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皝站起来说道:“先生说那李广参军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兵?因为能打仗坐上了将军?”
刘鸿儒道:“的确是这样,你们知道李将军最著名的兵器是什么吗?”
慕容翰道:“是箭!”
刘鸿儒一愣:“是的!你听谁说的?”在刘鸿儒的心中,这些慕容王子对汉文化应该一窍不通才对。
慕容翰骄傲地说:“我听教我射箭的师傅说的,飞将军李广,神箭无敌,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刘鸿儒笑了笑说:“你说的很对,那李广射箭百发百中,擅长射虎,每次都等老虎来到近前才发箭,有的时候被老虎所伤,但他却能把虎射死。有一次李广喝完酒和几个士兵,去寻营,回来的路上,一阵风刮过,发现在前面不远处,卧着一只老虎,李广天生神力,把硬弓拉满,狠狠地射出一箭,那老虎一声都没吭。几个人喝得太多了,怕再有老虎出来,匆忙回到了大营。”
慕容仁道:“哇!好厉害啊,我也练射箭,三哥要是不服,我一箭射死他。”
慕容廆对飞将军李广的故事零零碎碎的听说过一些,这次听来觉得非常有趣,心中对刘鸿儒父子很是佩服,觉得小妹选择这样一个夫婿,真是天作之合,小妹大有眼光。心中正高兴。突然听到慕容仁的那句话,心中一阵绞痛,为什么小小的年纪就埋下仇恨的种子,这样可不好,长大了岂不酿出祸端?老师在场不好发作,心中闷闷不乐。
刘鸿儒道:“慕容仁此话大错,兄弟如手足,要互相敬爱,不能相害。”
刘鸿儒接着道:“第二天天刚亮,李广令人去看那老虎,到地方一看却都笑了,那哪是老虎,却是一块坚硬的大石头。那只羽箭的箭簇深深地嵌入石中,李广再次拉弓向那大石又射出十多箭,却再也射不进去。”
慕容昭笑道:“一个大将军就知射虎射石,不知他能杀敌否?”
刘鸿儒道:“他一生大小七十余仗,射杀敌将无计其数,令敌人闻风丧胆,见到李广的旗号就远远的逃开,不敢和他交战,这是兵法上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慕容翰道:“我也要把箭练到百发百中的程度,学那飞将军李广,令敌人听见我的名字就瑟瑟发抖。”
刘鸿儒赞道:“小小的年纪,志向不小,孺子可教,你一定会成为名震天下的勇将,下课啦!你们都出去玩吧。”
刘鸿儒起身来到慕容廆面前施了一礼,“可汗,我讲的怎样?请您多加指点。”
慕容廆道:“讲的好极了!非常精彩,你看看她就知道讲得如何了。”慕容廆用手指着慕容熹垚。
刘鸿儒手舞足蹈讲得异常生动,慕容熹垚听得入了迷,还在愣愣的回味。
慕容廆笑道:“小妹妹,你是来做学生还是做老师,你来蹭课听可不行,得奉上一份束脩。”
慕容熹垚回过神来,一撇嘴,“坏二哥,我难道不是慕容家的人?我来听课是怕老师讲的不好,误人子弟,为你们慕容家负责。”
刘鸿儒作了一个揖,“不知小生这课讲得如何?请郡主评判。”
慕容熹垚满脸羞涩:“还马马虎虎说得过去,先留东庠观察一个阶段再说。”
慕容廆朗声大笑,“我这个小刁妹妹,满嘴的歪理。妹夫,我想扩大东庠的规模,吸收一些,聪明伶俐的小孩着力培养,将来成为我们部落的柱石。”
刘鸿儒大喜:“如此甚好!就是校舍太少。”
慕容廆点点头:“这事好办,你放心吧!”
天已近午慕容廆在东庠用过了酒饭,带着众王子去练习天地无极神功。
扶余国被灭的消息传到洛阳,晋武帝司马炎大怒,他对北方胡族采取的政策是以夷制夷的方略,各部族林立,互相限制发展,令谁也不能做大。如今扶余国被灭,平衡打破了,威胁到晋庭的安宁。他迁怒于东夷校尉鲜于婴,怨他坐视不顾,没出兵救援,罢免了鲜于婴,改任何龛为东夷校尉。
晋武帝司马炎封天公、地母为钦差,协助东夷校尉何龛寻找依虑的王子依罗,帮助他复国。
天公、地母带着岭南五仙,花了半年时间在长白山地区的沃沮找到了在此避难的扶余国王子依罗。
东夷校尉何龛派平北督护贾沈带领一万晋军迎立依虑之子为王。流民帮神风堂的弟子得到这一消息,报告给慕容廆。
慕容廆听到此信大怒,召集众人商议:“东北塞外本是我胡族的地盘,无论有什么事,你司马炎都要插上一杠子,我必击之。”
军师祭酒阳耽道:“可汗息怒,晋庭实力强大,不可与之争锋,况且扶余国被灭,被我们抢掠一空,此次出兵没有多大意义,我建议咱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慕容廆道:“这次出兵目的不是抢掠,我是想让司马炎知道我的厉害,不敢小觑我慕容部。”
奋威将军孙丁愤然站起:“可汗说的是,在这辽阔的东北,我慕容骑兵所向披靡,敌人不敢侧目,决不能坠了我部的威风。可汗你给我一支人马,我一定把依罗王子擒来。”
骑都尉逢羡、兴业都尉西方虔也纷纷请战。
慕容廆道:“我有天下最精锐的骑兵,强悍的战将,不能被他人所左右,你们再无需多言,我意已决,截杀依罗。”
阳耽见慕容廆心意已决,再说无益,也就不做声了。
第二天慕容廆会同铁臂神马一山,神机堂堂主牛半坡,神风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