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还请了司马隐这老儿?”孙思鼎霍地转身,瞪大了眼睛问秋无痕。
秋无痕神情自若地道:“那当然,药鬼司马隐可是和孙前辈齐名的炼丹圣手,既然孙前辈要走了,侯爷当然只能请司马隐了。”
孙思鼎急得满脸通红,对秋无痕怒吼道:“我呸!呸!呸!呸!呸!司马老儿什么时候和老子齐名了?他的炼丹术比老子至少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炼出的丹药至今还流毒四方,贻害无穷,你们怎么能请那个、那个天杀的蠢货来炼丹呢?”
秋无痕假装无奈地摊摊手道:“为了这个炼丹会,张侯爷已经准备了很多上好的珍奇药草,既然孙前辈不干了,那总不能把这些东西浪费掉了吧?”
孙思鼎怒吼道:“谁说老子不干了?刚才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有老子在,什么时候能轮到司马隐这老儿来开炼丹会?”. .
吼完,转身对张大经气呼呼地道:“快快快,你给我说说,我在信上说的炼丹大会需要的东西你都给我备齐了没有?”
张大经呵呵笑道:“前辈请放心,都备齐了,一样都不少。”
孙思鼎急道:“那好,你先带老子去检查检查,少了一样,你可不能再怪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张大经笑道:“前辈别急,等喝完了小儿的婚酒还不迟……”
孙思鼎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司马老儿都要来了,老子那还有心思喝你儿子的什么喜酒?快快快,快带老子去看看。”
张大经望了一眼秋无痕,最终无奈的笑了笑:“好吧,既然前辈这样执着,九鸠,你就带前辈到炼丹台看看去。”
潘九鸠应了一声“是”,对孙思鼎娇笑道:“前辈,请随我来。”,说完,带着已经急不可耐的孙思鼎出门而去。
众人相视莞尔,我心里嘀咕,药圣孙思鼎这老情直率急躁,还有点易怒、偏激,这么容易就被人耍得团团转,真不知道他这个“药圣”的名头是怎么混来的。
潘九鸠带着孙思鼎刚出去,那个肥头大耳的陆大管家就从外面进来了,对张大经道:“侯爷,宾客都到齐了,酒宴是否可以开始了?”
张大经连忙道:“可以了,差点耽误了正事。”
转身对秋无痕拱手道:“无痕,你和楚神师兰天女先入座,我先要准备准备,稍后就来,陆管家,你先领公子和他的朋友出去。”
“是,侯爷!”陆大管家恭敬地答道。
“侯爷,我们就先告退了。”秋无痕微笑道。
我们拱手向张大经告别,在陆管家的带领下转出jing舍,退回刚才的贵宾雅座。
“这药鬼司马隐又是谁?孙思鼎为什么这样恨他?”在返回雅座的过程中,我忍不住悄悄地问楚丹宸。
楚丹宸白了我一眼,低声答道:“药鬼司马隐也是玄境的炼丹大家,据说他和药圣孙思鼎都曾经师从一万年前玄境著名的炼丹大师也就是云石门的开山掌门云石公,云石公是个很奇怪的炼丹家,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作为云石门的传人,整个玄境只有孙思鼎和司马隐两人得到了云石公的炼丹秘术,但不知什么原因,云石公死后,他们师兄弟居然反目了,相互攻击斗殴,甚至到了有你无我的地步。”
我感到有点意外:“原来是这样,那张侯爷真的还请了药鬼司马隐吗?”
楚丹宸摇头道:“不可能,药鬼司马隐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没有人、妖见过他,有人传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传说他已经飞升须弥天,张侯爷怎么可能请得到他?刚才秋兄只是为了激孙思鼎才故意这么说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刚才的贵宾雅座。才落座一会儿,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从圆圆的楼顶响起:“众宾毕集,请上菜!”
话音一落,莫名其妙的丝竹管弦音乐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也不知道这乐音是从哪个方向奏出来的,像袅袅的云雾飘升、飞扬,十分动听。紧接着,圆顶的天窗忽然像一朵花似的绽开,云霭缭绕中,一队队长着双翼的细腰青蜂妖,胸突臀翘,翼薄如蝉,手托各式美酒佳肴,像一群群美丽的蝴蝶天仙下凡般从云雾中翩然飞出,飞向各个楼层,将丰盛的酒宴送到一张张酒桌上。
我看得口瞪目呆,这样新鲜神奇的上菜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女蜂妖不但都面带微笑,娇声细语,而且飞舞上菜的过程纹丝不乱,秩序井然,可见平时训练非常有素。这张大公子的婚宴,背地里不知准备了多长时间,耗费了多少钱财,花了多少心思,才会弄出这么多的奇思妙想来。
三十六层楼,数百桌的酒席,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全部上完菜。
仙乐荡荡中,已经换上大红长袍的张大经笑呵呵地领着一对金童玉女般的新人,在众多衣着华贵的女眷仆人簇拥下,如众星拱月般从东厢的隔断门口款款出来,碎彩红绸飞扬,像漫天飞舞的彩蝶。
步行到正z的司礼台,张大经伸出双手一压,全场喧闹的声音马上安静了下来,张大经再拱手向众人呵呵笑道:“今i是犬子大婚,多谢各位屈尊赏光莅临万仙楼,张某深感荣幸,在座的各位都是玄境各派名流,大都还是张某的亲旧故交,张某就不一一致谢了,今天是大喜的i子,希望各位嘉宾开怀畅饮。”
话到此,转头对身后的新郎官微微一沉道:“麟儿,你过来,给在座的嘉宾前辈敬杯酒!”
披彩戴红的英俊新郎官红着脸,有点局促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