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大柱开始忙碌起来,他刚到没有一分钟早餐车便到了,一阵子的忙碌也让身体里不在惧冷。送走早餐车后,会有很长的一段空余时间,大柱还没吃早饭,拿出一杯豆浆和两块柔软的绿豆糕,开始在那吃起了早饭。在大柱的对面一辆金杯车停了下来,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金杯车就发动离开了。
金杯车开到前面调了个头,一直驶到了早餐店的门口,驾驶员摇下车窗,问道:“有什么早饭啊?”
见是顾客上门,大柱把手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热情洋溢地介绍了起来。在金杯车的另一侧则是跳下来三个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江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每个人的手上都戴着白色的纱手套,手里提着镀锌管,一个个面无表情。
他们从金杯车的后面绕了过去,大柱还在那极具耐心的给驾驶员介绍着各种早餐,突然,他看到了金杯车的后面闪出来三个人,脑海中马上想到的是黑狗他们找上门了。
大柱踮起脚,想要去把上面的隔板拉下来,但是在他的手刚触到隔板的时候,一棍子打的他把手抽了回去。其中一个过去拉开门,剩下的两个则是从窗口跳了进去,桌面上的早餐被弄得地上到处都是。
天才蒙蒙亮,又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大街上是连条狗的影子都看不见,别说是人了。大柱慌乱中把保温桶的盖子拿在了手中,这铁皮的盖子可以当盾牌使,就是尺寸小了一点,薄薄的铁皮估计也抗不了几下。
三根镀锌管像雨点子般打来,大柱身子往下一蹲,举起那盖子,只听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他的手臂都被震麻了,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
对方也不管大柱有盾牌,没命的招呼,只见那保温盖上面是坑坑洼洼,显得凹凸不平。
“你们打什么那,给我拖出来打。”驾驶员气不打一处出,打了半天和那锅盖过不去干嘛呢,真是脑子有病。
三个人一起用力,拉着马大柱的脚把他给拖了出来。拼命抵抗的马大柱,随后就被三棍子打的老实了,三个人把马大柱给架到了金杯车里,拉上车门金杯车就往井山公园开去。其中一个人拿出跳刀,搁在马大柱的脖子上,马大柱则一言不发,谁派过来的还用脑子想吗?
宋江带着黄鼠狼和两个同学,拿着钢筋、榔头,上去对着早餐摊位一通猛砸,把里面的所有早点全部撒在了马路上。四个人一起用力,喊着口号,用上了吃奶的劲,只见那蘑菇屋开始摇晃起来,最终还是难逃厄运,窗口朝下,倒在了马路边上。
宋江拍拍手,带着一伙人快速离开了现场。
而在井山公园的金杯车则是剧烈的晃动,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在che震呢,其实不然,那是因为马大柱在车里被人暴打,鼻血直流而下,但是三个人还是没打算放过大柱,反而是更卖力的暴打。最后估计是精疲力尽了,三个人才停下了手,此时的马大柱可以说是被打成了猪头。
金杯车按照预先设计好的计划,往台球室开去,宋江他们早就算好了时间,所以此刻的台球室还没有开门。金杯车调好头,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台球室的门口。
拿跳刀的男子一把把马大柱拎起来,狠狠地说道:“下次别再那么猖狂,要不来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说完那寒光耀眼的跳刀扎进了大柱的腿上,拔出来再刺一刀,金杯车的车门就打开了,马大柱被丢垃圾一样给丢了出去。
一直滚到了台阶下,马大柱用胳膊撑着地,到这时他才看清金杯车的车牌号被一张百年好合的纸条给贴住了。马大柱忍着痛,用手捂着那血流如注的大腿,掏出手机给何庆汇报了情况。
何庆昨晚上睡的有点晚,所以此刻还在抱着小艾睡觉,听到手机叫。何庆抬起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两下,连看都没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谁啊?”
“大哥,是我,大柱,我被人用刀扎了,现在躺在台球室门口。”马大柱每说一个字身上的剧痛就会加重一分,说完一整句话他的额头上就已经有汗水滴到了冰凉的路面上。
何庆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忙说道:“你要撑住啊,我马上就到。”
何庆慌慌张张地从床上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拿上小艾的车钥匙,火急火燎地下了楼,在走向车子的过程中,何庆连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唐峰的,叫他把兄弟们都喊起来,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冯奎的,叫他快点到台球室门口去看看大柱。
冯奎住的地方是南街,离台球室的距离是最近,大柱受伤必须要有人过去照顾一下,所以何庆只能先让冯奎过去应付一下,万一大柱出现昏迷或者突发的情况,也算是有个人帮衬一下。
何庆开着马六,在小区里的速度就上到了六十码,开到马路上后,何庆又给张医生打了一个电话,叫他速度去门诊部,马上会有伤员送过去。
张医生不敢怠慢,挂完何庆的电话,也是快速赶往门诊部,能让何庆这么心急的事,肯定是有人被打伤了,像他们在刀口上过日子,说不定会在某一时刻受伤,所以张医生也没有抱怨何庆打搅他睡觉。只要过去张罗一下,门诊部一天的营业额就有了。
一阵忙碌之后,何庆站在了门诊部的大门前,在他的身边聚集了五个人,一个个都没睡醒的样子,何庆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烟,问道:“冯奎,现在几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