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低山连绵起伏,树木成茵,山明水秀,田连阡陌。
傍晚时分,雾气萦绕,似仙境一般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
一名中年妇人正在灶台边准备今天的晚餐,昏暗的煤油,满是皱纹的脸,浑浊的双眼,显出了妇孺的沧桑。
妇人透出专注的目光,熬着一锅玉米粥。而这些简单的食材对她也无比重要,容马得马虎。
她叫格桑花,是一名带着孩子,丧夫的寡妇。
阵阵饭香从锅里飘了出来。
一锅粥被格桑花端到了屋内。
屋内,甚是简陋。只有几件陈旧的衣具而已,透着凄婉。
饭桌上,格桑花看着静静喝粥的儿子,露出满意的神情。
小男孩子名叫魏佑桑,今年要满六岁了。
不过,魏佑桑看起来有点奇怪,头很大,人却很瘦小。就像一根火柴棍上顶着个鸡蛋,让人不禁担心一不小心打破平衡鸡蛋就会摔到地上一样。
因为奇怪的身体比例和从不开口说话,村里人一直都认为他是个弱智。
屋子很静,因为魏佑桑从不说话,也很昏暗,因为唯一的照明就是灶台那盏油灯。
对于相依为命的母子,魏家村人大部份人的看法是悲惨的。但是格桑花不觉得,她总觉得自己的儿子绝对不是平常表现的那样,虽然大多时候儿子都处于迷忙的状态,但是偶然射出的深邃目光让她觉得自己的儿子绝不平常。而已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再苦再累都不会轻易的放弃。
母子俩吃完粥,格桑花铺好背子,早早钻进了背窝里,山里晚上天凉,魏佑桑四肢就会像冰一样冷,格桑花只有天一黑,就抱着儿子早早入睡。
魏佑桑躺在床上,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感觉母亲身体传来的温暖,以及母亲那无私的爱,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魏佑桑并不傻,他知道母亲是从更偏僻的村里嫁到魏家村来的,那里深埋大山,更加的贫困。
本来父母应该可以正常生活下去,可是伴随着自己的到来而改变。
当初,自己出生的时候头比正常的孩子大了三倍有余,导致了母亲难产,虽然急救中救回了母子的性命,但也欠下了巨额的医疗费。
父亲,这个老实巴焦的农家人只能加倍的工作,为了养家和还债。
然而好景不长,两年的高强度劳动使得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嬴弱,积劳成疾而亡,让魏佑桑心生愧疚。
魏佑桑当初记得很清楚,在父亲病死的那天晚上,自己第一次反抗自己大脑,从一个黑蒙蒙的空间逃了出来,重重的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而母亲担起这个更加沉重的家,已经三年。魏佑桑知道母亲的身体也熬不了多久,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种现状才行。
...次日,魏家村出村的小路上,东升的太阳冉冉升起,映照出两道奇怪的影子,一人倨偻着背,一人不成比较的大头,正是魏佑桑母子两人。
“咦,这不是桑花吗?不去地里忙活,咋还要出村去啊?”一名在路边田里干活的农家村妇喊道。
“我家佑桑有点事,要进趟城,这不早点赶时间吗”格桑花略带沙哑的声音回道。
村妇若有所思喃喃道“进城,还带着那个弱智的儿子”
魏家村远离文明,最近的县城也要走二十多里山路,还有几小时的车程,一般村里人都是月余才去趟县城。
村妇一想到此,急忙向格桑花喊到“带佑桑去城里看病啊?可别忘了,还有几天该还我家魏铁的钱了,当初没有我们借钱给你们哪能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出来啊。”
格桑花一听到还钱,心里一紧,面上露出略显尴尬的神情。
当初自己生产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借了钱给自己,心里也是满怀感激。村里知道他们家情况,当时就已说定,分批偿还。而魏铁和魏栓也是表兄弟,当时也比较热心,几年的奔波虽然偿还了大半的人,但这魏铁却还拖在了最后。
格桑花紧紧捏着兜里放的500块钱,那是自己全部的积蓄,本来打算过几天就要还给魏铁的。格桑*里一热,就要把钱掏出来的时候,突然查觉到牵着魏佑桑的那只手被佑桑用力的捏了一下。又想起早上那突然而来的惊喜。
一大早,天还没亮,格桑花又像往常一样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却没料刚一起身,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妈,再睡会,天亮了再起来,我有事给你说”。
格桑花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心里热血翻涌,无比激动。
“佑桑是你吗?”格桑花失魂落魄的说道,慢慢的看向魏佑桑,泪水已从眼中满溢。
儿子能够像正常孩子那样说话,格桑花早已幻想了几百遍不同的场合,此时的心情,早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此时的魏佑桑两眼熠熠生辉,和格桑对望在一起,眼中饱含了对母亲无尽的崇敬。
说着,魏佑桑从床头拿出了一个灰蒙蒙的石头,生硬的说道:“这石头能卖很多钱的,找一处大城市卖了就有钱了。”
格桑花听着儿子的话,拿起佑桑手中的石头,满脸疑色。
这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这样的石头,山里没有几万块,怕也有好几千吧,这也能卖钱?”
魏佑桑似乎看出了母亲的疑色,说道:“妈,相信我,我会令你自豪的。不多说了,我说话头痛!”
说完后,魏佑桑又恢复了迷离的状态,重重的倒在床上。魏佑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