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近一个月没有出门,差不多习惯了被监视的日子,这日天清气爽,袁素卿打坐修炼半晌,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袁素卿练拳,忽然院门被袁昌贺急匆匆的推开。
看见二人都在,袁昌贺喘着粗气道:“出……出……出大事了!”
袁素卿和袁素弘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袁昌贺,就连那监视之人都精神一震,炯炯的关注着小院里的情况。
不过,袁昌贺在明知有人监视的情况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相信他所遇见的事应该是大事件,却一定不是什么隐秘的之事,与她无关。
想到这里,袁素卿端起茶盅准备先喝一口茶再说。
“张家的张中岷长老结成金丹了!”袁昌贺道。
乒!
袁素卿一惊,茶还没喝,手一抖,茶盅就直接从她手中落到地上,摔成碎片,而此时,根本无人在意这个。
脑中灵光一闪,袁素卿忽然想起在蚕陵山洞穴里的时候,她和张尧说起封灵符时,当时张尧说,封灵符必须金丹修为以上的修士才能炼制,而那时张家没有金丹修士,那也就是说,张中岷不仅结成了金丹,时间应该还在此之前。
“叔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袁素卿问道。
袁昌贺也不拖沓,道:“今天张家才放出的消息,说,张中岷长老已于三个月前渡过了结丹三重劫,结成金丹。”
原来如此,张家隐藏得够深啊!看来从此以后,袁家将不会再是石仙城里独一无二的霸主了。
袁素卿抬头望天,曾经的四方天地,似乎今天看来宽阔了许多。
只是,刚刚结丹的张中岷长老,为何就会给只是旁支子弟的张尧一张封灵符呢?
*****
同样摔碎茶盅的还有袁家的大长老袁平楠,不同的是,袁素卿是被惊得,而他是被气得。
宽大的大厅里,此时,袁平楠正一脸正阴郁的坐在太师椅上,怒火中烧,吓得一旁伺候的人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好啊,好啊,张家,张中岷,你们瞒得老夫好苦啊!”
袁平楠咬牙切齿,脸似乎都气得有些变形了。
就在这时,大门外忽然飞来一道灵光,袁平楠伸手接住,这是一张传音符,他脸色阴沉,闭了闭眼,一把将其掐碎。
“速来!”
传音符里传来一个威严、略显沧桑的男声,语气匆匆,正是袁家老祖袁师通的声音。
再盛怒,袁平楠不敢懈怠袁家老祖的召唤,袖子一甩,他直接化作一道灵光从门口飞出,消失在天际。
而当他走后,躲在大厅角落的伺候才急急忙忙跑过来,半跪着将一地的碎片汤水收拾干净,然后弯着腰毕恭毕敬的从大厅里退出。
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树林,袁平楠恭敬老实的站在一座石门前,理了理因仓促飞来而略显凌乱的衣衫。
“主人请你进去!”
一个满头华发、颤颤巍巍的老者从门口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对袁平楠道。
袁平楠拱手向其道了声谢后,这才走进石门。
沿着每隔十米放置一颗夜明珠的长廊走了一阵,袁平楠终于走到了石洞腹部,垂着双手,低眉顺眼的站在角落,他不敢打扰那个正盘坐在蒲团上打坐的老者。
这名老者正是袁家老祖袁师通,他已经四百零九岁了,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差不多已到了花甲之年,头发花白不说,脸色也是略显苍白,似乎受了什么伤。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角落半晌,袁平楠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虞之色,反而显得愈加恭敬有礼。
洞穴里燃烧着珍贵定魂香,袁平楠贪婪的吸了几口,感觉刚才浮躁的心绪此时终于平静了不少。
“你可知我为何会将你叫来此处?”袁师通忽然问道。
袁平楠忙答道:“是,儿子知道。”
“你知道?”袁师通睁开眼睛,猛然间,似乎射出两道渗人的精光,“哼,你自诩是袁家最有修炼天赋之人,可现在呢,你已经一百六十二岁,你还有几年寿元,张中岷比你晚修炼五十年,他已结成金丹,而你呢?难道你想等我去后,任袁家沦为二流家族吗?”
“父亲息怒!”袁师通一来便是一通臭骂,袁平楠惊骇的弯下腰,“儿子不敢,儿子每日每夜都在努力修炼,可总是不能突破那个瓶颈……”
“这个瓶颈困了你多少年了?每一次你都跟我说无法突破,那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要何时才能突破?”袁师通满是怒气的喝骂道,因为说得急,他不由低头咳嗽起来。
见状,袁平楠忙道:“父亲快快息怒,为了袁家,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袁师通看了袁平楠一眼,平了平气息,语气温和了许多:“此番张中岷结成金丹后,至少可保张家三百年无虞,本来我还有差不多百年的寿元,可惜此次受伤太重,我可能会折寿一半,虽然对外封闭了消息,但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平楠啊,留给我们袁家的时间不多了。”
袁平楠恭敬道:“是,儿子知道了,今天回去后,儿子就立刻闭关苦修,不结丹不出关!”
“嗯,你有这样的破釜沉舟的信念就好,这些年,你所做的那些,不论见得人还是见不得人的事,我都知道!”
袁师通淡淡的说道,可他的这话却将袁平楠惊出了一身冷汗。
话音一转,袁师通继续道:“可是我并没有处罚你,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长子,是我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