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坠地时,苏文眨了一下眼。
当他视线恢复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很柔软的地方,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大。
他唯一能听到的是壁炉里的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大约四分钟后,屋子的门被撞开了,一双手按在了他的身上,下一刻那双手的主人把苏文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冲出了屋子。
苏文从那个人的肩膀望去,只见十几名身穿韩服的朝鲜士兵正快步追来。
苏文突然感觉眼酸,他再次眨了一下眼,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他发现自己四周像是古装剧里的场景一般,他的视线聚集在一位路过的身穿华服的男子身上,下一刻他快步冲了过去,与男子撞在一起,他的手摘下了男子腰间的玉坠,然后快步跑开了。
苏文依然保持着那种看实景电影的感觉,他低着头奔跑着,很快进入了一个小巷,又拐了几圈之后才停下来,坐在地上喘着气。
随着视线的降低,苏文看清了‘他’此时穿着的衣服,那是一套极为破烂的服饰,他的脚上穿着一双破烂的布鞋,并不是很合脚的样子。
坐着歇了许久之后,‘他’才站起来,走了许久来到一家当铺,用玉坠换了一串铜钱就离去了,当票在离开当铺之后随手丢在了路旁。
就在‘他’拿着一串铜钱打算去买一些食物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喝声,十几名捕快朝他快速冲了过来,在狂奔的时候苏文再次感觉眼酸,眨了一下眼。
就这样,苏文回顾了自己家族的历史,虽然多数只是一些片段,但这些片段整理起来之后,苏文逐渐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理智,甚至有些过分的理智。
他的家族勉强繁衍下来了,但几个世纪都是不断被一些信仰着不明宗教的人追杀着,直到二十世纪才逐渐有了改善,平淡的生活经过了三代,后代已经逐渐忘却了这些历史。
而正是因为活在安逸之中逐渐忘却了这些历史,不再活在危机之中绷紧精神度过每一天才使混乱之源得以趁虚而入。
混乱赐予的力量并不是虚无缥缈凭空取得的,混乱赐予力量的方式是激发人的潜能,虽然人的潜能理论上来说是无限的,但潜能并不是全面化的,就像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跑的快,比别人想的远,比别人更为敏锐,所以每个受控者的能力也并不是相同的,比如说胎记人与金喜哲的区别。
混乱开启之后的潜能是可遗传的,这也是为什么繁衍生息的受控者只有苏文祖先这一脉,大多数受控者在内心的暗被挖掘殆尽之后都会逐渐恢复理智,而这个时候混乱就会过度的激发潜能导致受控者死亡,这也是为什么受控者的数目经过这么多个世纪依然稀少的原因,混乱对人的控制是依赖负面情绪的,而如果出现新生儿,他们内心是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可言的,但受控者被开发过的潜能是可能遗传的,他们的后代也同样拥有超乎普通人的能力。
而这就导致了一种情况,这些人是不可能出现负面情绪的,他们比其他人更为完美,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哪怕遇到了困境与危机也足以解决,甚至可能会阻碍混乱之源的行动,这也是为什么苏文一脉始终被猎杀的原因。
除此之外,受控者与混乱的关系并不是单方面的,混乱得以控制受控者的同时,受控者也可以感应到混乱之源。
当苏文回顾完自己祖先的故事时,他逐渐醒了过来,他已经被转移了,被关押在由高强度玻璃铸成的罐子里,罐子微微倾斜,确保里面的液体不会漫过苏文的脸的同时覆盖苏文的全身。
这些液体是肌肉松弛液,由皮肤吸收之后渗入肌肉内导致肌肉松弛使不上任何力气,虽然之前的情况苏文并没有直接造成伤亡,但他的嚎叫声促使房间内的士兵尽数死亡。
“之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怎么处理?(英语)”
在监狱长办公室内,五名议员透过监控望着罐子里的苏文。
“有人知道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么?”
一位灰发的中年议员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挂坠与遗骨的确发生了什么,但没人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
“所有数据都检测过了,没有任何异于常人的数值,我们或许只是在浪费资源。”
马塞尔低着头思索许久,然后抬起了头。
“我们需要与他交谈,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认为他会与人交谈?”
“试试总没有损失。”
屋内的议员们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灰发议员走过去拉开门,朝站在门外的文员吩咐了一下。
七分钟后,一名欧洲总部的特工身穿重型防护服站在了罐子前。
“这个隔音么?”
特工大约三十余岁,在防护服头盔的玻璃罩下是一张俊俏的脸,不过一道伤疤破坏了美感,他的鼻子只剩下了半个,鼻头被整个切去了,看上去显得十分狰狞。
特工说完走过去敲了敲玻璃罐,一名士兵走过去在操作面板上输入了一串密码,下一刻苏文脸部的玻璃被打开了。
“好了,要我问他什么?”
特工站在玻璃罐前,询问着监狱长办公室内的五名议员。
“先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名字、年龄。”
特工点了点头,望向苏文,他发现苏文也望着他。
“你的名字是什么。(汉语)”
苏文望着他,沉默不语。
“长官,目标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