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到谁会出手攻击一个纯洁的灵魂,而且想要伤害独角兽是很不容易的。”贝恩说,“它们这种动物具有很强的魔法,我以前从没听说过独角兽受到伤害。”
爱德华轻轻摇摇头,指着小路上的血迹说,“那你认为这是什么情况呢?”
“或许是它不小心撞伤了自己?”
“你刚刚才说过,它们具有很强的魔法,与此同时,它们的身体同样十分强大,撞击可不会让它们受这么重的伤。”爱德华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沾着银蓝色的血迹。
“小心,它们的血带有诅咒!”
“我知道,”爱德华点点头,“只是触碰没关系的。”
杀死独角兽是一件极其残暴的事,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又想要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独角兽可以延续生命,即使已经奄奄一息。但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了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所以从它的血碰到嘴唇的那一刻起,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贝恩咽了咽口水,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以免有人突然袭击。倘若一切真的像是爱德华所说的,那他们显然距离袭击者并不远。
“你们有从星相中看到什么吗?”爱德华突然问道,让贝恩一下子愣住了。
“星相?”
“没错,据我所知马人是有这种能力的,不是吗?每个马人都是天生的星相预言大师。”爱德华点点头,他把手指上独角兽的血迹在树叶上蹭了蹭,随手把手插进口袋里。
“这阵子的火星很明亮。”
“这代表着什么呢?”爱德华对星相没有太多的了解,事实上,他最好的朋友尼克·勒梅就是一个预言大师。可这依旧无法让爱德华对占卜提起太多的兴趣。
贝恩咽了咽口水,“这不应该告诉外人的。”他看着爱德华的脸色变了变,连忙改口道,“但如果是您,我想这没什么不可以的。”
“火星代表着斗争、爆发力、yù_wàng、灾难等,位于木星之后,被我们称作玛斯、阿瑞斯......”
爱德华打断了贝恩的话,他直截了当地问,“这是否代表着森林中发生的意外呢?”
“我想是的。”贝恩严肃地点点头,“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恶劣的了。”
“看来那个小家伙已经遭遇了不测了。”爱德华说,“我想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血迹还没有干。”
“我不该说的。”贝恩悲哀地说,“我们曾发过誓,绝对不能违抗天意。”
“可为什么这不代表着一种天意呢?上天让你在森林中遇到我,恰好救下那弱小可怜的独角兽。”
贝恩愣住了,他不安地用蹄子刨着地上的土,“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总觉得这......”
“那就跟上我吧。”爱德华点点头,轻盈地转过身继续追随着血迹前进。
贝恩叹了口气,随后快步跟在爱德华身后。
他们一起朝着禁林中心走去,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面的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
爱德华很想说他想到贝恩的背上去坐坐,可他毫不怀疑贝恩会狠狠地对他来上一箭——那对于马人是极大的侮辱,就好像被视作是一头普通的骡子。
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密了,一棵树根上溅了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的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
“前面有情况。”贝恩说道,他要比爱德华高上不少,所以可以很轻易地越过荆棘看到前面空地上的情况。
“没错。”爱德华点点头,透过一棵古老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贝恩一点点地向它靠近。
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了。
“看样子我们来晚了。”爱德华低声说,他掏出魔杖,准备把独角兽的尸体挪进自己的口袋里——被施展的无痕空间扩展咒。
爱德华才刚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响起。
“危险!”
贝恩大喊道,他立刻搭起弓箭,瞄准了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
那灌木正在抖动。
“没有什么比独角兽更加重要的,它不应该躺在这里的。”爱德华擦了擦嘴角淌下来的口水,眼睛里闪着光地把独角兽的尸体收进口袋里。
“什么东西?!”贝恩瞄准灌木丛的方向,大喊道。
从阴影里闪过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它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猛兽——可在独角兽的尸体被爱德华收入囊中后,他猛地站起身,发出了一声怒吼。
“别碰它!”他嘶哑的声音咆哮着。
“为什么呢?”爱德华有条不紊地轻声问着。
爱德华此时已经把独角兽的尸体收入自己的口袋中。
“它是我的,是我的......”戴着兜帽的声音嘶哑地重复着。
“美味先生,我想我们终于见面了。”爱德华缓缓转过身,冲着那个戴着兜帽的声音露出一个笑容,同时低声说,“好了,贝恩,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了,你不用担心。”
“老朋友?”
“是啊,我们往日可没少见——”
“昏昏倒地!”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兜帽男的魔杖尖上迸射了出来,直接命中了爱德华......身旁的贝恩。
“这样我们都轻松多了,对吗,伏地魔先生?”爱德华淡淡地说,“有外人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