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懂,他既然能将靳国拱手相让,说明根本不在意权势不是吗?可是他却想争取到商族,难道之前她对他的猜测有误?看来,这个男人的心比她想像之中还要埋得深!
商族的与凤主之间的关系,嗯?怎么说呢,有点像主人与忠犬,是需要认主的。
当他们一行人再一次踏足在祭坛上,靳长恭已不像这一次是站在台下观望,而是站在祭台上与他们一同参与,当然其它“落选”的主上都被请回去休息了,在这里的全是商族重量极别的人。
商族族长递给她一个碗,碗中装着清澈的酒,语气干巴巴地让她割了洒些血进去。
靳长恭嘴角一抽,您老真豪迈,人家的血都是滴的,却要她一个人去洒这么大方,这商族族长看来还憋着一股子气。
懒得跟这种小老头儿计较,她取来匕首,正准备割手指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花公公面色急促一变,伸手挡住:“还是让奴才来替陛下吧~”
商族族长一直盯着她们这方,见此冲上去一把挥开他,气鼓鼓道:“你是什么人,我们现在是要凤主的血来结盟,你来割有什么用,去~去~一边呆着去!”
花公公面色不豫,他知道这个过程必须完成,阖动着双唇还想说些什么,却靳长恭也没有想太多,朝手指俐落地割了一个小口,朝酒中滴了几滴,却没有想到商族族长端开那碗又相继递来十几个碗,她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擦!这是献血,还是歃血为盟啊?她这是要贡献多少血才行啊,但她看到商族中一些重要人员都朝面前一碗酒滴血就泪奔,她为众,众为她,可吃亏少血的是她啊!
商族族长说了,这些酒中有他们的血,这样就等于是契约一样。
终于滴完了十几碗血,大家朝着靳长恭友善一笑,端着有她血的碗一饮而尽,而靳长恭则黑线地看着面前的十几个碗,那里面有着别人那新鲜的血,有商族族长的,长老们的,智者……
可惜都不是处男,咳咳,童男的,所以她体内并不渴求,只是觉得这十几碗喝完,她估计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喝酒撑死的凤主了。
“咳咳,陛下,不用全喝完,一碗喝一口就是了。”契当然看出她的犹豫,于是趁他们豪迈饮酒的时候,凑到靳长恭耳边小声说道。
靳长恭闻言眼睛一亮,奖赏地拍了拍契这好小子,拿起喝一口就全部洒在地面。即使只有一口,喝了个十几碗,也够呛的了。但是那商族族长却跳起来了:“凤主,你为什么不喝完,我们通通都喝完的。”那叫个不满与指责啊,不知情的还以为靳长恭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靳长恭早就这厮会跑来抓她痛脚,早也想好了腹稿,于是眼都不眨一下地道:“这是因为寡人突然想起,既然寡人喝了,也要向女娲娘娘与商族的逝去的前辈祖先们一同致敬才行,并告诉他们商族是多么努力终于选定了凤主这一件喜事,寡人认为这件事情不能光顾我们自己,而忘了商族的存在与他们的重要。”
听着靳长恭的话,众人顿时只觉羞愧不已,他们明明就是商族子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可人家永乐帝多懂事儿,自己喝酒,种时候也不忘惦记着孝敬他们的祖先与神明。
商族族长帽檐下的脸,羞愧得通红,他恨不得找个洞躲进去,他真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偷偷地觑了一眼靳长恭,小声道:“凤主,对、对不起啊,刚才对你失礼。”
靳长恭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假的,他们真的相信了?她只不过随便想一想的,显然她低估计了商族对女娲的信仰力,还有对祖先的尊敬。不对,是他们好忽悠的程度!
“不,是寡人平时气了。”有梯子爬,靳长恭一贯都会顺着上,可也不忍让一个老人家跟她道歉,赶紧表现和善晚辈态度,笑露八颗牙。
商族族长就更内疚了,这是多好一孩子啊!看她那纯良而正直的笑容,那比雪水还纯洁的眼睛,他怎么就瞎了眼睛认为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呢。
“族长,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有处理呢,既然选定了凤主,其余的几位——?”智者范好笑地看着靳长恭那无辜的模样,打断了商族族长的自责。他可比别人看得清,这永乐帝啊,真是聪慧得令人又爱又怕。
“哦,这事啊,我已经让鹤那小子去办了。”族长一醒起正事,就显得正常很多。
不一会儿,鹤端来了六碗酒,他朝智者打了声招呼,然后将酒端在一边,他们这厢认主仪式完成了,就将其余六位诣凤士及其主上都一并带来了。
族长看着他们,用一种遗憾又安慰的语气道:“想必诸位都知道我族已经选定了凤主,虽然很遗憾,不过我族之前说的话并不会反悔,凤诣士可以任你们带走。”
底下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毕竟在场的人谁能够打得赢靳长恭这个怪物,就算一伙而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人家商族都认了,还能依着他们闹?
这里面,最平淡反应的是夏国主上,他一直都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几乎没有人在意过他,而最失落而难受的则是雪域少主跟轩辕拔拓,他们与商族可谓是擦手而过,毕竟一个是商族族长心目中最佳的后选人,一个是有实力最强苍国作后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