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王医生的这句话一直反反复复在我脑海里萦绕不散,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哪一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哪一个才是梦境?与于诗泽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梦境,还是此刻这让人几近崩溃的时刻才是梦境?!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震。对啊,如果如王医生所说与于诗泽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只是我昏迷时潜意识加工出来的一个梦,那么为什么此时此刻就不会是我在那场大爆炸后产生的一个梦呢!
“大夫,我感觉那个梦更像是现实,而这里,现在正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梦。”我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道。
“幻觉学名叫癔症,它有很多种存在方式。王大夫所比喻的‘梦’也可以归结到癔症当中。每个人都做过梦,而梦境几乎都是虚幻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把它归结到一种在睡眠中或者昏迷后发生的幻觉。这是我一直在研究的一个课题。”张大夫发现我已经很认真地在听他说,他继续道:“我作为精神方面的医生见过的癔症患者不计其数,其中也有为数不少的患者真实世界和幻觉难以区分,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这种真假难分的情况如果不断加重,最终有可能导致精神崩溃变得神智不轻。而没有走到这种极端境地的人则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变成。。。。。。”
“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
洪医生和王医生几乎异口同声惊呼道。
张大夫点了点头,然后整个病房变得一片死寂,所有人又一次变得无比安静。
“孩子,刚才张医生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你现在当务之急要接受那一切都是梦,是你在昏迷期间潜意识制造出来的梦。其实精神和心里方面很多东西都是相同的。从我手里这份资料来看,你开颅手术前经历的东西很多,你的精神和心里曾受到过很多严重的打击与创伤。你现在苏醒过来了,务必要好好接受治疗,尤其是要从心底接受那一切都是一场虚无的梦的事实!”
“我想知道我能够恢复以前的记忆吗。”我在张医生和王医生轮番分析下已经开始真的怀疑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个说不准,我见过的失忆患者很多,有些几天就恢复记忆了,有些却一辈子都没有想起他们忘记的那些事情。是否能重拾记忆是由主客观许多因素相互作用决定的,如果你想早日恢复记忆最好配合治疗并且早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当中。”张医生对我回道。
“我能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吗?”看到医生们点头,我再次开口问道:“人在梦境中能感受到疼痛吗?”
想着梦境里几次食言蛊发作时那令我痛彻骨髓。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即便这次醒来那种痛苦仍然扎根在我的灵魂深处令我忘之不掉。
我的话刚问完,医生们都沉默了,显然他们被我问住了,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了。
这时好久没有作声的死光头开口了:“小宇,有一个细节三舅刚想起来。你说你是因为梦见爆炸并且脑袋遭到东西撞击才导致昏迷,然后才从梦境里醒来的。这件事不知道和昨天晚上暖水壶爆炸有没有关系。昨晚三舅出去给你打热水,可也不知怎么的,我刚走进病房暖水壶就炸开了,而那个水壶塞却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你的头部!”
我:“。。。。。。”
听到三舅的话张大夫眼睛一亮:“?“昏迷期间大脑还是工作的,而你的触觉,嗅觉,听觉仍没有停止工作。也就是说你昏迷期间,你的疼痛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神经发出错误信号。让你在昏迷期间感到疼痛,而这种疼痛映射到你的梦境或者说幻觉当中?另一种则是外界对你昏迷期间还在工作的感官的干扰,让你在幻觉当中产生这种疼痛感觉。”
听到张医生的话我倍感郁闷,那在我身上发生数次的食言蛊竟然是这样产生的。
“小宇,别在想什么梦了,三舅会尽量助你恢复记忆,让你早日康复!”光头看到我神情极为落寞,他殷切地对我鼓气道。
“你是我三舅,那我爸妈呢?”我看着面前这位发自肺腑关心我的光头忍不住问道。
听到我的话,三舅表情一僵,他目光呆滞很长时间却没有回答我。
王医生发现三舅转头看向他,他似乎明白了三舅的意图,他沉思片刻对三舅道?“孩子迟早都要知道,实说就好。”
三舅将王医生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好半天就是开不了口。
“我说吧。”王医生见三舅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孩子。从资料上看,你出生后父母就离异了,你母亲在你十岁时溘然长逝,你的生父也已经离开人世。孩子,你母亲过世后,一直是你的三舅在抚养你。你的童年很坎坷不幸,不过你也是幸运的,你有一个疼你爱你的好三舅。孩子,以后不论发生什么,好好对待你三舅,不可辜负他对你的养育之恩。”
王医生对资料上我的遭遇跟我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至于养父那一段他并没有提,因为懂得人情世故的他也能看出来我和养父以后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至于他提及三舅那一席话倒不是因为要挣三舅的钱而恭维三舅,他是发自肺腑地对三舅感到敬佩。阵布来巴。
王医生有感而发的话当中叫了我三次“孩子”,可这种称呼实在叫我浑身不舒服,因为受到那个梦境的影响,我已经习惯自己是成年人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