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进了洗手间就有婢女非常有眼力见地给她送来了毛巾。
她眯着眼看着单膝跪在脚边给她擦裤腿的婢女,突然出声道:“张汶汐认识吗?”
婢女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自然地抬起头,谦卑恭顺地回答了她:“奴婢认识,是刚才与您聊天的那位秀吧。”
“对,给她送一杯木瓜牛奶,告诉她我很期待她成为e—cup的那一天。”君卿勾唇,恶劣又邪肆地一笑。
那婢女愣了半响,见君卿皱眉看着自己就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可以了,你去吧。”君卿看了看自己的裤腿,退后了一步。
“是。”婢女躬身退下,脚步从容,转身以后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纠结和怪异。
君卿抿了抿唇,走到洗手台前去洗手,脑中却想着那婢女的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人叫隆冬,虽然不是齐天毓的贴身婢女,但也绝对是直接效命于他的人,因为曾有一次她在齐天毓那里看到过她。
果然,哪怕是自己儿子的宴会,齐天毓也不可能让自己一无所知,他习惯于掌控和知晓一切。不过她也不担心刚才和张汶汐说的话有被人听见,她们控制了音量,除非离得近才能听清,不过就算是这样,齐天毓应该也已经知道她和张汶汐关系不错的事情了。
思索之间,君卿突然沉下脸转过了身。
站在她身后的张婉茹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不禁吓了一跳心虚地退后了一步。
“有事?”君卿柳眉微蹙,直觉这脑残女又要出什么妖娥子。
果然,这女人二话不说就苍白着脸尖叫着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君卿嘴角一抽,在心里无语地竖起了大拇指,这得多大的勇气才能毫不犹豫地往沾了一片水的地板上坐?还是洗手间门口的地板。
洗手间附近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见到这幅场景,立马就有人充满正义感地跑过来把张婉茹扶了起来,她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脆弱极了。
“你们在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把人推地上算什么?”那扶起张婉茹的是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男人,长得一脸正直,看着君卿皱紧了眉头,心里觉得诧异极了,这个女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做这种欺负人的事情?
“就是!这是在齐家,可不是你的海狮队,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一个穿着蓝色礼裙的女人也走上前来,看着君卿的目光又是嫉妒又是幸灾乐祸。
君卿看了这女人一眼,恍然想起了她的身份——不过是政治世家周家的一个秀,叫周巧巧,在海军服役,靠着裙带关系也只做了个小小的少尉,前途……大概就是嫁个贵族少爷,留在后院了。
君卿柳眉一跳,对这种没事找事爱乱蹦踏的人完全没好感,正要说话,却见齐放和刘青航大步走了过来,她想,她或许可以给自己的未婚夫一个表现的机会。
“发生什么事了?”刘青航见大家围着君卿,就饶有兴趣地问出口。
他一说话,张婉茹就委屈地哭着扑进了他怀里头,怎么问也不说一个字,只是凄惨地哭,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她其实想缠着齐放,但在刘青航面前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她很享受刘青航对她的呵护,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喜欢齐放的事情。更何况刘青航那么喜欢自己,他要是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的朋友,他会伤心欲绝的,她不能那么残忍,她要尽量瞒着才行。哦,她真善良,不是吗?
齐放挑眉看向君卿,君卿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他想起张婉茹那神经病似的行为,顿时明悟,看着刘青航时又多了份佩服,这种奇葩的女人他接收下来真是胜造七级浮屠啊。
刘青航被齐放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同时觉得头皮发麻。
“卿卿,怎么了?”齐放揽着君卿的细腰,柔声询问。
张婉茹见齐放问的是君卿,心里又恼恨又嫉妒,急忙开口说:“别问了齐放,我没事,真的。我们走吧,她不是故意的。”
君卿听了她的话,心底翻了个白眼,本来她这套陷害人的手段就够粗糙了,这女人又不懂把握嫁祸和演戏的分寸,过犹不及,她装可怜装得太过,一般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再多观察一下就能看出她的把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把这女人带走好好教育一下,让她明白嫁祸陷害也是一门技术,不是谁都能信手拈来的!“言语未尽,神情分明”这是一种境界,不是她那种粗糙的手段可以驾驭的!
“张秀就是太心软了。”周巧巧蹦出来大义凛然道:“刚才我可是目睹了全过程,君卿把张秀给推到了地上!”
她说完,有几个人也附和了起来,不过多数人都作弊旁观,一来这是在齐家,他们本分点比较好,二来这事有点蹊跷,值得再观察一会儿。
“你目睹了全过程?”齐放没有关心她说的君卿推到张婉茹的事情,反而问了这个。
周巧巧在齐放那双能勾魂的桃花眼下,竟然觉得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梗着脖子肯定道:“对!”
闻言,那个扶起张婉茹的男人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哭得特别可怜的张婉茹,又看了一眼一脸冷淡的君卿,最终没有出声。
“那你详细说说,张婉茹倒地之前,她们在做什么,说什么。”齐放看着张婉茹那倒胃口的表情,真想拿出军队里审问的手段,什么酷刑都给她上一遍。
周巧巧一愣,吱吱唔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