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我来了!”
纪老爷子人未到,声先到。
纪羡言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墨眉紧蹙着。
他想给温酒发消息,但又怕自己的喜欢被温酒发现,所以纠结犹豫了一上午。
“阿言,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纪老爷子一走到客厅,就看见纪羡言冷着张脸窝在沙发里。
“没什么。”纪羡言放下手机,稍稍坐直身体,“您怎么来了?”
纪老爷子在他身边坐下,一脸慈爱的望着他,“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纪羡言:“可以。”
纪老爷子笑眯眯的问:“阿言,你跟阿酒现在怎么样?你把她追到手了吗?”
纪羡言:“………”
他听见这句话,脸颊有些莫名的烫。
之前不喜欢温酒,他可以回答得坦荡荡。
现在听见总感觉好心虚。
纪羡言抿了抿唇,不太自然的否认,“爸,您胡说什么,我才不喜欢温酒。”
“这样啊!”纪老爷子笑了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言宝这孩子真是太害羞了。
承认自己喜欢阿酒有那么难吗?
非要死鸭子嘴硬。
“哎……”纪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叹气,嘟囔道:“单靠言宝你这害羞劲儿,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脱单啊?”
还是得靠他这个未来公公出马。
纪羡言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忍不住问了一句,“爸,您在说什么?”
“没事,我跟管家去后花园看看。”
纪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慢悠悠的脚步离开客厅。
后花园的空气弥漫着花草的香气,偶尔传来鸟叫蝉鸣。
管家跟着来到后花园,恭敬的开口:“老爷子,少爷今天从今天早上开始就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饭菜不合他胃口,吃一点就不吃了。”
纪老爷子闻言,什么话都没说,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
管家站在他身侧,语气满含担忧,“老爷子,你说少爷是不是生病了?”
“是生病了。”纪老爷子点点头。
管家顿时皱起眉头,很着急的样子,“我就说少爷是生病了,要给他叫家庭医生过来他还拦着。”
“这个病啊,家庭医生来了也不管用啊!”纪老爷子扭头看着面露焦急和疑惑的管家,笑得有些神秘。
“老爷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心头一咯噔,有种不祥的感觉。
难道说少爷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得送去医院才可以吗?
纪老爷子颇有些不满意的看着管家,“你难道没看出来,言宝得的是相思病吗?”
“啊这!”
管家有些愕然,“相思病?”
“不错。”纪老爷子点点头,“就是相思病,所以你说叫家庭医生来是没用的。”
管家情绪缓了缓,迟疑的开口:“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要叫温酒小姐过来吗?”
纪老爷子笑眯眯道:“对,她来才有用,不然谁来都不管用,你信不信?”
“信!”管家连忙点头,“那我现在去给温酒小姐打电话吗?”
纪老爷子摆摆手,“用不着,我打给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