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楚非,他今天几点的班,楚非说是下午一点。
楚非说,他所打工的地方,昨天开始重新规定,不再提供住宿,他准备一会儿出去找房子。
听了楚非的话,谢一鸣把他的钥匙递向楚非,交代楚非,在没找到房子之前,就先留宿在这里就好,让楚非中午时候随便在外面吃上一口,早上和晚上,都还在家吃。
楚非没有立刻去接谢一鸣递过来的钥匙,而是把问询目光望向我。
我冲着楚非点头,楚非才接了谢一鸣给他的钥匙,装进口袋里。
我和谢一鸣以及楚非,一起离开小区,楚非说去他上班附近看看有没有房子,我和谢一鸣则是去往流枫学院。
出了小区门口,谢一鸣就自动的松开了我拉着我的手,和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上午上完课,我和谢一鸣再次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王大郎在今天下午,开始教习我,纸人隐匿术的手决。
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熟练掌握纸人隐匿术的手决,只等我供奉的白纸到达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用白纸剪得了纸人,我就立刻实验下,纸人隐匿术的功效。
下午六点钟,我和谢一鸣离开王大郎香裱店回返小区。
在公交车上,我问谢一鸣,他整日里陪着我,怎么都不用回家么。
谢一鸣告诉我,他家里并不大管他,他老爸为他娶了后妈,生了一个弟弟,全部精力都在他弟弟身上,刚好他不用得太多束缚。
听了谢一鸣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
谢一鸣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探究,我没想到,谢一鸣的情况会是这样。纵女状技。
谢一鸣拉着我的手,继续发音,告诉我,他妈妈在生了他之后不足一个月时候,就得知了他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且那女人还有孕在身。
谢一鸣说,其实他是跟着他外公外婆长大的,因为他妈妈在他不满两岁的时候,就郁结难解病故了。
他爸爸很快就把外面的女人给迎娶进门,连带着一起迎进门的,还有那女人的孩子,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外公外婆把他接回家,悉心照料他长大,他爸爸也是只每个月及时送来生活费,很少过问他的事情。
前年,外公外婆相继去世,他才重新回归家庭。
重新回归家庭的他,如同外人,融不进那家庭的氛围,他也只是,在必须出现的日子,才会回去一趟。
谢一鸣讲着这些,脸色一直都带着淡淡笑意,如同在讲不相干人事情,表情不起半分的波澜。
我伸出另一只手,抚在谢一鸣的手背上,无声安慰。
谢一鸣笑着说他是幸运的,因为他遭遇到了我,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他会努力打拼,给我他能给的一切。
我眼底酸涩重重点头,告诉谢一鸣,我也会努力。
谢一鸣的遭遇,已经够狗血,我不能,让其承受不久的将来,我的消散人间痛楚。
我必须努力,在二十四岁生日到来之前,圆满了竹简功决第五层。
只是,我能么。
一切都是未知,我除了更努力,无法预估未来。
这个时候,我再次想到了我未见面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不曾见过面的父亲,是否已经另有家庭,是否正享受着另一家庭的幸福。
有关父亲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现在之于我而言,我关心的,是我二十四的命劫。
我不想,我身边的人,因为我的渡不过命劫,而落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