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个孤独的男人吧。”
“可他,也是天生会让别人去仰望的男人。”
“孤独,而又会让别人去仰望,这大概就是神吧?”
白渊:......
他就坐在墨娘旁边,能感受到墨娘这句“大概就是神吧”里似乎藏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下,问,“那老师呢?老师对这位神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朱玉墨笑了笑,道:“外面传的还不够多吗?还需要问什么?”
白渊道:“也是...”
两人沉默了下来。
随后...
一行人又参观了百花湖北的武馆区,这些武馆区大多都是长生楼的产业,墨娘来访好似长公主出巡,武馆馆主们都热情的不得了,又是演示武学,又是分享经验。
四人度过了充实的晨间,然后在一处最大的武馆吃了午饭,便又上了马车,往城外而去。
长生楼的高手们会在城外和他们汇合。
吃午饭时,除了肌肉同学外,其余俩都喝了点酒,小年轻哪经得起武馆的老师傅灌酒?虽说老师傅考虑了两人的历练,可却还是灌了不少。
“此生不悔入长生!”
“此生不悔入长生!”
胖子和小眯眼双颊酡红,勾肩搭背,哼哼着。
也许是喝多了,小眯眼说话有些飘了起来,他颠颠着脑袋看向白渊道:“师兄,我听说你和镇北王的姑娘同居...对对对,嫂子,嫂子...嫂子她可能摊上大麻烦了...”
旁边醉酒的胖子如捧哏似的,道:“哟,说说看。”
小眯眼道:“消息但凡灵通点儿的,都知道北方又要打仗了,皇帝陛下早看北方那异族不爽很久了,这次要趁着冬天到来之前主动发动攻击,扫灭那些胆敢张狂的异域贼子。
我只恨不能提枪策马,前去参战!!”
胖子道:“啧啧啧,刚刚还说麻烦,现在又说参战,你这到底是?”
小眯眼道:“镇北王不想打,他派了使者来皇都了,使团没几天就要到了。
你说皇帝会允许他不打吗?
不会...那使团的领队听说是嫂子的大哥安阳。你说安阳会不会去求嫂子,嫂子会不会再求师兄,嫂子遇到麻烦,这就是师兄遇到麻烦啊。
可师兄都这样了,还怎么去求情?”
胖子一拍手,瞪着圆滚滚的眼睛道:“不是,镇北王为什么不愿意打?”
小眯眼摇摇头:“我哪知道,好像是说北地比较惨什么的...总之,就是打不了。但皇帝一定要他打。师兄,你说咋办?这事儿,头疼吧?”
喝多了的胖子和小眯眼一起看向白渊。
白渊却是愣了愣,他没听过这事儿。
他如今也算是苟在皇城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感悟之中,少部分时间则是在配合着演戏,根本没时间、也没兴趣去了解国家大事。
他就想着能逃出“死亡边界”,其他事管不了。
于是,他道:“安雪没和我说这事。”
小眯眼拍手道:“师兄,嫂子对你真没话说,这么大的事都不找你帮忙...一个人扛着,可真够累的。”
白渊:...
估计是组织的安排吧?
小郡主恶毒着呢,保不准这使团也是阴谋,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
他得小心点才是。
而且他此时出皇都,是合了组织的计划的。
按照计划,媚儿姑娘会带他去见一位古妖司祭,然后古妖司祭会带着他去参拜一位大人物。
这其中凶险重重,根本容不得他想其他事。
...
过了许久...
哒哒哒哒...
哒哒...
马蹄声渐渐平缓,马车来到了皇都北门,守卫查车后见是六殿下忙恭敬行礼,而车里那冷媚的女子他们早看过头像,认得是六殿下的老师——朱玉墨。
于是,他们匆匆为通关文牒盖了章,又让朱玉墨签了字,这才放行,恭送马车远去。
北城外,芳草碧连天。
古道纵横,平野开阔。
往左是小镜湖,明珠镇,销金湖庄;
往右是寒霜桥,星平野,连海山,还有东海小镇...
东海小镇和明珠镇的性质差不多,都是外商居所,不过东海小镇是供那些海外商人居住的地方。
朱玉墨带领的此行历练并不会经过那里,而只会在寒霜桥周边,到时候有长生楼的高手们,对付几个流寇和几只妖兽,简直是易如反掌。
马车一出城,很快就有几辆马车汇合了过来,一同往远而去。
...
...
此时。
遥远的官道上。
一名相貌英俊、和小郡主有一两分相似的银甲将军正策马而行。
这将军约莫三十出头。
他在前开道,身后则是一些侍卫运送着辎重货物等等。
这些侍卫很明显地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显然不是那种花架子的软骨头,而是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是脱下了铠甲的铁血士兵。
银甲将军身侧是一个魁梧而丑陋的大汉。
这大汉随将军并行一处,往南而下。
银甲将军正是镇北王的儿子——安阳。
魁梧而丑陋的大汉,则是镇北王军中的拓拔将军。
安阳神色凝重,不时伸手触碰骏马侧边挂着的一个画筒般的木筒子。
但这筒子里装的不是画,而是一张血红的布。
这布本是白的,但沾染的血多了,便成了血红。
血从何来?
从十万人而来。
这是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