑道。
“谁说不怪他了。”童玲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是去看等会他落到了别人的陷阱里,还有什么话好说。”
“好吧……这样吧,你我先回去将兵器取来,到时见机行事。”童英知道她又是在逞强,不过现在也不是继续开玩笑的时候,沉吟片刻,轻声说道,“若是待会当真有何异变发生,至少也是增添一份助力。”
话虽如此,不过童英心中却是暗自叹了口气,毕竟他二人武功如此平庸,只怕对大局也无甚帮助。现在只能奢望大师兄能够早些发现对方的yin谋,让整件事有足够的回寰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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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此时天se已晚,您这是何事来寻我啊?”帐内的张绣听见脚步声,微微睁开眼,见来的是白迟,不禁微微一笑。
“实在是有要紧之事,否则我也不会在此时来叨扰佑维你。”白迟似乎没有张绣这么好心情,面se有些不善。
“既是如此,白老你随便驱使一人来唤我便是了,何须自己亲自前来。”张绣缓缓站起身,依旧是面含笑意,似乎并没有将白迟所说的要紧之事放在心上。
“我刚才得到可靠消息,说是豫州黄巾贼看上了我们的商队,准备出手劫杀!”白迟假意四下张望片刻,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个“要紧之事”。
“哦,豫州?”张绣眉梢一挑,沉声道,“我们商队如今还在荆州境内,他豫州的黄巾党人就已经风闻而动了?”
“千真万确,今i商队里就已经有人在后山山坡发现了少许黄巾贼的踪迹回报于我,我想大概是探子前来探听我们的虚实的。”白迟接着说道,“刚才我收到从许县来人传来的消息,确认是黄巾军渠帅彭脱亲帅的颍川黄巾…”
“想不到白老消息如此灵通,连这波黄巾贼来自何处、头目是谁也了解得一清二楚。”张绣忽然看似无心的插了一句。
“这……”白迟微微一愣,面se忽然有些不自然,嗫嚅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哈哈,久闻白氏商社情报网如天罗密布,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张绣却是哈哈一笑,抚掌道,“幸好白老你提醒得及时,否则今i这天气若是被黄巾贼人偷袭,只怕我们大家都有xing命之虞。”
“佑维谬赞了,为今之计,你看……”白迟悄悄拂去后颈不知何时滑落的冷汗,开口道。他见张绣似乎并没有起疑心,便准备按与邓茂商量好的计策行事。
“你刚才说后山发现有黄巾贼的踪迹,事不宜迟,我这就与你走上一遭,看能不能抓获一两个黄巾贼的探子,以了解此次豫州黄巾贼到底有多少人来了。”张绣一摆手,转身拿过自己的长枪,满是自信的开口道,“走吧,这几天老是遇到些小毛贼,我都没机会出手,早就技痒了。”
白迟一怔,须臾便反应过来,努力掩饰嘴角的那抹笑意,忙不迭的说道:“好,好,我为佑维你带路。”
旋即转过身,跨步掀开帐幕走了出去,他想不到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说辞都不用说出,张绣便自动自发的上了钩,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