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名的清幽山涧,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而四周观望的附属家族也噤若寒蝉,此时见势不对,也开始缓缓后退。
“真的决定不改了吗,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王南站在山丘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魏佑桑,厉声恐吓。虽然下了最后的通牒,但王南还是隐隐有些期盼,希望对方最后动手的那一刻,能够放下那可笑的骄傲。
到了此时,他仍然没有想通对对方还有何倚仗,为何会如此强硬,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对策,却对魏佑桑毫无用处。“难道真要诛杀此人。”
“不要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要动手就来吧。”魏佑桑一脸桀骜,傲气冲天,霸气的吼道。
“动手。”凌建忠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喊出了忍无可忍的心声,王南连翻劝解,让他也有了些芥蒂。
刹那间,十二名化兽强者飞身掠起,巍然壮观。
一道道恐怖的元压先后升腾,激起一道道恐怖的气浪,引得周围的武者开始直接转身奔逃。
而人群中,魏化天的双眸荡起层层水波,泪眼迷蒙。犹豫了片刻,他的眼中才闪过一丝决然,猛然转身,洒落一地晶莹,便头也不回的认准了一个方向,夺路狂奔。
魏佑桑并没有逃避,以他的化兽后的速度,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但他只是从容一笑,向着不远处满脸忧色的父亲递上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劝走了父亲,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十二名化兽强者的身上。
毕竟,他并不能不放下魏家这份牵挂,一旦逃走,魏化天会遭遇到什么,他不敢想像。
而且,此战他并没有丝毫的把握,也并没有任何倚仗,但是自由和尊严与生死的冲撞,他选择了前者而已,要是遇到什么困难都选择退让,那武道中的层层瓶颈还如何突破。
看到父亲最后留下决绝的眼神离开,魏佑桑刚刚松了一口气时,一道气机瞬间锁定了自己。
“黄口小儿,你太狂妄了,吃老夫一招。”一名银发飘飞,自视甚高的长老气势汹汹的向着魏佑桑飞扑过来,。
“快回来,白痴。”王南见状,顿时急不可耐,大声捷呼。
他是唯一观看了对方与洪武战斗的人,当时他正在一间贵宾室中,一场战斗下来,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魏佑桑的恐怖。
此名长老并未参与昨晚的商讨,对魏佑桑桀骜不驯的气质早有诸多不满,一上来就抢先向魏佑桑攻来,并未遵照王南先前嘱咐。
但此名长老也绝非等闲,进阶化兽已有近百年的时间,此时也有化兽中期的修为。而且在年青时就以狂暴的攻击力而声名远播,陨落在他手上的强者,天兽也不在少数。
“来的好。”魏佑桑并未有丝毫闪避的意思,心神一动,丹田里元流滚滚,顺着经脉,飞快的凝聚在手臂之上。
身上空中,银发长老也听到了王南的呼唤,知道王南绝不会无的放矢,不敢大意,只是身形已在空中,想到抽回身体已经不太可能,强行扭转,反倒会被对方追击。
略一思索,便有了定计,元力运转,就准备拿出了他最强大的攻击力,借此发出凌厉一击,*迫对方就范。
“喝。”
一声低喝,元力猛然迸发,银色的须发飘飞,宛若一名道骨仙风的老道。而丹田里孕育的一柄小锤正在轻轻嗡鸣,正是他培育多年的兽器-穿山锤。
一道灰黑的厉芒自手中扩散开来,顷刻间,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柄满是刺钉的巨锤,以苍鹰之势向着魏佑桑飞扑而来。
兽器乃是武者必不可少的装备,都取自兽体煅造而成,而能够吸入体内的,必是开灵级别的兽器。武者将兽器孕育在丹田之内,日夜温养,一旦使出,实力也将倍增。
而兽器从上至下,也分为通灵,玄灵,追灵,开灵,凡品五个等级,也只有开灵以上的兽器,开辟灵性,才能纳入体内。
面对势若奔雷的攻击,魏佑桑竟隐隐有些亢奋,露出了一脸疯狂的神色,全身元力飞快的凝聚到了右手,运起了螺旋冲光的法门。
以正常的打法,此役生存的机会极其渺茫,就算进入化兽状态,魏佑桑的元力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他选择了以命相博。
尚在空中的银发长老看到了魏佑桑眼神中那微妙的变化,心神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一个人在万念俱灰,抱着必死之心时,才会出现的颠狂之色。
但他已是骑虎难下,再一次把附与体表一丝元力抽了出来,完全放弃了防御,那原本就狰狞的钉刺巨锤又凭空长大了一点,足有一张圆桌般大小,完全挡住了他的身形。
看着迎头而来的恐怖大锤,魏佑桑心中冷笑一声,“孤注一掷,好手法啊,我只要妄图闪躲,闪开这道攻击后,立马就会受到十一名化兽强者的狂轰滥炸,怕留个全尸都难。”
虽然心中思量,但魏佑桑的动作却不慢,飞身一跃而起,感知惊人的魏佑桑把握着战斗中的每一个契机,绝不会让对方轻易的把力量蓄满。
“轰”毫无悬念,两道璀璨的光华猛然迸发,激起狂风浪海。
一道人影应声飞出,速度极快,宛若一枚炮弹一般。而炮弹飞射而出的同时,也洒落了一地的鲜红。
“快追,他想借势而逃。”凌建忠目光如炬,瞬间就分辨出了抛飞之人正是魏佑桑,大喜过望,高声呼道。
凌建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