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任务是没有目的的,却是有一个主题,一个由他们自由选择的主题进行分析,最后再自己选择的课题上交。
靳长恭挑了挑眉,这种方式算不算是一种毕业论文呢?
不过,他们选择的课题却是要加倍小心了,如果偏了主题,或者是不是神庙想要的,那么淘汰的命运便是避不可免的。
不过他们能够领悟“课题”的最终方向,她想大概就是那个锦囊的目地的是,那就是任务的地点。
那里肯定有能够提示的方向,不过如果神庙早就已经私下选定的中意的圣子,那么他们肯定会将最容易联想到课题的“地点”给他才对。
可是刚才她看了一下那三个锦囊,除了外型一样,连是不分顺序自由取拿的方式,那么像这种中概率的方式,施行起来偏差会很大,那他们是用何种方式给决定的呢?
像那种提前告诉别人试题的可能性,靳长恭觉得不太,因为从华韶师傅口中他大该猜到,虽然神庙私心很中意那位选定的圣子,可是如果他不能够真凭实据地进阶圣子,恐怕神庙将来的面子也绷不住吧。
那么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三个锦囊中了……
“师傅,你究竟想将他们三个人‘发放’在哪里去?”即使知道他不会回答,靳长恭还是忍不住私下骚扰一下华韶。
华韶:“……”
“师傅~”
“……”
“师傅,他们三个之中,你觉得谁会是最终决定下来的圣子呢?”靳长恭笑了笑,不在意地转移话题。
“那阿恭希望谁能够胜任呢?”华韶反问。
“夏长生。”靳长恭没有犹豫地回答。
“……为师以为你会说莲谨之。”华韶似有些不解。
靳长恭望向莲谨之,记忆中的他曾经温润如玉,嘴角偶尔会含着淡雅似莲般雍雅自在的笑意,就像一壶上好的香茗般,暖人心扉,沁人唇齿留香,即使经历了千山万水,亦难忘。
但从囚禁着他的靳宫出来后,他变得彬彬有礼,姿态闲雅,却雨孤瘦雪霜姿,儒雅斯文,举止适度,就像用一种“有礼”方式将自己与别人隔了开来,他不愿意踏出一步,而也不允许别人靠近他一步。
“夏长生有一张能够令人放下任何防备的脸,从这一点天生的优势便能够让他在外交方面游刃有余,再加上他也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说他能够胜任圣子的位置,不是最准确的吗?”
夏长生虽然她接触不长,不过看他处事说话的一言一行,便能够了解这是一个十分圆滑,滴水不漏的阴谋家类型。
当然另外有一点她没有提的就是,她观察到礼祭看他的眼神,跟看莲谨之与玛宝都不一样。还有她曾经的怀疑……
“不过,赢的人一定是莲谨之。”靳长恭口气突然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她亦不会故意隐瞒自己的心思,有时候适当的摊牌也是一种诱敌入网的怀柔政策。
“但你觉得最能够胜任的不是夏长生吗?”华韶颦眉道。
他现在觉得他这个徒弟,有点二面三刀,说话虚虚实实,像崩坏的音符,完全不着调。
“师傅你恐怕比徒弟更懂的什么叫做,最适合的不一定就是能够赢的人吧,特别是在这种大染罐的局势?”
他当然该懂,必竟他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正好说明事实吗?
在政治权势面前,人拼的是什么,拼的就是官二代,富二代,大背影下,想凭实力获得认可的人,那必然需要付出的却是更大的代价。
可更多的人,却是任你付出再多,最终却是落得一无所有,连本都输得清光。
“……阿恭,这世上是没有圆满的事情,即使是你,还是为师,有事情可以去做,却不需要太执着……即种因,则得果。”华韶此刻的声音优柔飘渺,就像要渗透进她的每一个毛孔里,流进她心里。
靳长恭机械似的勾了勾唇,眼中没有半分笑意。
不执着的话,便是真正的会失去了啊,师傅,这才是她目前为止,对所做的事情得到的真正的体会。
“无量寿佛,贫僧在这里衷心期待三位圣童最终归来。”华韶收起心底的一切情绪,轻启润泽似桃瓣的嘴唇,袅袅余音绕梁地伸开手臂,然后合什敛眸。
“无量寿佛。”殿内所有的人都做出同一个手势,念了一句佛语。
而“观查”这次圣子选举的帝国方向的人,有人失望地领着落选的圣童准备回国,而预留的三位国家的人,则愿意继续留在神庙等待最终选举结果出来,好回国禀明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