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余日绿林军三败高太尉的消息犹如春雷一般传遍了州府官府挨捕的事也就变得虎头蛇尾前紧后慢经过这几日的调养那疤痕也消磨下去了基本看不出來了王庆脸上沒了金印也渐渐的敢走出來闯荡了他身上的衣服鞋袜都是范全周济他小日子也过得很是滋润投奔绿林军的事就此又搁浅下來听说高俅落在了绿林军手里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欢喜要是蔡京被抓着王庆倒是要拍手称快了
王庆正在草房内坐着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远远地有喧哗闹欢之声王庆好热闹便走出來问庄客何处这般热闹
庄客道:“李大官人您不知这里西去一里有余乃是定山堡内段家庄段氏兄弟从本州花钱雇了个粉头搭戏台说唱诸般品调那粉头是从西京來的色艺双绝赚得人山人海地看大官人何不到那里也瞧一瞧”王庆听了这话哪里耐得这等寂寞当下披了衣裳便迈开步子來到定山堡
王庆闯到定山堡那里有五六百户人家那戏台却在堡东麦地上那时粉头戏子还未上台台下四面有三四十只桌子都有人围挤在那里掷骰赌钱那掷色儿的玩法非止一种:六风儿、五么子、火燎毛、朱窝儿等等五花八门那里还有颠钱的蹲踞在地上共有二十余簇人那些掷色的在那里呼五喝六颠钱的在那里唤字叫背或夹笑带骂或推搡叫喊那输了的脱衣典裳也要去翻本可到底是个输那赢了的意气扬扬东摆西摇到头來也沒赢几个不说赌博的光景还有些村姑农妇丢了锄麦撇了灌菜也是三三两两成群作队仰着黑泥般的脸露着黄讪讪的牙呆呆地立着等那粉头出來想看看一样都是爹娘养的她如何就能这般标致动人当下不但邻近村坊人城中人也赶过來看把那青青的麦地踏光了十多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