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就是活该,做出这种事来,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啊?”
另一人又说,“哎,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都已经死了,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了,要不然自己说不定还倒霉呢。”
那人不屑地道,“切,我说的是实话,本就没做什么体面的事,还能指望大家怎么说啊?我也没说香杏这么做就是对的,但是秀娥肯定不冤枉。”
“那倒也是,不过平日里还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两人藏得真是挺好的,真没想过他们有私情,竟然还有了孩子。”
“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他们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吗?我估摸着,要是没有出事的话,之后狗蛋儿说不定就以香杏无所出为理由把她休了,然后光明正大地娶秀娥过门儿。”
众人点点头,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香杏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性子不好,但是也挺倒霉的,似乎老天爷就没有对她好过。
但是又一想,这不就是她自己的性子造成的吗?
当年若没有一意孤行非要嫁给胡尚轩,也就不会有那些不堪的事,不会被迫嫁给狗蛋儿,就算是嫁个一般的庄稼汉,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淡啊。
归根结底,还是怨她自己,自己想不明白,谁也帮不上忙。
大家正在讨论着这个案子,有人边跑边喊,“快去看看吧,柳氏和冯氏在村口吵起来了,都快打起来了。”
大家听到,赶紧跑过去看了,冯氏和柳氏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那是死命地扯,恨不得直接把头发都给扯光。
“别打了,村长来了,别打了啊,有话好好说。”
不过她们这会儿都在气头上,哪里停得下来,就算是村长来了也是唬不住人的,上去了好多人拉架,好不容易才给拉开的,但是都还在吵。
“你家那闺女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做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来,还想大操大办,也不嫌丢人,你还想向我要钱,纸钱要不要啊?你也真是敢开口啊,要是我,真是臊得慌,连门都不敢出了。”冯氏越骂越起劲,被人拉着还不停地踢着腿,两个人都差点拉不住她。
柳氏也不甘示弱,“你别信口胡说,我家秀娥咋的了?她一个姑娘家,被狗蛋儿惦记上还能跑得了啊?她那是被逼的,要不是你家香杏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狗蛋儿至于到外头找人啊,说到底还是你那闺女没本事,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我呸,你闺女留得住,留得住怎么你女婿年纪轻轻就死了啊?那是被你闺女给克死的,她就是个不吉利的人,跟狗蛋儿乱来,这下子可好,自己也没命活,活该啊,活了大该,我家香杏再怎么样也没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吧?可她呢,竟然还泼水害香杏的孩子,真是不知道积德。”
柳氏又说,“也不知道谁不知道积德,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那么狠的心肠,自己死谁管她啊,竟然把秀娥也给害死了,就是个不要脸的,我家秀娥死得冤枉啊,那可是我的宝贝闺女,现在闺女没了,我找你赔钱不过分吧?五十两银子,没得说。”
冯氏直接被气笑了,“呵呵,真是脸皮厚啊,这还好意思要钱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出那种话来的,也不怕自己死了下地狱。”
说到死了下地狱,柳氏还真的犹豫了一下,有点怕,这时候的人还是很在意这些的。
“你胡说什么,我是为我闺女讨回公道,我下什么地狱啊,我不管,你必须赔偿银子,五十两。”
冯氏撇嘴,“要说你闺女是香杏毒死的,那的确是没错,不过她都已经死了,我要赔偿她,那也是给纸钱,纸钱你要吗?给你算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气死你。”
两个人吵着吵着,又要打架了,村长怒喝一声,“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啊,这事儿整个镇上都传遍了,真觉得脸上有光是不是啊?这事儿不许再吵了,好好把丧事办了就行了,谁要是再吵,别怪我不客气。”
柳氏始终觉得自己有道理,见了村长,更是嚣张,“村长你评评理啊,我好好的闺女就那么没了,如今没人孝敬,我让冯氏赔钱是不是应该的?这事儿说到哪里去也是我有道理啊。”
村长道,“那就上衙门说去,这事儿你在公堂上怎么不说啊?你又不是没去,你要觉得判决不合理,那就回去喊冤,让县太爷给你评评理,我是没那个本事的,衙门怎么判就怎么来,知县大老爷没让冯氏赔钱,那她就不用赔。”
“再者,香杏已经是出嫁的姑娘了,就算秀娥是被她毒死的,你也该找王家赔钱,而不是刘家,王家倒是有几样家具,你要是想要就抬走吧,这个我倒是可以做主。”
死了一屋子的人,柳氏怎么可能要那些东西,也不值钱,村长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了,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反正去衙门她是不敢的。
“哼,我的秀娥就这么白白死了。”
村长没有应她的话,扬声说道,“这件事不光彩,大家心里也都知道,这事儿一直被人议论不是好事,日子久了,人家怎么看我们村里的人?村里还有那么多未婚男女等着成亲呢,亲事又该怎么办?”
“大家说闲话的时候也自己想想,要是村里的名声不好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要真是觉得传得越厉害越好,那我也管不着,这事儿官府查得明明白白的,也不是什么疑案,非要说也无所谓,总归不是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