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了?”
童子们在寝殿中点上灯。
蛇神伊吹春日彦在散发着清香的席子上坐下来。
另外几个童子则在整理寝具。
如前所述,其实已经是少年,不过因为尚未剃发,所以仍旧叫做童子。是因为喜欢童子们披散浓黑乌发的样子,所才不给他们剃发的。也就是说在这里童子都要比酒坊尊阎魔的年纪大。酒坊尊阎魔也曾经见过他们侍奉春日彦大人入寝的姿态,显得万分虔诚,并且留有余裕,将春日彦的想法揣摩得十分清楚。尽心地侍奉,并不会产生没有意义的其它情绪。
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实在是太过糟糕了。
“还是……”
“什么?”伊吹春日彦把酒坊尊阎魔抱在怀中。
“我……无法好好侍奉大人……虽然学习过,但还是……无法好好侍奉大人。”
“平时冷静的酒吞露出这样的神情,尤其使人怜爱呢。是害怕我厌弃你吗?”
“明明是来侍奉大人的……”
“只要我喜欢不就好了吗。”温柔地亲吻着酒坊尊阎魔,伊吹春日彦说道,“最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可是……”
伊吹春日彦笑起来。
“第一次做某件事情,因为非常重要,所以都会心生忐忑呢。酒吞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能够学会了。因为酒吞这样重视,所以我心里也感到高兴。”
“我的这条性命是大人的,大人一直都是最为重要的存在!”
“我知道。”
亲吻着酒坊尊阎魔的面颊,把眼泪舔去。
“有酒的香气呢。”温柔地引导酒坊尊阎魔,伊吹春日彦这样说道,“既然我是最为重要的存在,那么就不必害怕了,我是不会厌恶酒吞的。首先把衣服脱去吧。”
那时候的酒坊尊阎魔是个爱慕着神明,哪怕自己身上有一点点不足也会无法忍耐的童子。因为这份珍重,紧张与自我厌恶的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不过最终托了神明的温柔的福,眼泪不再流淌了。但因为是第一次,紧张的情绪还是无法驱散,身体僵硬着,连脱除衣衫的动作都完成不好。眼看着又要哭起来了,神明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这么努力也可以,由我来吧。”
替他除去衣衫,然后出人意料地,将剩余服侍的童子遣散:“今天就只留下酒吞吧。”
“可是……”
童子们面面相觑。
这样的事是从来没有过的。
“没有关系。酒吞的身躯十分洁净,只有他就够了。”
每次都由几个童子服侍,这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事情。酒坊尊阎魔也是知道的。他不安地说道:“大人,请不必这样……”
神明剥光他的衣衫:“饮神酒长大的你是不同的,要几个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只要你一个人就能够完成,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吧。”
“是……是什么……”
神明的下半身化作蛇身,将酒坊尊阎魔的双腿缠绕住:“那样的事情就不要问了。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吧,第一次的话,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神明实在是温柔。
八百万神明中,即使是善神,也都是尊贵威严的存在。想必会对侍奉自己的童子这般轻声细语安慰的实在找不出几个。酒坊尊阎魔沉溺在这等温柔之中,果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不可言说。
总之第二天从神明的怀中苏醒之后,既忐忑又羞愧。
伊吹春日彦轻笑道:“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呢?”
夜晚的记忆实在狂乱。自己也太过贪图欢愉。那样的情状实在令人羞愧。而且一直由神明引导着,明明看见过别人是如何侍奉,结果一接触到神明的躯体就什么都忘记了。这么一想又实在沮丧。
可是“从今以后就完全属于春日彦大人了”的感觉如此鲜明,即使身体十分疲惫,脑中也翻滚着应当省悟自身不足不能再享受大人的温柔,可是喜悦之情却又怎么都制止不了。
亲吻着酒坊尊阎魔嫣红的唇瓣,伊吹春日彦说道:“平时的神情如此冷淡,此刻尤为难能可贵。”
“对大人不是那样的。”
毕竟是少年新鲜青涩的躯体,即使像酒坊尊阎魔这样从未接受过人间食物的洁净之体,初尝□的甜美,在神明的触碰下很快又燥动难安起来了。
神明取出一张面具。
“听说你从前总以面具示人,作为chū_yè礼,这张面具就送给你吧。这样的神情也想独自占有呢。”
明知是神明的玩笑,但仍旧高兴得不行。
身体起了变化,酒坊尊阎魔扭动着:“我……我先为大人穿衣……”
神明自然也察觉了他的变化,笑着说:“已经很辛苦了,还是暂时忍耐吧。这几天要好好休息。”
酒坊尊阎魔羞愧地垂下了头。神明将他抱起来。
“大人?”
“因为昨夜是你独自承担,所以今天开始必须在神泉中好好修行。今晚就不用前来我身边了。”
“嗯……”羞愧的情绪马上变成了沮丧。
神明再次附身亲吻他,是安抚。
“还不知道为何我要接纳供奉来的童子吧。”
“是。”
将酒坊尊阎魔放入神泉之中,神明在一侧坐下。抚摸着酒坊尊的头发,说起缘由来。
原来这伊吹之地的神明原本是有两位。是一黑一白的双蛇神伊吹春日彦与伊吹春日樱。如同大神伊邪那岐命与伊邪那美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