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出租屋,看见老房东坐在门口抽烟。见到我回来,他就一直盯着我看。
“房租能再缓一缓吗?”我低着头问。如果房东拒绝,我可能便无家可归了。
“房租?你女朋友不是帮你交了吗?而且还一次交了半年。”老房东说。
“我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
“今天早上,一个长得高高瘦瘦,样子清秀的姑娘帮你交的。你小子有福气了,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老房东说。
难怪小月早上给我打电话,非要和我一起吃午饭,原是她已经知道我最近一直拮据,差点连饭也吃不起。
这一夜,我都睡不着,天还没亮,我便起床去到医院。
医生告诉我,小月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能不能苏醒,还得观察。与此同时,医生把一张账单交给了我,让我去付款。
十万块的账单对我而言,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而且这还是第一期的费用,如果要让小月康复,还不知道要多少个十万?
我去到朝日律师事务所找到了李晓松。李晓松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给我,但同时也很明确地说,小月只是一个刚入职半年的新员工,他已经没有义务再承担她以后的治疗费用,让我不要再找他麻烦了。
小月是个孤儿,如果我不管她了,还有谁能救她?
我一个人坐着公园的长椅上想了几个小时,最后觉得我不能无情抛弃小月不顾。我必须要照顾她,直到她苏醒为止。
第二天,我走进安保局大楼,乘电梯上到十楼的情报科,敲开主任办公室大门,把一封辞职信递给头儿韦主任。
“你要辞职?为什么?”韦主任问。
“这份工作的薪水养我一个人还差不多,但是我现在有一个病人要照顾,所以我得换一份工作。”我说。
“换工作?譬如呢?”韦主任问。
“我现在还不知道,反正什么工作能赚钱,就干什么。”我说。
“你值得这样做吗?”韦主任问。
“她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觉得我应该照顾她,直到她康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