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长天打了一个哆嗦,朝武都头讪笑着说:“武都头,之前我们就是说好了的,点到即止。我也是一时失手,又不是有意要朝你那地方下手的。再说,当时你不把我那么弄,我也不会出这么下作的招数不是?”
武都头却是不依地说道:“老子不管,你丫的太阴毒了,差点把老子的武功彻底给废了。老子必须得弄回来,不然老子以后还咋在清河县里混?”
龚长天为难地扭头看着李自然,神情可怜兮兮的,想让李自然帮自己在武都头的面前美言几句。
李自然知道这个事情只有自己出面当和事佬了,朝武都头好言相劝道:“武都头,我知道你老人家大人大量。他是我的结拜哥哥,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给我李自……哦,不,就当是给我西门庆一个天大的面子,您就放了我哥哥这一回。再说,男人不就靠这两个卵蛋fēng_liú快活吗?你要是真把我这哥哥的卵蛋给废了,以后他还能算是个男人吗?我也知道这回子我哥哥下手是草率了一点,不该朝你那地方下手,不下手也下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不是?万幸的是武都头你的俩卵蛋现在还是好好的,这就算是菩萨保佑阿弥陀佛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的精神损失费我加倍的赔付给你,您觉得这样妥不妥?”
武都头想了想,说:“这样子了结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是横不讲理的人。其实说白了大家以后还是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弄得这么僵呢?既然你愿意替你的这个哥哥出头摆平这个事情,那我就给你一回面子。注意咯,我是给你面子哦,不是给他面子哦!你欠的四千五百两银子得一文不欠地给我,这回你得再给我二千五百两,拢共加起来就该给我七千两。”武都头狮子大开口地说。
龚长天听了眼睛都瞪直了,失声惊呼道:“七千两!”
武都头瞟了一眼龚长天,说:“怎么?多了吗?”
李自然连忙说道:“不多,不多,我付,我付!不就是出银子的事吗?多大个事情啊?”
龚长天有点理解不了李自然了,他整不明白李自然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七千两啊!换作他在街面上摆摊撂地儿地卖狗皮膏药,就是用上一辈子的光阴,也攒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莫非李自然这丫儿是脑子进水了?
见龚长天仍旧是一副大惊小怪被惊着了的样子,李自然狠狠地瞪了这家伙一眼。
可是龚长天有龚长天的顾虑,因为就算是李自然这个时候挺仗义挺爽快地把这一单买卖给自己大包大揽地揽下了,可是呢,要是过后李自然让自己还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银子,自己又该上哪儿去找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银子来还呢?要是换做自己原先混大毒枭的那段光景,七千两银子虽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换算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名币,大概有几十上百万,甚至更多,但是,凭自己的实力,最多也就是多卖几十公斤海洛因的事情,自己一抬手的功夫就可以摆平。可是现在自己是在大宋朝的地界上混最底层的人物啊!这么大的一笔巨款,一句话的功夫就没了,这能不让龚长天吃惊吗?
李自然不再理会大惊小怪的龚长天,继续朝武都头大包大揽地说:“我李……不,我西门庆历来视钱财乃身外之物,情义才值千金啊!所以啊,只要你武都头承认原谅我哥哥,银子的事,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呵呵……”
这时一直蜷缩在酒桌子下的野狗西门庆开口朝李自然骂了起来:“我日你祖宗,你这是存心要败老子的家了吗?七千两的买卖你也敢一口应承下来?我看你狗日的咋向吴月娘开这个口!”
在场的人除了李自然以外,其余的人都是听不懂野狗西门庆的吠叫的。野狗西门庆冷不丁地躲在桌子底下汪汪汪地发出一阵吠叫,倒把酒馆里的人搞得莫名其妙的了。
而李自然却邪恶地朝桌子底下的野狗西门庆说道:“老子还就败家了,气死你丫的。”
正没有回过神的龚长天根本不会想到李自然会和野狗西门庆较上劲,以为李自然是在跟他说话,说道:“老子一个跑江湖买狗皮膏药的,能有多大的家业拿给你败的,你可真够逗的。”
李自然朝龚长天笑道:“我知道你没家底,所以不干你的事,你那么冲动做什么?”
“七千两银子啊!老子能不冲动吗?”
见龚长天当场喊起冤来,躺在逍遥椅里的武都头有点躺不住了,欠身要起来,说:“既然他不愿意付银子,那老子只有……”
李自然连忙把武都头按在逍遥椅里,说道:“武都头咋也冲动起来了,我应承下的事情还作不了数吗?你一百个放心好了。”
“究竟是你说话算数还是他说话算数?”武都头重新躺倒在逍遥椅里,问道。
“当然是我说话算话,银子是我出,不关他半点事情。”李自然拍着胸脯说道。
武都头总算是彻底放了心,整个身子踏踏实实地深陷在逍遥椅里,变得心平气和地说道:“那这回你必须得给老子写一个纸约了,而且得让店老板当中间人作证。老子是说啥也信不过你了。”
李自然笑道:“用不着整得那么复杂了吧?”
武都头眉毛一横,又要从逍遥椅里站起来,说:“你觉得我还信得过你吗?”
见武都头又要不依,李自然急忙又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