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新疆乌鲁木齐市某山地。
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半蹲着身子,紧挨着一块岩石。
他一头乌黑的短发已被风吹得散乱,岁月无情地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两道笔直的剑眉直插入鬓,一双星目散发着鹰眸般犀利的光。
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深邃的眸子里,包含着一种悲哀与凄凉。
哒哒哒!一阵81式班用机枪的声音响起,7.62毫米的子弹狂风暴雨般袭来,打得石头火花四溅。
他没有慌张,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常人该有的表情,只见他缓缓俯下身子,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大胡子的机枪手,扣动了扳机。
碰!5.8的子弹旋转着飞了出去,洞穿了“东突”机枪手的眉心。
副射手赶紧补了上去。
他冷冷一笑,再次扣动了扳机。
碰!又是毫无悬念的爆头。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击毙了30个“东突”分子了。
他是天龙特战队的上校军官——“血龙“!
他的真名,叫张鑫璞,不过,他几乎已经忘记了。
这次,他奉中央军委密令,率领五个队员前来端掉隐藏在乌鲁木齐市的一个“东突”据点。
只有六个人,就想端掉一个“东突”的据点,未免有些痴人说梦吧?
六个人,对于天龙特战队来说,已经足够了。
天龙特战队的队员,每一个都是武功卓绝,枪法如神,熟悉各种军事技能的精英。
尤其是张鑫璞,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要杀谁,谁就等于上了阎王爷的生死簿,别人要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手中有枪也没用,除非用一杆自动步枪将他堵死在墙角,或者十多挺机枪一齐开火,才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现在,天龙特战队却牺牲了四名战士,只有“血龙”一人还活着,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内部出现了叛徒,这个据点根本就没有“东突”的重量级人物,有着的,是六个可以和天龙的人旗鼓相当的高手。
张鑫璞一张脸冷若冰霜,手中的95式自动步枪不停地pēn_shè出炽热的火舌,只要他的枪口火花闪动一下,对方就会有一个“东突”分子倒在地上,中枪的地方百分之百是一枪致命的眉心!
一个体态魁梧的“东突”分子竟然站了起来,快步向张鑫璞跑了过来。
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袭来,那是一种无比浓烈的杀气!
不好!”张鑫璞暗叫一声,向他跑过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一个长满落腮胡子的新疆人,正是那六大高手之一。
张鑫璞皱着眉,不停地用自动步枪向他射击。
但他家伙,边走边跳,子弹不停地从他身边掠过,硬是没能击中他。
仿佛,他能看到子弹运行的轨迹。
忽然,距离他还有五十米的时候,大胡子两眼凶光一闪,闪电般掏出了一把92式军用手枪。
嗖!9手枪弹破膛而出,直袭他的眉心。
他不屑地一笑,将头一偏,躲了过去。
他的身手和眼力,能清楚地看到单发射击的枪弹运行的轨迹,单发射击的枪对他来说,不过是普通的暗器罢了。
忽然,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一丝危险的气息袭来。
一颗仿制的82-2式手雷带着“嘶嘶”的响声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旁。
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大胡子的狞笑,他知道,他错了,错得厉害。
开枪射击他,只是分散他注意力的诱饵,真正的杀招,是这颗手雷!
但是,一切都晚了。
轰!一声巨响,一切归为沉寂。
1928年,东北奉天雨水潇潇,一群穿着土灰色军服的东北军士兵捧着一张硕大的遗像,奏着沉重的哀乐,缓缓地向辽宁石山镇南驿马坊村走去。
遗像上,赫然是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东北王张作霖,他的眼睛,依旧散发着威严的,摄人心魄的寒光。
只可惜,他现在已成了一具枯骨,他的存在,也已经成为了过去。
张大帅虽然是一方军阀,在他在为这些年,努力发展工商业,振兴教育,在东北,也算是颇得人心。
不少百姓自发走上街头,哭别张大帅。
风在呜咽,雨在凄凄沥沥地吓着,整个奉天城仿佛在哭泣。
一身戎装的蒋中正和一袭和服的田中走到遗像前,庄重地送上花圈。
脱帽!敬礼!”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东北军装中将军服的中年汉子朗声叫道。
东北军士兵集体脱帽,神情肃然地面对张作霖的遗像,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父亲!”一个二十六七岁,英俊挺拔的青年快步跑了上去,重重地跪在了张作霖的遗像前,失声痛哭起来。
他就是张作霖的长子张学良。
父亲的死,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强悍的父亲就这么去了!去的这么突然。
这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张学良昏了过去。
少帅!”几个警卫赶忙抢了上去,将张学良扶起。
谁也没注意到,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奉天,大帅府。
张学良终于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围的一切,目光登时有些茫然。
我这是在哪?我这是在哪?他不停地想着,漆黑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
汉卿,你醒了?”一个柔柔的女声传来。
张学良心头登时一惊。
一个看起来约摸二十七八岁,面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