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在一日最为黑暗的子夜时分,一声惊叫在辕门处惊起。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随之响起,坚实的寨门应声倒塌,振起的灰尘一时间起到了烟幕的效果。惊慌失措的守军借着烟幕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但是也没人管他们,为首的那人高高扬起手中长剑:“所有人,跟我冲啊!”
回应他的不是震天动地的嘶吼,而是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梅友仁侧过头来,愣愣地看了这些人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这些人一听说今天晚上要劫营,顿时就逃跑了四十多人。当然在连做了一百多号之后他们也老实了。毕竟在战场上也许还能活下来,但是落在这个暴君的手上只有死路一条。
“目标,中军!冲!”梅友仁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而在他身后,一群士卒懒洋洋地跟着。当然,那些聪明一点的也瞪大了眼睛紧张了起来。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在战场上也不能放松警惕,这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弄不好是会要掉脑袋的。
整个队伍以一个松松散散的锋矢阵向前极速地冲刺着,途中零零散散的遇到了一点不成气候的阻碍,都被梅友仁这只无坚不摧的利剑斩的分毫不省。
“两翼,放火!”
梅友仁大喝道,随即分散在两边的士兵就点燃随身带着的引火之物投掷到途经的帐篷之中。一瞬间,诺大的营帐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明亮的火炬。而就在这片焰火的映衬下,梅友仁毫不费力地冲击到了营地中央的帅帐前。
帅帐前有一片宽敞的空地,这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大帐之中传来一点点的光亮,将两个影子映衬在雪白的帷布之上。琴音袅袅,只见那个胖大的身影高高举起了棋子,大喝一声:“胜负已定!”
然后梅友仁很不客气地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掏出一块红彤彤的板砖甩了过去,随即大骂道:“打死你丫的个装b犯!”
“哎呦!”胖胖的身影应声而倒,随即,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传了出来:“混蛋,杀了他们,给我把他们千刀万剐!”
一声令下,四周忽然间灯火通明,无数的士卒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手中的弓箭闪着幽幽的寒光。不多时,镇抚使捂着头上的包哼哼唧唧地走了出来,随即满是得意地对梅友仁说道:“尔等雕虫小技,早已经被吾人识破……我擦,你怎么还砸我!”
梅友仁冷冷地掏出一面小旗,上书四个大字:“装b者死!”
“你这个刁民,真是气死我了!射死他们,放箭放箭!”
“且慢!”这时,扶着镇抚使出来的那个年轻人高声道,随即他附在镇抚使耳边说:“大人,您为何不尝试一下招降呢?这些东天区的货色本就心智不坚定,这种情况之下应该已经动摇了。如果下令处死他们,狗急跳墙之下难免这些人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引来损失。不如直接招降,再加上这些人一定不是叛贼的全部主力,明日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劝降来瓦解城内守军的士气,您看如何?”
“妙计,妙计!”镇抚使闻言笑的见牙不见脸的,拍着工藤先生笑眯眯地说:“不愧是我的智囊啊,工藤先生智计百出,我得先生,胜过十万雄兵!”
“大人谬赞了!”
“喂喂,你们两个,搞基也要注意一点场合好不好啊!”梅友仁颇有些无良地说道:“同性恋还不美型,真是罪过。”
“逆贼,你蹦跶不了多久了!”镇抚使冷笑一声:“所有叛贼给我听着,本人是第六十区镇抚使徐天元,再次以向诸位保证,只要你们立即投降,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能够拿下匪首者,特批将其更改为北天区户籍!”
“什么……”镇抚使的一句话瞬间让所有士兵本就不高的战斗*降到了谷底,一时间,低低的议论声在所有人之中响起。
“我们,还是投降吧。咱们本就不想打仗,不是吗?”
“别打了,大人不都已经宽恕我们了吗?那可是镇抚使啊,多大的官呢,一定不会欺骗我们的,不是吗?”
“打什么啊,这个家伙对咱们一点也不好,没见他几个时辰前连个正儿八经的理由都没有给就把咱们的大队长给杀了吗!那个老头可是一个好人啊,就这么被杀了!”
……
诸如此类的言语像瘟疫一样快速蔓延着,以梅友仁的听力,自然不难听清这些人到底在议论些什么,这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投降的这么彻底。所有人渐渐地和梅友仁拉开了一个圈子,然后当啷一声,随着第一个人将手中的武器扔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镇抚使闭着眼睛,听着这个声音就如同仙乐一般悦耳。而就这这时,他忽然被人一把推了出去,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
“大人,那些逆贼之中有人偷袭您!”一名士兵连忙将镇抚使扶了起来,指着他原本站着的地方身后帐篷上的一处破洞说道。
“什么,这些混蛋,给我杀,杀的一个不留!”胖胖的镇抚使大怒道。而这时,那些正在投降的士兵也懵了,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这么大胆竟然在这个时候起刺。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谁有时间考虑这样的事情了,因为第一波密密麻麻的弓箭已经射了过来。因为用弓箭杀敌属于非接触性的击杀,所以不会被天道抹杀,因而弓箭在神族部队之中列装的数量非常大。一时间,密密麻麻如漫天飞蝗一般的箭雨就这样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