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我劝你现在就给我放下手枪,不然等下你就是想收手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看你细皮嫩肉的,恐怕还是个雏儿,快点放下枪求饶,或许我可以把你扔给一个英俊一点的男人开荤!”女人突然一改刚才谨慎的狐假虎威,变得格外张狂起来。君卿抬眼看去,知道那从二楼冲下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应该是来帮她的。
不过那又如何?在无礼地差点把她推翻在地,又嘲笑她的身材,现在还用这种肮脏无耻的语言侮辱她后,如果她还能心平气和地放下手枪,那她还在道上混什么?被约翰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
“如果我不呢?”君卿没有理睬女人,只是对那保安领队说。她还从未在赌场里惹过事,但如果是为了有人讽刺自己的胸这回事,她不介意惹一次,因为这就和男人被骂不行是一个道理。她眯了眯漂亮的眸子,很容易就看见了从二楼走下来的伍德,心想,又是一次试探罗曼诺夫底线的机会,她决定更加地任性一回。
“那么我们只能采取不得已的措施了。”那站在最前面的保安沉着脸说。对他来说,在这条邮轮上的客人都非富即贵,他当然也知道君卿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但看着她一身稚嫩的装扮,想着这位恐怕是白道秀,那么得罪有黑道背景的意大利赌王和得罪白道千金相比,孰轻孰重谁都能衡量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身边看戏的客人们就被十几个黑衣人驱散,他们站在君卿面前严正以待,其中一个黄毛男人看了周围一圈,站出来说:“这位秀,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如果是,我们代怀特秀向您道歉,请您先把手枪放下来,毕竟您现在的举动可不礼貌。”
“你们干什么代我道歉?!是她这个贱货无缘无故拿枪指着我!”那个被称为怀特秀的女人大叫起来,不过在君卿加重的力道下没敢动弹一下脑子,她恶狠狠地斜着眼睛瞪着身边的君卿,尖声道:“诺特!快点让这个贱丫头放开我!”
君卿微微耸肩,她笑盈盈地看着那个黄毛诺特,说:“你瞧,我不得不一直举着枪,因为她没能让我记起礼貌这个单词怎么拼写。还有,怀特秀,我给你两个建议,闭上你那肮脏的嘴,或者降低你的音量,它太折磨我的耳朵了。”
谈判显然因为怀特的尖叫和君卿的不退让陷入了僵局,黄毛诺特也不是什么善人,见君卿不肯罢休就沉下了脸,劈手就要去抢夺她手里的枪,他的行动之所以能这样大胆直接,是因为在他看来,君卿的嚣张只建立在她手里的枪上。
不过诺特的目的没有达到,亚历山大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嘿嘿一笑识相地站了出来,劈手拦截了诺特的攻击,轻松惬意地摸着嘴角一笑:“多年不见,诺特先生看起来混得挺好啊。”
诺特果断地抽回了手,他戒备地盯着亚历山大半响,然后才微微抽了口气,道:“亚历山大·罗曼诺夫,原来是你,怎么,这位是你的女伴?”
亚历山大姓罗曼诺夫,和弗拉基米尔·罗曼诺夫的关系是堂表兄弟,当年家主争夺战中,亚历山大的父亲就是为数不多的力挺弗拉基米尔的族叔之一,所以在弗拉基米尔成功夺位后,亚历山大这一旁支就理所应当地兴盛了起来。
怀特本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很快就能从手枪口得救并教训君卿一顿,但一听刚才自己调戏并企图染指的是一位罗曼诺夫的时候,一张脸就立刻刷白了,她哆嗦了一下嘴唇,后悔得要命却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梗着脖子闷声不吭。不过她是后悔调戏一个罗曼诺夫,却绝不是害怕,毕竟她如今效忠的黑帮组织在世界前十中也排得上号,不至于因此丢了性命。
“不不。”亚历山大走到君卿身边,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潇洒不羁地甩了甩头:“我是她的保镖。”
诺特突然沉下脸,冷笑起来:“亚历山大,不要开玩笑了,什么样的千金秀才请得起一个罗曼诺夫做保镖,还是说你们当家终于不再需要你的发明,让你穷困潦倒地需要去应聘成别人的保镖?”
“哦,别叫我叫得这么亲切,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亚历山大呵呵一笑,一手搭在君卿的肩膀上:“别废话了,刚才这女人不仅侮辱了我,还欺负了我们的小狄娜,我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既然赌场不让闹事,那咱们就去甲板上,这样正好,死了人直接扔进海里喂鲨鱼。”
“我们不想闹事,不过如果你执意要挑起冲突,我们也不怕。那现在……”诺特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君卿:“放下你的枪!不然我不知道鲨鱼们的下一餐会不会是你!”
君卿突然想笑,从她积蓄了一定的力量起来,她就已经很少受到这样的待遇了,这一趟罗曼诺夫之行,真是让人新鲜感十足。
她冷笑着收回了枪,勾在手指里转了一圈后说:“为什么要去甲板?我可不喜欢吹海风,有什么事在这里解决不是更——”她没能把话说完,就瞥见怀特眼珠子一转不自量力地拔出手枪朝向了自己,而同时一个黑影也快速拦截了她。
“砰砰——”两声枪响,耳边就响起了女人们尖利的喊叫,本就围着他们的保安立刻分成两批,一批安抚客人,一批对他们几个虎视眈眈。
亚历山大在枪响时就立刻将君卿拉到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