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我要睡了。”唐枝在郑晖的腿上蹬了一脚。
郑晖侧过脸,看着她道:“今晚我就不走了。”捞起她的脚踝,搭在腿上揉捏起来。
唐枝挣了两下没没挣脱,抬起另一只脚朝他蹬过去:“你耍赖?”
“我可没许下什么承诺。”郑晖索性长臂一伸,搂过唐枝抱在腿上,“你我为夫妻,我自该满足你的需求。”说着,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她的敏感处挑拨起来。
唐枝气恼不已,直捶他道:“谁要你满足?你自己饥渴了罢?那屋里有惯会服侍你的美人呢,你少跟我歪缠!”
郑晖如若未闻,猛地堵住她的唇,翻身将她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大手灵活地解开柔滑的衣裳,攀爬在两团高耸的软腻上抓揉起来。
唐枝这几日都没有行房,也有些思念,不多会儿的工夫便被郑晖挑逗得气喘吁吁。原先还捶打郑晖后背的手,渐渐柔软下来圈在他的颈上。
谁知这时,郑晖忽然起身道:“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勉强你,便依你之意,等到荷语出府吧!”语气里充斥着不满,不甘不愿地转身出了门。
留下衣衫不整的唐枝目瞪口呆,感受着身上的火一拱一拱,恨恨捶床:“郑晖!你走着瞧!”
次日清早。用过早饭后,郑晖刚要出门,却又回过头道:“我在外面租个院子,让荷语挪出去养伤如何?”
“嗯?”唐枝惊讶地抬头,“你要做什么?”他该不会想偷偷藏起来,背着人再与荷语做那等苟且之事吧?唐枝不由得想歪了,她一向不啻于把人想坏,实在是男人的劣根性如此。
却听郑晖无奈地道:“我不是怕你看见她不快吗?”昨晚回去后,他静静想了半夜,终于长叹一声,卸下对荷语的愧疚。
“是吗?”唐枝挑了挑眉,“若是如此,很不必花这个冤枉钱。你怕她惹我不痛快,不如派两个人守着,不叫她出来便是了。”眼下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看着,不然如郑晖所言,把荷语挪了出去,她再搞什么幺蛾子,使得郑晖着了道儿怎么办?不知不觉中,唐枝的观念已经有了转变,不再等着抓郑晖的小辫子,而是仔细看着他不犯错儿。
郑晖如何不明白她所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你想怎么办便怎么办吧。”说着,转身出门上职去了。
等他走得没影儿,秋翎才掩嘴笑道:“夫人厉害,大人竟只听您一个人的话。旁人再使什么手段,又有什么用?大人的心在夫人这里,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惧。”
唐枝哼道:“装模作样罢了!”
秋翎听出她的口是心非,并没有揭穿,只吃吃笑着做事去了。留下唐枝坐在当门,望着院子外头的灿烂朝阳,来到雁城后迟迟阴沉的心情终于明媚起来。不如出门逛一逛?还不知道雁城的人文风俗呢?
没有人会嫌钱多,唐枝已经在思索开什么铺子了。只是想起隔了两道墙的某个膈应女人,心情又不爽起来:“去请陈媒婆来!”
不到半个时辰,陈媒婆到了。这是一位精明利索的中年妇人,穿着大花褂子,见着唐枝便绽开一张笑脸儿:“给夫人请安。不知道夫人这回唤我来,是有何事?”
“自然是好事。”唐枝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倘若陈媒婆给我们家丫鬟说一门好亲,谢钱便提至五两。”
“哎哟!”陈媒婆原本已经有些苦哈哈的脸,顿时笑得比进门时还灿烂:“夫人放心,一定给荷语姑娘找个可心的!”
先前陈媒婆便来说过几户人家,只是都被荷语拒了,再来这一趟本就有些不痛快。可是看着唐枝搁在桌上银光闪闪的小银锭,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往常说一桩媒,谢钱不过一吊钱罢了,最多也不过一两银子,可是这位郑夫人居然给到五两!
“咱们城里的好人家还有很多,夫人放心,我一定给荷语姑娘找出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来!”陈媒婆强按下把那锭银子抓过来香一口的念头,笑吟吟地道。
“不必。这次再找,不要本地人士。可以是行走商人,可以是即将搬走之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陈媒婆一愣:“夫人?”
荷语是什么人,陈媒婆一清二楚。或者说,雁城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郑公子的人品才貌,放在哪里都是出挑的,而这样的人居然二十多岁还不娶妻,让很多人都以为他有些毛病。可是忽然有一天,郑晖从青楼里赎出来一位漂亮姑娘,百般宠爱,又让她管家,这事儿在雁城一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本陈媒婆接了很多人的委托,有几户人家想把女儿嫁给郑晖,托她打听郑府的事。可是就在这时,郑晖不吭不响地娶了妻子!而且漂亮得像仙女儿一样!这位仙女儿的脾气又不是好的,一来就要卖掉郑晖先头的宠妾,而郑晖居然一反常态,并不护着荷语!
陈媒婆早就讶异了,只是她吃过的盐比寻常人吃过的米还多,故而面上并不显露,只打包票地拍着胸脯道:“既然夫人这样说,我必然尽心去办,夫人等我的好消息吧!”陈媒婆说完,又看了一眼那锭闪光光的银子,扭着利落的身段起身走了。
唐枝收起银子,站起身看向外面道:“从今日起,荷语不得出屋门一步!胆敢放她出来者,下场同荷语一般!”
唐枝来得虽然不久,然而霸道的手段已经压服众人,兼之郑晖的绝对支持,是以无人敢说半个不字:“是,夫人!”
荷语趴在床上,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