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慕容安说得有道理,便放弃安装窃听器的念头。不过,我和慕容安也是专业的情报人员,即使蒋源他们再厉害,也暂时没有发现被跟踪。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还是选择默默跟踪战术。
大概十分钟之后,蒋源便从大楼里走出,看他的样子信心满满的,估计已经拿到了下一个目标人物的准确信息。
这次跟踪蒋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蒋源的下一站路途很遥远,方向是往h市。
长期的驾驶,让我有些乏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怎么?累了?要不让我开一会吧?”慕容安说。
“不累,只是在想蒋源的目的地到底在哪?”我说。
“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反馈,酒吧老板可能就是杀害蒋大娘的杀手。”慕容安说完便把手机放在我的面前。
手机上显示着一张照片,那个人长脸,长发,发端微卷。
“没错,就是他,我那天在小镇见到的人。”我说。
“只要找到他,蒋大伯的复仇之旅就即将结束了。”慕容安说。
“杀手只为钱杀人,而给钱的人才是蒋大伯的终极目标。”我说。
慕容安点了点头,说:“蒋大伯和蒋大娘曾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他们相爱了。当年蒋大伯奉命要杀掉蒋大娘,但他没那样做,第一次违法了上级的命令,他放走了蒋大娘。结果,刺峰会的头目就派人杀死了蒋大伯的一个兄弟,以此作为惩戒。后来在蒋大伯被追杀的期间,蒋大娘舍命相救,就这样成就了恩爱伉俪。可惜,他们却因为我们的出现,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这是刺峰会的宿怨,和你和我都无关。你别自责。”我说。
“可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情和我有关系。”慕容安说。
“你想太多了。你觉得和你有关,那是你内疚而产生这样的想法。”我说。
“并不是,而是时间点太吻合了。”慕容安很认真地说。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说。
“我觉得有人不想让蒋大娘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我。”慕容安说。
“真相?什么真相?”我问。
“我父亲被刺峰会杀死的真相。”慕容安说。
“为什么?”我问。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是刺峰会内部的宿怨,为什么杀手只杀死曾经参与绑架我父亲的蒋大娘呢?为什么不一起杀死蒋大伯?”慕容安说。
慕容安的话一下子揭穿了刺杀事件的破绽。确实如此,杀手只杀蒋大娘而不杀蒋大伯,确实是不合情理。如果是刺峰会内部宿怨,杀手应该把两个老人家一起干掉。
虽然说蒋大伯很厉害,但如果刺峰会掌握了蒋源的下落,完全可以派出更多的杀手,找到更合适的时间点,要干掉两个老杀手并不是难事。
“所以,你才和我打个赌,就是要我别插手这场恩怨,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这样你便得到最真实的答案?”我说。
慕容安点了点头,说:“是的,你不会责怪我吧?”
“怎么会呢?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我说。
“程峰。”慕容安忽然很柔声的叫了我。
“怎么了?”我问。
“谢谢你了。”慕容安说。
“我是你的下属,为你做事是应该的。”我说。
“其实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说谢谢,如果不是你一路追踪,让田军如临大敌,我......我可能......,那样比死还更可怕。”慕容安的声音在颤抖。
其实我知道慕容安省略的话指的是什么。我说:“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我只恨让田军死的太容易了,没能慢慢地折磨他,难以解恨。”
我脑海里想起了田军用舌头在慕容安脸颊上狠狠的舔着的画面,心里立即有了一股无名火。
“其实田军他很狡猾,他的反跟踪能力特别强,我当时其实差不多绝望了,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走错方向,不会找到我的了。但你却真的做到了,我真的很感动。”慕容安深情地说。
“我在加油站看到了你发疯的样子,知道你是有意留下证据,当时我真的打算根据你给的信息去跟踪,但我想我能猜到你的意图,田军他不可能猜不到的。所以,我就走了相反的方向,结果证明我选择对了。”我说。
“那我必须承认,我以前确实有点小看你了。”慕容安说。
“难道之前,我在你心目中的能力很差吗?”我说。
“差不多吧。”慕容安说。
“你不用这么直接回答吧?会伤人自尊的。”我说。
“但现在在我心里,你是sab最厉害的卧底了。”慕容安笑了笑说。
“你可是笑着说的,我可以理解为是为了安慰我说的谎话。”我说。
“是真的,我真心那样觉得。”慕容安说。
“那好吧,我刚刚受伤的小心灵终于得到安慰了。”我说。
“对了,我已经让朋友安排小月到国外的一家最好的脑科医院接受治疗了。据他说,小月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慕容安说。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很希望小月能够尽快苏醒。那样我的心理负担就减轻了不少。”我说。
“你这样对她,她醒了之后一定会很感动的。其实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很感动。”慕容安说。
“我可不这样奢望了,只希望她能康复如初。毕竟,她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