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电话很值得深思,齐煜和齐晖两兄弟在道上一向受人尊崇,他们说话办事敢说敢认敢做敢当。如果他们说这不是他们做的,那绝对有这种可能。可若不是他们做的,除了他们有谁对我们恨之入骨除之后快,甚至不惜借刀杀人引起我们与‘海昌’全面冲突以坐收渔利?”范临渊倒向秦天乐问道。
秦天乐愕然地望着范临渊,他要抽的烟擎在半空一时竟忘记放到口中,没多久秦天乐皱着眉头吐出两个字:“中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招虽古,世人用起来却百试不爽。你我深知,‘中兴’势力中心虽在d市,而且d市近年来各方面直追s市,但他们的胃口一向不只如此,他们早就觊觎s市这块肥肉,只不过d市距离s市甚远,不像我们和‘海昌’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我们和‘海昌’一东一西几乎将s市完全锁牢,他们就是想染指s市也无从下手。现今‘中兴’如何才能踏入s市?如果我是‘中兴’,我会挑起‘龙胜堂’和‘海昌’的冲突,待两败俱伤,到时候一切都不是问题。若‘中兴’将辽省s市和d市皆收入囊下,结局便很明了,辽省定然没有势力再可与之抗衡。近年‘中兴’一直蓄势不发就是欲一击制敌。”范临渊一口气将心中所想说完。
“那究竟怎么说?”秦天乐忘记抽的烟已经烧出一长串烟灰。
“除了‘海昌’和‘中兴’,没有第三个会在这个时候要我们大哥的命!只不过,这事究竟是‘海昌’还是‘中兴’做的还不好说。‘海昌’的齐煜和齐晖兄弟二人虽一向表现的明人不做暗事,但兵不厌诈,不能排除他们故布疑阵。至于‘中兴’沈欢,此人是我在辽省唯一忌惮之人,他的想法常人很难揣摩,虽然我不觉得现在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时机,但是他们做这件事的可能性仍然很大。”范临渊算是做出总结。
“老三,你说说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秦天乐对范临渊的话十分认可,他向范临渊问道。
“这个时候,我们什么都可以做,唯一不能做的就是隐忍!依我看来,我们需要双管齐下见一见‘海昌’和‘中兴’的人!”范临渊说到这故意停住。
不出范临渊所料,秦天乐闻言果真满脸惊骇之色道:“什么,这个时候跟他们会面?!”
范临渊继续道:“二哥听我说完,见,必须见,而且两方我们都要见。只不过我们与这两方相见的方式不同罢了。‘海昌’说与我们大哥的死没关系,显然不是一通电话就能说明的,我们现在就约他们来我们的地盘谈一谈这件事,看他们如何回应。他们既然明人不做暗事,那么看他们敢不敢来。”
“来怎么说,不来又怎么讲?”秦天乐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后问道。
“不来,那么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们这是心虚,所以不管这事是不是他们做的,他们百分百会来!只不过派什么人来不同罢了,派什么人来这里面学问大的很,这要看齐煜和齐晖兄弟两人的胆识和心虚程度。”范临渊回道。
“‘中兴’呢?”秦天乐再次问道。
“见‘海昌’是在我们的地盘,而见‘中兴’的人,我们则需去他们的地盘!”范临渊说完看向秦天乐。
“去他们地盘?!”秦天乐听到范临渊这句话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就是去他们地盘!二哥,我们兄弟二人现在要做的就是兵分两路,你在这里坐会‘海昌’的人,而我则去‘中兴’一探虚实,当初我们和大哥结拜时的誓言仍回旋耳畔,是时候该有所作为了!”范临渊双眼泛红。
“你和‘中兴’。。。。。。”秦天乐欲言又止,范临渊是从“中兴”逃命而出的,他担心范临渊的安危。
范临渊似乎知道秦天乐在担心什么:“二哥放心,我的身份今非昔比,沈欢就是想动我,他还要掂量掂量我背后的势力值不值如此做。再者,我既然敢去,自然有我的计较,我有把握安然无恙的回来。”范临渊说最后一句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我。
我看到范临渊的眼神一阵头大,刚才范临渊从头到尾的话我听得真真切切,古时鸿门宴也不过如此。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秦天乐见范临渊这么有信心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直接问道。
“赶早不赶晚。”范临渊喃喃吐出几个字。
“好,我今天就派人联系‘海昌’。还有,老三,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给我完好无损的回来!如果不能确保安全,那么老实呆在这里哪都不要去!大哥已经仙去,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秦天乐走到范临渊身边言真意切道。
“二哥放心,我定然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范临渊极为感动。
“这样,大哥的吕迎松和鞠安你带上!”秦天乐仍放心不下。
“二哥,我此去又不是找‘中兴’的麻烦,人我不能多带,就连庆之和寒羽他们我都不打算带上!”范临渊回道。
“不行,这事我不能依你,大哥的人你可以不用,但是庆之他们四个你必须带上!我不容你有任何意外!”秦天乐急道。
第二天,我跟着范临渊及其手下坐上孔庆之开的奔驰商务车向d市进发而去。
d市位于辽省南端,地处黄渤之滨,背依中国东北腹地,近几年发展迅猛直追辽省省会s市,甚至大有迎头赶上之势。
奔驰车行进几个小时后终于驶入d市境内,当我在高架桥上看到车窗外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