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画把最后一只剥干净的虾放到温酒的碟子里,摘掉手套用热毛巾擦了擦手。
似是感觉到什么,她偏头朝温酒刚才的位置看去。
“怎么给我剥了这么多虾?”
温酒拿起筷子,夹起一只虾蘸了点酱油蒜蓉,放到嘴里享受的嚼了起来。
池画瞥了眼站在温酒身后面露惊恐的曲冬艳,才笑眯眯道:“你不是喜欢吃虾吗?”
“是啊。”温酒点点头,又吃了一只虾,才问:“那个人到了吗?”
池画:“在外面。”
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把人带过来吧。”
没多久,包厢里便多了四个人。
两个黑衣壮汉押着一个穿粉色西装的瘦男人,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被押着的那个,就是骗走曲冬艳感情和房子的男人。
温酒和池画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迷茫。
这人丑成这样,曲冬艳到底喜欢他什么?
不得不说,她挑男人的眼光实在差劲。
看见头发凌乱,眼神怨毒的女人,瘦男人脸色猛地一变,“是你让人把我绑过来的?”
曲冬艳也怔住了,才明白那句“我可以给你机会”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瘦男人,眼底渐渐流泄出汹涌的恨意,“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她尖叫着,不管不顾朝瘦男人扑了过去。
温酒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淡声道:“你可以随便打,医生就在旁边,留他一口气抢救便可。”
包厢里的动静,一个字都传不到外面去。
温酒把池画剥好的虾一只只吃完,然后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居然是侄孙子打来的。
温酒按下接听,缓了缓语气开口:“祁夜,找我有事吗?”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温祁夜稳重的声音,而是——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焦躁的语气里透着关切和担忧。
温酒愣了一下,轻声问:“你是云淮吗?”
“对,你在哪儿?跟谁吃饭?”手机那端的温云淮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
晚上听说温酒不回家吃饭,他想着小姑、小姑娘也不小了,跟朋友出去聚聚也是正常的。
可刚才看了眼时间,都八点多了,居然还没回家!
外面臭男人那么多,温酒又长得那么好看,温云淮越想越忍不住担心。
虽然侄孙子问这话不太应该,但温酒为了在小辈面前树立好榜样,便耐着性子回答:“在餐厅吃饭,跟你池画姑奶奶。”
温云淮:“………”
“怎么又蹦出一个姑奶奶来了?”
等一下,这小姑娘该不会是要自己管她朋友也叫姑奶奶吧?
温酒:难道不应该吗?
温云淮又接着问:“就你们俩吗?有没有别人?”
温酒扫了眼身后那群人,一脸淡定的对着手机那头说:“没有了。”
这个回答让温云淮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我跟你讲,男人都是骗子,没一个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话,知道吗?”
温云淮的本意是想让温酒远离臭男人。
但听完他的话,温酒好像误会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