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晟离开了,没过多久,密室就传来一阵阵轰然的声音,赫连长恭与初夏飞快对视一眼,有种极度不祥的预感!
然而事情似完全不受他们控制般排山倒海而来祧。
阴影砸向,关住铁门窗口最后一点亮光,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去置信。
很快,巨大的机关泵发出轰鸣,银光赫赫,速风而闪。
赫连长恭已经来不及去做其他反应,只能将萦儿飞速往初夏怀里一塞,将两人如光影般拉到墙角珐。
紫气弥漫,双手间,腾起烈烈如极光,如暄虹般的紫光,带着山钧力海之气,啸出一道腾龙,凝出一泓紫凤。
铺天盖地,撕扯翻滚着反冲高速射来的巨型银针。
巨大的力道在空中相抵,银针被抵住,在颤抖。
诚如北宫晟说的那样,撒花形的暗器无法兼顾一点,朝他们这个方向射来的只有十一根银针,每跟针有两指宽,银赫透亮,寒气十足。
别的银针不客气的砸在厚厚的铁墙上,射出巨大爆炸力与巨型针孔。
而只有这一处,赫连长恭将初夏与北宫千萦护在身后,牢牢抵着那道以非人力制造的高速弹射。
空气沿着紫色气流扭转,突然之间,赫连长恭任督二脉迸出两道比紫色更要绚烂的泛着银光的气流。
紫色与银色交织,攀沿,弥漫。直到银针“簌!”一下,全部轰然通过射来的针孔飞速弹射回去!
极光般的速度蕴含着巨大的力道,划过的地方灼热融化了机关泵的管壁。
毒宫之上,向婉阴毒的拉开机关泵,突然的宫殿的轰然巨响,让她跟萧赫双双意识到不对劲,想到那个下午来的时候对北宫千萦百般照顾的女人,她瞬间觉得不详,而更快的,来自毒宫的消息,让他们彻底明白。
援兵来了!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
与萧赫商量后,萧赫去追人,而她负责将暗室里的那个小杂种毁掉。
机关泵的开关是手闸式,她按下去,就等着结果。
然而下一瞬,“啊!!!”凄惨的尖叫响彻宫殿。
通道在碎裂,在崩溃,伴随着山石开拓的声音,机关泵也从宫殿上层弹射出去。
银白与紫琼气流交织,赫连长恭一手抱着北宫千萦,一手拉着初夏,从百余丈深的地宫飞射出来,衣袂翩翩,冷尊如神。
身后,初夏双瞳皆是不可置信的震撼。
那是什么光?并非金属性的那种透明的白与淡银交织的颜色,而是一种很耀眼,很耀眼的银!
甚至比金更要耀眼,就好像天地间茫茫不断的白昼,撕扯大地黑暗时第一道曙光!
初夏知道赫连长恭是天下第一的紫薇真气拥有者。
所谓紫薇真气,就是无根之气,超脱五行属性存在的气流,所以它比任何一道气流都要霸道,威猛,而那种穹天之紫也象征着万里穹空的意思,它是天赐的礼物。
而银色是什么?
地之守护吗?
轻风回雪般落地的时候,墨蓝色瞳仁盯着被巨针射入全部身子的向婉,冷冷的一步步走上前。
向婉已经痛到极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银针震碎了骨头,切断了血管,可因为没有一处在要害,不伤及五脏六腑,她竟然不能死去。
血觅觅漫漫的流,一处插在喉管刺破食道的针已经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瞪着不置信的眼睛看着面前紫陌冰冷的男人。
赫连长恭打量着她的模样,将萦儿捂在怀中,不让他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却也不避讳让他知道。
身在皇室,越早知道现实的残酷面,越早成熟,越好。
而做皇帝的人,绝对不能软弱,因为将来他要面对的不光是绝对不能服输的自己,还要去保护千千万万需要保护的人。
而至于向婉,他那双如山石清润高冷的眸光里没有一丝怜悯。
因为对于一个孩子下狠手的女人,没有什么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不过生平第一次,他在扫视后,对视上某处,起
tang了一些好奇。
蹲地,探摸了下她的脉搏,凌唇起了会然。
那样的笑意太冷,让向婉仅存的神思里,没有什么好预感剩下。
“恭喜你,向夫人,你怀孕了。”
向婉秋瞳怔大,指尖在一寸寸颤抖。
孩……孩子……
“只可惜……”赫连长恭看着她小腹上射入的一根银针,以及不断渗出的血迹,啧啧叹息道:“他在一寸寸从你体内流掉……”
向婉不能动,全身尽碎动不了,听到这句话后,犹如从痛苦的地狱被推向更深的深渊。
绝望……满世界都变成了黑色……
带着唳唳而刮的阴风,全心碎裂……
赫连长恭没管她,起身,带着初夏走了出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六道轮回,有些事情就是报应吧。
出门前,初夏回头看了向婉一眼,秋瞳中没有怜悯,但是多了一分说不出的殇。
殿内,向婉孤独的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血一寸寸染红地面。
恍惚间,她记起了母亲早早去世,她被过继到嫡母门下后,饱受哥哥姐姐的欺负,记起了她在摄政王府三年,每每回家时那让她绝望的守宫砂,姐妹笑话她,嫡母讥讽她,父亲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她记起了在昏黄的烛火下,一个如玉的俊颜在她对面跟她一起下棋的模样,他唇角淡淡的梨涡就像一泓浅浅的清泉,她喜欢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