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况之后,周抱璞心底不由得涌出了一道狂喜,孕灵液的送来,可谓是及时雨、雪中炭,正是解了周抱璞的燃眉之急。虽然还没有打开看,可是周抱璞已经于隐约间预见,所谓的符道基础,肯定不会是多么简单的存在。
而朱况又在这个时候,又给周抱璞送来了孕灵液,无疑是在周抱璞想要打盹的时候,给周抱璞递了一个枕头。
把玩着手中的孕灵液,周抱璞的嘴唇噙咬着一丝笑容,不久后把装有孕灵液的小瓶子放入了怀中,而又从怀中把老人送给他的符道基础拿了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离周抱璞的房屋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穿夜行黑衣的中年人,盯着刚刚走过去的朱况的身影,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丝思索的光芒,随即又在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随即身形一晃,就迅速地消失了身形。
周抱璞把符道基础拿出来后,郑重地打开,却发现上面写的东西,他根本就看不懂。
通用的语言文字,周抱璞在小时候就已经谙熟,可是看到那些曲折盘绕的鬼画符似的东西,周抱璞还是感到了一阵头痛。
“我敢肯定,这一定不是文字。如果不是文字的话,我又该怎么阅读呢?”
周抱璞感觉到糊里糊涂的,可是即便是乍一看不明白,周抱璞还是没有准备就这么放弃它。
因为,在骨子里,周抱璞就不是一个遇难而退的人。
所以当察觉到自己看不懂之后,周抱璞皱了皱眉,反而是更加细心地去专研上面的笔画去了。
那个在考核中为难周抱璞的中年执事,脱去了夜行黑衣之后,在他自己的内室坐了下来,开始了闭目沉思。
他的心底,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周抱璞与朱况之间,肯定有着某种交情,并且这种交情,看上去,就是朱况为什么在考核中处处护着周抱璞的原因。
然而,即便是想通了这些,中年执事还是有些不甘心与迷惑,因为他非常想知道,周抱璞与朱况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可是,这中年执事又不敢去偷听周抱璞和朱况说话。因为中年执事知道,他之前的偷窥行为,已然是引起了周抱璞的注意。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实力与其不相伯仲的朱况在场,这让中年执事不得不谨慎行事。否则,要是露了马脚,不仅于他的计划无益,反而会让他也暴露出来。
这当然不是中年执事想看到的,所以,也就任周抱璞和朱况交往下去。
不过,脸上的难堪神色并没有持续多久,中年执事瞅了瞅天上的月光,神情立马就变得开朗了很多。
“哼,就先让你蹦跶两天,等到第三关考核,我就不信,你还能走狗屎运,再次拿一个一级甲等!”
中年执事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疯狂的期待在他的心底喷涌。他希望,周抱璞能够名落孙山,到那个时候,他再去对付周抱璞,无疑是更加简便。最重要的是,也不用管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隐藏了十五年了,现在终于忍不住,要露出马脚来了吗?”
中年执事不知道,就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百丈崖上那个曾经送给周抱璞符道基础的老人,眼睛骤然间亮了起来,心底涌出了一道疯狂的惊喜,同时喃喃自语地低声开口感叹道,并且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原本来看,老人虽然年龄大了,可是其身体还是很强健的。可是在这一刻,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竟是不自主地晃动起来。就好像是被天雷给劈了一下似的,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十五年了,昆儿,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老人不由自主地,又喃喃地自语起来,眼角边溢出的一点浊泪随风干涸。
老人身上披散着的条条黄符,此刻竟是也是激烈的晃动了起来,以至于他周身的虚空都有了些震荡,仿佛是想要碎裂开来似的。所向披靡的月光,仿佛是也察觉到了老人的愤怒似的,竟是躲进了云层之中。
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老人明亮的双眸,正好看见一朵飘荡的浮云,漂浮在青天上,仿佛是一个大帐篷似的,将大地笼罩在了它的下面,同时笼罩住的,还有老人那看似渺小却又不容小觑的身形。
老人的身形一震,周身的黄符飘荡而起,他的整个身形也是缓缓地消失了去。
再次出现的时候,老人的身子在中年执事的房间中闪现,而此时的中年执事对于老人的到来,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中年执事不知道老人在他的身旁,只是喃喃自语地说道:“周昆仑,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我日日夜夜无不都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你要知道,当时的我,也是被迫于无可奈何啊。否则,以你我的情分,我怎么会……?”
接下来的话,中年执事并没有说出来,可是对此事了然的老人,又何尝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神情一震,脸上闪现出一道明媚的愤怒,周身的黄符竟是再次翻卷起来,仿佛是龙卷风中的稻草,随着老人气焰的攀升,而不断地飘荡开来,仿佛一个不慎,都会爆炸裂开来似的。
不过就在那些黄符即将要接近中年执事的时候,老人的脑海之中,不自觉地竟是闪现过周抱璞的脸庞,原本心中执意的行动,竟是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嘴唇蠕动了几下,就再一次消失了身形。
而中年执事的身子,却是立即僵直了起来。
他很是诧异,因为在他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