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属下渠帅皆出身草野,胸无点墨,趁势大并力向前都还勇猛,此时势穷,又闻天公将军、人工将军全部授首,当即有的就欲冲出去血战报仇,有的则惊悚不安,心如打鼓。
只有张牛角部的褚飞燕面色平静,张宝怪之,遂问及原因、对策。
“将军明鉴:我等今势穷被围于孤城,军心不稳,出城血战,乃自取其败。有惊惶失措者扰乱军心,当斩之。为今之计唯有据城自保,待敌军不备突围而出。”
张宝然之,除了逃跑没别的法了,道:“飞燕之言正和吾意,大军在城中逐日耗费,而朝廷军马不断涌来。此策行之越早越好。以飞燕之意我等向何方突围才是?”
褚飞燕沉思片刻道:“以燕之意,我等应向东!”
张宝愕然道:“向东一马平川,我等步众怎么能逃出朝廷铁骑的追击?”
褚飞燕沉定的摇头道:“敌军必在西方备下重兵以阻我而走,若往西去必寸步难行!南面则有叶屠夫,彼虽军少,奈何个个强悍,若一旦被其绊住则无生路。唯有东向安平,绕行中山国之安熹、上曲阳,分散进入太行山中。”
张宝暗暗点头,此褚飞燕心思细密,此役之后应当重用之!
军中之粮能支撑半月,张宝等决定在十数日后突围。
又三日后皇甫嵩大军来到,见着叶风狠狠的夸奖了一番。料那黄巾军必然狗急跳墙,突围只在早晚,是以安排叶风守在最安全的东部方位……,好在山中不便骑马,皇甫嵩把三万余铁骑分布在东南两面。
闻风而来的玩家们也都认为黄巾军必然从西门而走,过井陉逃入太行山,是以大部堵在西、北方面,少部分自知力薄者在东、南两面呐喊助威。
破天习惯性的跟随在叶风后面,这厮跟着叶风就没吃过亏,懒得想那么多了,跟着。
田丰、沮授见皇甫嵩安排已定,也不多言,带领士卒没日没夜的挖掘陷阱,营前营后遍置鹿角,叶风大怪道:“我等是围城、攻城,军师何故如临大敌做出拒守的准备?”
“主公,黄巾军每日耗费不小,必不能久,粮尽必出!”
“这个风已知之,皇甫将军亦多方准备,陈兵太行道了。”
田丰和沮授对视一眼,苦笑一声道:“黄巾军几日来只是派遣普通士卒送死,而精锐力士一个不见,若不出丰之所料,黄巾军中必有灵机之人,此次突围不向西而向东。”
“何以见得?”
“主公可会自投罗网吗?中郎将设下层层防备,敌军怎敢西趋,敌军之生路唯有东向转折向北或向南。如有可能主公还是从皇甫将军那多要点兵。此战凶险异常!”
叶风思之的确如此,匆忙奔赴皇甫嵩处,皇甫嵩不以为然,然磨不过叶风死缠烂打,又拨付步兵一万,偏将十员助其围困。叶风、田丰草木皆兵,小心异常。
朝廷这边只是佯攻,黄巾军那边消极抵抗,似乎双方要一直这样下去一般,如此过去了七八天。
一日战后,张宝命属下七八万精锐集合,用光了全部的粮食,将士饱餐一顿,则其强壮者千余赐予大力金刚丸,准备突围。
是夜月明星稀,犹如白昼,谁也不会想到黄巾军会突围。朝廷这边安排了值守,都已睡去。…。
三更刚过,突然间乌云四合,狂风骤起,几个呼吸之间明月被阴云覆盖,天地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张宝作法已毕,虚弱道:“随本将军向东,突出重围!”
叶风等却没都睡,此时正是赵平、文丑值守,见天色骤变,慌忙嚷嚷着报给田丰、叶风。半刻功夫众将皆起。厉兵秣马以待!
张宝大军出动,其势难掩,待其出城四五里后皇甫嵩就知道了张宝突围,全军东向!
叶风数次相告,都被自己驳回,皇甫嵩悔之不及,只得传令一万步卒、三万精骑力阻,命西面防守军队抽出八成追击。
玩家们都知道黄巾军必然晚间突围,所以有不少在夜间值守的,此时见皇甫嵩部调遣,也都赶紧线下呼叫,上来一看有点傻眼,皇甫嵩部都往东去了……
此时叶风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张宝部迎头而来,知道生死在此一搏,个个都成了亡命之徒,让开道路便罢,不让就是要老子的命,那就拼!
黄巾军无论强弱均拼命向前……!
黄巾军一往无前,毫不退缩,田丰、沮授忙活了几天的陷阱很快被填平了,将及大营,面前是两三丈宽的壕沟,终于让大部黄巾军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向两边分散奔逃。叶风部只在壕沟后面箭雨齐发……,黄巾军含恨愤怒的抛出武器,叶风步卒不可避免的出现死伤。
张宝依然无法控制大队,甚至渠帅也不能很好的控制本部士卒,而此时三河精骑奔袭而至……
张牛角、褚飞燕一部大多跑向南面,三河精骑东、南两面突出,步卒大乱,四散亡命,余部溃散。
地域所限,张宝部只得跑向北边,跑出不多远,埋伏在西北面以逸待劳的玩家包抄上来,而后皇甫嵩本部赶到……
一场血战,从子时杀到巳时,叶风占据地利也死伤近三分之一,三河骑兵也都精疲力竭,至于一万步卒仓皇应战已经全军尽墨!
日上三竿,艳阳高照,张宝单骑匹马立于小山之上,不过残余数十亲卫散居左右,周围被叶风、骑兵、玩家团团围住。
跑是跑不了了,投降也难免一死,环顾亲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