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波动,带着真诚的情绪,具有强大的感染力量。
甚至,顾冲相信,她是一心一意地为了天下苍生而考虑、而着想,自然而然便有着一种“悲天悯人”的伟大胸怀。
不论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的,能做到这一点,都是难为可贵。
但,顾冲却毫不动容!
想要凭借这种“悲天悯人”的伟大胸怀来感动一个玩家,那绝对是打错了算盘。
再说了,师妃暄故意夸大其词,在顾冲的眼里反而多了几分神棍的属性。
顾冲看向师妃暄的眸子中带着玩味:“妃暄可曾见过突厥人种田耕地?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不同,代表了除非突厥愿意转化为北方的那种胡人世家,否则到了中原都只能捞一把就走!”
“强龙不压地头蛇,江北三大门阀虽与突厥勾勾搭搭,俯首称臣,但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人做狗?被掠夺甚惨之后必然反噬!北方诸胡乱战,此乃天大喜事,又为何不笑?”
实际上,虽然李阀也曾经对突厥贿赂甚重,但看看李唐统一天下之后都做了什么?
还不是照样打击突厥?
这皆因利益!
李家虽然也是胡人贵族的一员,但必然是先从自己家族的利益角度出发看问题。
李阀都是如此,其余诸侯又怎么可能有着不同?
因此,突厥若南下,北方立即就会变成一个大泥沼,根本无法突破中原!
“纵然如此,殿下就不为天下万民考虑?瓦岗寨之乱,会死多少无辜百姓?为了权力斗争而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又是何苦?”
师妃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悲痛之色,惨然道。
“抱歉!本王先是杨昭,再是大隋皇室之人,随后乃是汉民,因此我只会先为自己与大隋考虑,再考虑汉人的利益!至于北地胡人……”
顾冲脸色冷然,嘴角却是带起一丝嘲弄之色:“若妃暄不忍生灵涂炭,那大可动用佛门的力量,让我早日登基上位,只要我成为新皇,瓦岗寨之乱自然散去,我的目的达成了,北地百姓也不用生灵涂炭,岂不两全其美?”
“妃暄本来便知在太子这里将会碰壁,只是秉承师命,不得不来见王上一面,此事既了,妃暄便即告辞……”
话音犹在,师妃暄踪影却已不见。
顾冲对着小溪茶花,脸上却冷笑连连。
这慈航静斋做事就凭一张嘴,嘛实事儿也不干。
忽悠、威逼、利诱是它的拿手好菜。
最恶心的人就是经常给自己的行为披上一层苍生大义的外衣。
其行为和银河联邦地表文明时期的漂亮国如出一辙,自己国家的人都无法呼吸了,种族歧视扎进土里了,还总是挥舞着人权的大棒去对他国指手画脚。
其根本出发点还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在大唐编年史中,徐子陵与寇仲被师妃暄空口白牙地一吓就骤然惊恐,仿佛突厥一南下,就能立即统一中原,将他们变作亡国奴似的,简直是迫害妄想症!
结果就是双双被忽悠傻了,把自己人坑死,再将天下拱手让给李世民!
从师妃暄走得毫不犹豫便可看出,这一次和解失败,慈航静斋日后必将顾冲当成大敌,不惜一切代价打击。
不说了空、四大圣僧、还有宁道奇,梵清惠,便是师妃暄也触摸到了剑心通明之境,大宗师级的剑法施展开来,足以对顾冲形成牵制。
但顾冲却丝毫不后悔,甚至,眼眸当中还有一丝冷冽之意。
顾冲武力值太强,一旦掌权,得大隋龙气之助,一跃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都不是难事,那样对佛魔两道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
因此,慈航静斋对于他的防备,更在他那便宜老爹杨广之上,也绝不会容忍他登上帝位。
双方根本就没有合作的基础。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实际上,别看顾冲差不多把与魔门三大势力得罪光了,而慈航静斋又和魔门是死敌。
但一旦顾冲得势,纵使慈航静斋与魔门联手,要坑害他,他亦不会太过吃惊。
争霸天下,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任何温情与软弱者,都只会惨遭淘汰,甚至尸骨无存!
……
接下来,顾冲难得的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他每日除了关注瓦岗寨的进展,就是在折腾异人营的韭菜。
不过这群玩家数量才一千余人,哪怕顾冲提着皮鞭上阵,产量也是有限的,而顾冲一穷二白,又急需经验值加点,所以哪怕一些韭菜营养不良,他也忍疼割了下来。
没事,反正韭菜能焕发第二春,不给他们一些生存的压力,韭菜都不知道自己的生长潜力有多大。
这不,顾冲几镰刀下去之后,穷的只剩底库的玩家,一个个红着眼冲上了战场,杀起四大寇的盗贼多起劲儿?
正当顾冲手下的势力有条不紊的绞杀着四大寇的五万盗匪时,北地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大隋派出增援虎门关的几万军队,被瓦岗寨杀得溃不成军,主将刘长恭更是偷换士兵盔甲落荒而逃,被人戏称“草包武将”。
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将帅无能,累死三军”。
最后还是伤势痊愈,化作裴矩的石之轩展露修为,和宋缺大战一场,才没有使虎门关失守。
不过经此一战,石之轩的身份暴露,天下哗然之余,又遭到一众大臣的弹劾,却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