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摆摆手,继续道:“如今我们吴国岌岌可危,应该将仅存的钱用到购置兵器铠甲上来,比起各位在秦淮河一掷千金的,真不如弄些物资,龙飞如何我们最大的隐患。”
张承看了看诸葛瑾,诸葛瑾慢慢点头。张承这才道:“既然如此我就顺应民意!明日,立刻派人将全部田产扔出去,金库开取缔秦淮河!”
“大将军圣明!”
回到家中,张承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摔,几案、字画、陶瓷、古董,完全没有规律。抓住什么摔什么。他并非生气要整个家族放弃秦淮河这最赚钱的营生。而是觉得自己今天被全端和朱燃摆了一道,硬是被胁迫了做了事情。所以他很生气。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张承看都不看,大吼一声:“出去,我今天谁也不想见!”
“我都不想见了?”诸葛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出来的诸葛瑾的声音,张承连忙赔罪。在朝堂上他是大将军,诸葛瑾是司徒,回到家里,张承可就是诸葛瑾的女婿。按礼要行大礼。张承正要跪地,却被诸葛瑾拉了起来:“来,坐下,我有话要说!”
张承顺从的坐下。诸葛瑾看着满地的乱想叹了口气:“全端、朱然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全家和朱家才是真正的幕后策划者。!”
张承点点头:“我一点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诸葛瑾一笑:“这只是他们的第一阶段,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第二次进攻,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彻底粉碎他们的计划比较好。”
“先发制人,亲家老爷的意思是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张奋连忙问道。
“不行,抓人至少要有个理由,不能无缘故宫的动手,好歹也得估计一下全家和朱家!”张承这个时候还算清醒。
“那怎么办?”张奋一头雾水:“不能抓人,总不能抓皇帝吧?”
诸葛瑾微微一笑:“我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张承、张休、张奋全都一惊:“抓皇帝?”
诸葛瑾道:“难道现在的这个皇帝不就是你们抓来的?既然皇帝不和我们是一条心,那留着的确用处不大,所以不如……”
“这……”张承犹豫了。
张休道:“大哥,亲家老爷说得对,与其让这个傀儡给咱们找事,倒不如取而代之,省得再有麻烦。”
“不不不……”诸葛瑾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皇帝如今已经五岁,随着年龄的张大,对于权利的渴望也就会越来越大,而我江东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虽然有不少依附在张家之下,不过也有可以与张家相抗衡的,比如全家和朱家,这两家已经联合,对咱们构成了威胁。”
“不取而代之怎么办?和全家、朱家撕破脸皮?”张休道。
诸葛瑾一笑:“你们可知道当初董卓为什么要行废立之事?正是因为弘农王年纪大了,想要摆脱董卓,所以董卓才改立献帝。”
“岳父的意思是……”
“不错,效仿董卓,废当今陛下,另立新君!”
几个人全都不说话了。这件事可是大事情,强行虽然可以,风险却很大。全家、朱家肯定不会同意,搞不好就是一场血拼。另外,飞了现在的皇帝,立谁呢?孙权的几个儿子,这孙亮是最小的。想了半天,张承看了看诸葛瑾:“岳父觉得立何人为好?”
诸葛瑾一笑:“废长立幼,自然年纪越小越好,已故废太子孙和之子孙浩刚刚周岁,正是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