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言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既然徐帘说那凌城城主绝不可能很快的将他们传送到衍州的事情吐『露』出來,也就打消了先前的顾虑。
毕竟他被徐帘警告过数次之后,也是有些担心自己若真的和上三天,乃至于苏朝皇室对立上,只怕就算他是上境,也绝不可能好受。
“对了……那青铜令牌看起來似乎作用挺大的,不知道能不能用它混进上三天去。”知晓苏朝皇室这方面暂时不可能知晓他们击杀苏朝督查使后來到衍州之后,沈言一下子便有了闲心去思索其他的事情。
“那令牌我扔掉了。”待得他话音刚落,徐帘便平静之极的道。
“扔了?”沈言微微一愣,蓝灵虽并未正面看到过那令牌到底属于哪一方势力,但既然连柳家商会都给面子,想必也绝非什么名之辈的东西,所以徐帘这番话,让他们二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诧异起來。[
“不错。”徐帘点点头,“那令牌在沧州也便罢了,但在衍州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暴『露』的好。”
“你是怕那些人顺着令牌追查到我们的踪迹?”沈言微微迟疑了一下,方才问道。
“大概如此。”徐帘的神『色』,突兀变得诡异了起來。
沈言这时候方才惊讶的喊出声來,然后讶异之极的望着一脸诡异之『色』的徐帘。
“可问題是你先前不是已经将这令牌给柳家商会的人看过了么?”沈言觉得徐帘这厮铁定有什么阴谋,否则绝不可能说出这样前后矛盾的一番话來。
“我故意的。”徐帘莫名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度重复了一遍。“我故意的。”
“故意?”沈言喃喃了一句,旋即一下子恍然过來,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说的故意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的准备让他们从柳家商会的口中问出我们的消息來么?”
“你猜的很对。”徐帘『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不过这时候连蓝灵都感觉这妖孽完全疯了。
“其实我并觉得我们可以安然恙的在衍州呆很久,因为凌城城主最终还是会承受不住压力而吐『露』出这个事实來。”
“等……等等,我感觉我现在有点『迷』糊。”沈言伸手示意他言语停一停,然后拍着自己的脑门思索了起來。
“我怎么感觉你先前的那些话跟放屁似的呢?”半响之后他除了得到一个徐帘这厮胡说八道的答案后,便沒有任何头绪了。
不过他倒是不觉得徐帘会胡说八道,顶多是这一番互相矛盾的言辞中,有什么隐藏极深的阴谋罢了。
蓝灵一个沒忍住,笑出了声來。不过当看到徐帘那深邃的眸子轻飘飘的望了过來之后,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便僵住了。
所幸徐帘似乎并他意,只是在她身上一顿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就当先前那些话是在放屁便是。”
“你绝对有阴谋……”沈言微微一愣之后,直接盯住徐帘的双眼,但他却沒有看到后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诧异,那就像是两颗剔透的黑宝石。
“阴谋倒是沒有。”徐帘却是摇了摇头,然后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苏朝乃是九州最大的统治者,这个王朝拥有的力量绝非我二人能随意想象的。”
“我们在玉树城做出的事情终归是要暴『露』的,区别只是早晚罢了。但你要明白……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到了上三天的对立面,也即是站到了苏朝的对立面。”
“规避始终要到來的危机是沒有用的,除非你不打算兑现自己帮助云拾霜的诺言,也不打算取得那一枚寒月冰魄了。”[
徐帘的解释总有些模棱两可的味道,但沈言却根本觉察不到。他轻而易举的被这个妖孽用言语引到了寒月冰魄一事上,于是乎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所以我思虑之后……与其在衍州四处躲藏,倒不如直接留下一些尾巴,虚虚实实的道理,你应该也明白。”徐帘见他如此,言语却是沒有丝毫的停顿。
“而且我们若是去了云家帮助云拾霜的话,说不得便会让云家牵扯进这件事里……所以最后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沈言沉默着思索些什么,但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徐帘的言语上。他问出这个问的时候,还看了淡定之极的蓝灵一眼。
他不知晓为什么自己和徐帘商谈如此骇人之事的时候,这个女子竟然连神『色』都有分毫的变化?难不成她也敢托着云家一起得罪苏朝?
“与其躲躲藏藏,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我们出现在了衍州!至于凌城城主什么时候说出事实,便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事情了。”
徐帘沉声道。
“我的意思,便是你借助凌城城主犹豫不决的这一段时间,去到云家替云拾霜解决认祖归宗的事情后,直接显『露』在苏朝的面前!”
“你疯了?”沈言一瞪眼,难以置信的看了他半响。
“我疯,你不过上境,自然不可能是一个皇朝的对手,换做了北剑仙,倒是能视一切势力和强者,完全用力量碾压过去。”徐帘摇了摇头说道。
“这还用你说?我要是有师尊那么强大的实力,早就『逼』着云家家主同意云拾霜这一脉回归了,然后直接去上三天讨要那寒月冰魄了,要是不给就直接打进去!”沈言撇撇嘴,示意徐帘先前根本就是在说废话。
“我们本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在夺取寒月冰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