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于诗诗已经来到窗前,可他发现我竟还坐在床上纹丝未动。
“我不是说了么,让你带我出去!当初你是怎样将沈燕妮从这重重防卫中弄出去的,今天就怎么将我弄出去,我要亲眼看看你的能耐究竟有多少。”我起身回道。
于诗诗眼皮翻了翻,他沉默片刻最后来到我的身前竟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很难想象,这么瘦小的人竟能将我这个身高体重远超于他的人扛起来,而且还可以行动自如。
我所住的地方是沈欢隔壁的别墅,由于大半个月前沈燕妮被于诗诗劫走过,今晚又是刚刚回来,是以沈欢将绝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他和沈燕妮所住的别墅里。连他本人也住在自己女儿的闺房之中,深怕自己女儿在他的疏忽之下再出现一次意外离他而去。
看守我的人虽也不少,但和隔壁别墅的相比相差甚多,再加上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多,正是人最犯困精神最萎靡注意力最无法集中之时。而于诗诗轻功技艺也的确了得,他扛起我从二楼窗户飞跃而下,竟未发出半点声响。落下别墅大院后,于诗诗在大院里的假山停顿了片刻,随后快疾如风的于诗诗根本没给看守别墅的人看到他的机会,他背上我眨眼间便从不锈钢栏杆上攀爬出了沈家别墅。
难怪于诗诗如此自负,他确实很有两下子。他的“动”与“静”结合的相当完美,他动时如脱弓之箭,静时似一团空气隐蔽在最不可察觉之处。
于诗诗带走成功逃离沈家别墅,我除了心喜之外竟还有些不舍之情。我不舍的是沈燕妮那愣头愣脑的傻丫头,我不知以后什么时候可以再次见到她,我更不知道以后我是否还会有机会见到她。
当我和于诗诗离开沈家别墅很远一段距离,我突然挡在于诗诗身前。
“‘辰星”在哪?”虽然我听过东北黑首“辰星”的传奇故事,但这“辰星”具体在何处我还真不知道,当下我向于诗诗问道。
于诗诗听到我的话怔了一下,见我一本正经,他开口道:“黑省h市。”
说完,于诗诗顿了顿继续冷笑道:“你我二人此刻都在这里,算是在同一起跑线公平比试。从这一刻起,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谁能将唐寅真迹得手并成功离开‘辰星便是获胜!”
“没问题。”我耸肩作出回应。
待于诗诗离开并从我的视线消失不见后,我将离开沈欢别墅前顺手从我那屋拿的一个陶瓷摆件取了出来,这东西虽不会价值连城,但换两张往返黑省h市的飞机票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刻,我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东西脱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黑省h市“辰星”所在之地。我现在已想好对策,但这个对策必须要先于诗诗到达“辰星”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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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燕妮在乡下瓦房消失的第三天,“龙胜堂”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已经不见了。
当范临渊站在沈燕妮前几日所住过的卧室,看到天花板上硕大的窟窿,他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范临渊丝毫不怀疑这是何人所为,如果以后可以抓到神偷于诗诗,他暗自发誓定要将这于诗诗挫骨扬灰。
然而几天后,当我送沈燕妮回到沈家的第一时间,范临渊便接到他安插在“中兴”之人发给他的,几乎让他怒火攻心的这则消息。
这几日,范临渊一直以为沈燕妮被于诗诗劫走恐怕已凶多吉少,而我则因将人看丢,多半已无颜面回来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范临渊怎么也想不到我竟会将沈燕妮还回“中兴”。这一刻,范临渊将手里的杯子摔得粉碎。站在范临渊旁边的孔庆之等四人还没见过范临渊发过这么大的火。范临渊对我的这股滔天怒火已丝毫不亚于他对于诗诗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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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得知我从他的别墅逃走后,他大为光火,我一离开,沈燕妮被劫的真相要想查明势必不会那么容易了。
沈燕妮清晨醒来后,当她得知我已经离开,她在餐厅愣了许久,最后她早饭丝毫未动,竟直接回到自己的闺房将自己反锁起来。
“你要好好活着。”沈燕妮望着窗外的风景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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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沈欢家顺手拿的陶瓷摆件在古玩市场只卖了八千三,这东西其实远不止这个价,可谁叫我缺钱用,又赶时间。不过这东西又不是我的,价格卖低了我也不心疼。要说我千里滔滔将沈欢的宝贝女儿送还给他,就拿他这么点报酬还是他划算。更何况,我换钱的目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的女儿。
辽省d市和黑省h市近上千公里之遥,除了乘坐飞机我想不到有什么方式能更快的到达那里。
卖陶瓷摆件时,我问那老板哪里能办一个假身份证最好能用于乘坐飞机。
那老板倒也仗义,他告诉我大街上有很多环卫工人,他们每天打扫城市卫生,总能捡到小偷随手丢弃的钱包,那些钱包里虽没有现金,但像身份证这种证件倒多的很。花点小钱从他们那里搞张身份证还是很容易的。
那古玩老板所言非虚,我辗转找了三个环卫工人后,终于有一个肯接我的生意。那环卫工人将我带到她的休息处,随后她从一个黑袋子里倒出一大堆证件,我大致估算了一下,这里不下百张卡片,多是身份证和银行卡。
挑来挑去我挑了三张跟我脸型相近的身份证,然后我递给那环卫工人三百块钱便走。
万事具备,我赶紧打车来到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