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空几人倒是没有惊慌,他们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就见识得多了,就像是做客吃饭般简单,拿刀众人很快将整个雅间包围了起来,其他雅间的人却并不惊慌,似乎习以为常,都是见怪不怪,大部分都继续谈笑吃菜,只有少数几个爱看热闹的侧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情况。
楼梯之上咚咚作响,很快走上来一位豪髯三尺满脸虬须环匝的彪壮大汉,只见他火红色的披挂飘飘洋洋,里面居然金鳞甲胄在身,手上一对鎏金砍斧,倒是有几分的凶恶之气,十几个大汉和此人一对眼,这彪壮大汉直接冲进了雅间之中。
“谁敢在此地撒野给我站出来,爷爷饶你不死!”猛的提起斧子就要进去砍人砍去。
“来来来,我再给几位添加一些茶水,千万不要客气。”刚一踏入便瞧见常有德正提起茶壶给几人倒茶,脸上洋溢着持久也不散去的笑意,搞得这彪壮大汉顿时一愣,抡圆了眼珠看着几人,一时间尴尬无比。
“三少爷,这是……您没事啊?”
常有德也不说话依旧倒茶,脸上笑意持久不散,这彪壮大汉更是尴尬无比,好像根本当自己不存在一样,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却也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俨然一个就要爆炸的火药桶。
“徒儿,这位兄弟是……”长白空瞥了一眼彪壮大汉问常有德,开始听到这大汉吼叫还以为他常有德之父亲,不过第二句话就喊爷爷,一店之主百万身价自称爷爷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于是也就猜到大概了,不是教习就是打手。
“哦,他是这酒楼所顾的打手兼厨子,有人闹场之时便可随时出来制止,平时便是普普通通的厨子。”常有德解释道。
“原来一人身兼两份美差,不知师傅高姓大名啊?”长白空朝大汉拱手失礼问道,心中对于这大汉颇有几分佩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乐不见,敢问两位是何来头,怎就被我家少爷请到此地?”乐不见语气强硬,一脸的铁青,虽然刚才有几分的尴尬,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等乃是修仙之人,修行于大千世界之中,无所谓来头,你即是疱厨,之前那地龙鲨想必也是出自你手,我且问你,那地龙鲨可是你捕获而来的?”高沧厉声问道,那地龙鲨骨头奇硬,有如此大汉厨子,难怪能够制成菜肴以供消遣。
“是我,如何,难道这碍住几位的事了?”乐不见挺胸冷声反驳道,对眼前几人越发充满敌意,要不是有自家少爷在此他早就动手了。
“你可知道地龙鲨乃是灵性之物,你杀了他便是自毁福果,如此杀生恶行,你倒是毫不在意,我劝莫要再作残害它们之事。”高沧厉声说道。
“哼哼,我只是个厨子,只懂得烹调做饭,不懂的那些,也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谁要吃肉我就杀了剜肉便是,谁要吃肝吃肺我掏出洗净便是,吃不在我口,只是假借我手,一不偷二不抢,我问心无愧,何来恶行之说?”乐不见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倒是让众人有些意外。
“强词夺理!屠杀灵性之物本就是罪恶之事,今日让我撞见,也不得不管,速速将你们捕获的地龙鲨全数释放,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高沧袖袍一甩冷声说道。
“这可不行,所有捕获的地龙鲨早已经被我剁了,都已经卖了出去,先生现在才说,可已经……晚了。”乐晃了晃自己的大斧不甘示弱冷声道。
“你……”高沧有些顿时卡住无话可说。
“嘿嘿,你们你们都不要挣了,此事就算过去,以后我们不再捕获便是,师伯不要动怒,这乐大厨心肠其实挺不错的,就是为人有些刚正耿直,还请几位见谅。”遂又看向乐不见有些不满,“还不退下,我这里无事。”
乐不见将双斧挂与腰间一拱手有些不甘的退了下去,外面的十几个大汉都是白白兴奋了一场,各自多少都有几分失落,只能拖着大刀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离开。
这些大汉都是酒楼暗设的护卫打手,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只有到出现口角的时候才能大干一场,平时都是万分无聊,虽然能喝酒吃肉,但是长期如此也了无乐趣,偏偏这些时日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是以他们都是无聊至极,在后房练功房之中练刀,一听到跑堂伙计说有少爷出事了,这些人都想大干一场,各个抢在前面,要拿下头功,搞不好少爷一开心,再把事情告诉老爷,老爷一高兴,昏了头,赏几块金条,或者几件宝物也是值了,谁知道竟然只是空欢喜一场。
乐不见乃是这些大汉打手之中的领头人,将众人遣散,自己则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妈的,今天白高兴了一场,小二子,给老子弄两壶酒来,快点,别磨蹭。”
那个被唤作小二子的伙计抱了两坛子酒,利索打开酒坛给乐不见倒满了酒,于是笑道,“呵呵,乐大厨,楼上那几人你可知道是什么底细?”
“去去去,你问这么多干嘛,碍你什么事,一边凉快!”乐不见赶走小二子,张口喝光了一碗酒觉得不够过瘾儿,直接将整坛酒抱起来往口中灌。
那小儿子在一旁不敢多说,只是满含笑意,也不知道高兴什么,酒坛猛的磕在桌面之上,乐不见一脸醉意,脸色微红,“小二子何在?”
“在这哩!”小二子笑道。
乐不见眼有些花,找到小二子位置伸出手指道,“去,大爷肚子饿了,去端两盘菜来,选好的上,快点。”说着一把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