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奔波,终究毫无结果,程莹和李玉铃以及韩雪雯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天涯,随着伤势的快迅恢复,进一步被省公安厅的刑警带上警车。
在警车即将启动的那一刻,表情茫然的韩雪雯,突然纵身冲到警车面前,紧咬红唇,双目如刀,致使坐在驾驶室里的那名刑警,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注意到这一情况,刚刚钻进车里的魏青山,不得不立马又跳下车来,疾步走到韩雪雯的面前,魏青山连忙沉声说道:“孩子,别这样,这一关终究要去面对,结果或许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
然而,面对魏青山的劝说,韩雪雯似乎并未听见,仍旧术然的站在警车面前,既不开口回应,也不曾挪动半步。不仅如此,连李玉铃和程莹两人,突然也冲到警车面前,三女并肩而立,俏脸冰霜密布,颇像某部影片中东方三侠的味道。
看着眼前三女,魏青山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这几天以来,担心手下警员会不知轻重,从而与眼前几个丫头发生冲突,魏青山不顾年老体衰,一直陪在医院里面。
结果,面对他这个省委书记,三女一直横眉竖眼,从未有过好脸色,似乎,在韩雪雯和李玉铃以及程莹等人的眼里,他这个省委书记完全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对此,魏青山可谓是有苦难言,谁会知道,这些天他每天都会打个电话,表面上是向华建军汇报工作,实际上却是等着上面改变决定,等来等去,却等到了将段天涯押去看守所的命令。
如今起程在即,韩雪雯和李玉铃以及程莹等人,却横挡在车前,这让魏青山顿感无比头痛,他实在不便将眼前三女拖开,也不忍心这么做,因为这几天的相处,眼前三个丫头的伤痛和无助,魏青山全部都看在眼里。
就在这个时候,段天涯却是面带微笑的走了下来,倚靠在车门边上,望着眼前三女,段天涯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别做傻事,让开吧。”
“我不,要么,把我一起抓走,要么,从我身上轧过去。”在段天涯的面前,韩雪雯终于打破沉默,但语气却和她的眼神一样坚定,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那天,我跟你说得很清楚,这些都与你无关,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呢?”
“那是因为我无法欺骗自已。猛然发出一声厉吼,一直表情木然的韩雪雯,顿时泪如雨下:你和沈子健之间的矛盾,全都是我引起的,蒋丽丽说得没错,红颜祸水,是我一次次的连累你,是我一次次将你推向生死线的边缘,每次看见你受伤,我都在后悔,后悔当天让你扶我,后悔自己不顾一切的爱上你。”
说着,瘫坐在车前,韩雪雯继续悲声说道:“现在,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要面对身陷囹圄的结局,曾经不过一世的我,此刻才发现自已是那么的无助,天涯,你知道吗,或许我不能改变什么,但我可以陪着你,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
“你……”面对韩雪雯的眼泪,段天涯终究无法继续伪装下去,无法继续装作云淡风轻,可是,望着趴在地上的韩雪雯,段天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仰天发出一声长叹:“傻女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韩雪雯的句句悲鸣,可谓是催人泪下,段天涯的无奈长叹,又让人感觉心酸不己,以致于李玉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即抱着韩雪雯哭得撕心裂肺,痛断肝肠。
哭声响彻碧空,怨气直冲云霄,医院门口的动静,早就吸引了不少群众的围观,着眼前这一幕,部份群众突然向前一步,顿时将警车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一名中年大汉,更是指着魏青山吼道:“我在电视里见过你,咱们东南省的省委书记,今天有幸在这见到你,我倒想问你几个问题。”
“请说……”虽然感觉对方来意不善,但魏青山还是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苍狼帮可以说是滨海一大毒瘤,其匪首顾晓武仗着有个当市长的姐夫,一直横行霸道,稍有不从便打击报复,看看我这条腿,就因为保护费迟交了几天,就被打成这样,住院已经个多月了,走路还得需要拐杖支撑,现在这小伙子帮我们除去一群祸害,你们怎么反而要抓他?”
望着汉子那根拐棍,魏青山顿时露出几分愧色,因为这几天的调查取证,对于苍狼帮的一些恶行,魏青山也有所掌握,只是当受害者直接站在面前的时候,魏青山不免有些愧疚难当,毕竟,这是他工作上的疏忽,才造成今天这个恶果。
然而,这还不算完,只见壮年汉子无视魏青山的愧色,当即指着旁边一位精神有些恍惚的妇女,继续冲着魏青山大声说道:“这位大嫂,我隔壁病床的家属,儿子自幼体弱多病,夫妻俩这些年一直在为医药费发愁,难得女儿懂事乖巧,原本在一家酒店前台上班,规规矩矩的一个女孩,就因为颇有几分姿色,被市长家的公子用卑鄙手段夺去了清白。”
说到这里,大汉黯然神伤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冲着魏青山继续沉声说道:“原本,想着困难的家庭,以及畏惧于沈家的权势,女孩唯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可是,没想到,没过几天,沈子健又将她甩给别人,而且还对她百般羞辱,女孩一时想不开,纵身从楼顶一跃,最终落得全身瘫痪的结果,上告无门,医药费又没有着落,重重压力之下,这位大嫂的情绪都有些失常,敢问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