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屾回到县委,他敲开了温馨的办公室,看到温馨坐在办公桌旁抱着个大脑袋直叹息。忙给他沏了杯茶,小心的端过去,轻声的说:“温书记,新颖石化的奠基典礼马上到时间了。”
温馨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伯母怎样了?”
“好多了。”
“这个老娘们,更年期早过了,是不是又反复了,疑神疑鬼的。”
王屾笑笑,“伯母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思想有点守旧,还有点儿封建的残余,一时接受不了新事物,特别又是在那个场合,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温馨微微点点头,“对了,你给我查查,到底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
“我正让光头那小子给查着。”
温馨点点头,“我看老李头有嫌疑,这个糟老头子,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和他说话也爱搭理不搭理的。”
“他对谁都那样,天生一副冷面孔,去的人都不喜欢他,也就是他手艺好,否则的话,光头早把他打发了。你怀疑是他告的秘?”王屾故意问着,又轻轻摇了摇头,“不大可能,他也不知道电话号码呀,”
“那总不会是光头吧?”温馨问。
“他敢吗,借他个豹子胆他也不敢。这更不可能,咱能去是给他脸面,他求知不得呢,怎会砸自己买卖?他就是再横,也没这个胆子。”
“反正我想了,你伯母跟踪的可能性很小,我问了保姆了,当时你伯母在家,接了个电话后才火急火燎的出去的,你给我好好查查,一定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这太可怕了。”
王屾点点头,心想,告密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真要找出来,你就毁了,我可是在救你,他答应着,“我一定抓紧查,不早了,咱走吧。”
温馨点点头。
王屾赶忙拿过大衣帮他穿上,一块下了楼。
楼下,正好碰上殷县长也要去。王屾和她打了个招呼,忙去给温书记开车门。
殷秀琴叫住了温书记,“温书记,上午,纪检委来县里检查,您看……”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小王,”他叫王屾,“你知道吗?”
王屾摇了摇头,“办公室没通知呀。”
“是这样,温书记,市府办刚打过电话来,”殷秀琴忙解释。
“那好吧,新颖石化的奠基典礼你不用去了,在家里接待他们吧,”说着,上了车。
王屾冲殷秀琴笑笑,忙上了车,把她晾在那儿。
警车在前面开道,其他县领导的车也在后面跟着。
“吃饱了没事撑的,检哪门子查,上面这些人真是讨厌。”
王屾回头笑了笑,“这可是些不能得罪的主儿,不好好伺候的话,哪天找点事儿给个小鞋穿,可不好受。”
“怕他个球,一帮吃奶的孩子,还满嘴的胎毛呢,能翻起多大的浪。杨光荣这老小子就会折腾这些玩意儿。”
“温书记,听说杨书记还给你干过警卫员?”
“是呀,这老小子笨得很,不灵活,子弹就在身旁飞,他傻站在那儿就不知道躲,我还得反过来照顾他,没多时候,我就把他打发了,走时还哭哭啼啼的。”
“是这样啊,”王屾笑说。
“不过,这小子有股拗劲,干侦察排长那会儿,几次深入敌人内部侦查,把敌人的部署摸得清清楚楚,被师长称为一把尖刀。”
“也就是说,杨书记表面上笨,其实很精明,胆儿大,也很有心计?”
“是啊,给我干警卫员那阵子,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他还真是把手。看来血与火的战争很锻炼人呢,你小子要是在战争中锻炼一阵子,一定也是把好手。”温书记笑着和他说。
“我吗,我可不行,”王屾回头看了一眼,搔着头皮,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实,温馨还真不知道他的底细,他可是特工出身,在中国称为特警,比特警还厉害,出来那就是国家领导人的保镖,可惜,毕业考核那会儿,被阎斌拖累了,两人都淘汰了,就干了特工,没几年专业了,可档案上身份是学生,对以前的事儿,那是绝对的保密。
舒达看了王屾一眼,笑说:“温书记的眼光没错。”
对于舒达来说,他对王屾可是感恩戴德,那十万块钱可帮了大忙了,父亲的手术已经安排妥了,全家人都松了口气。当然,这钱怎也得还。在他看来,这是一定的,人家能借已经是大恩了,怎能不还呢,兄妹几个商量着,尽快会还的,包括利息,这是他父亲一再叮嘱的。
是啊,人在难处,能伸出手来帮一把,那是多大的恩呀。
温馨也发现了舒达的心情比前几天好多了。于是,就问了句,“你爸的手术安排了?”
舒达点点头,感激的回头看了一眼,“多亏温书记给院长打了个电话,院长很照顾,还免了不少费用。”
“别说见外话,这是应该的。哎呀,平时太忙了,对你和王秘书呀,很少照顾,王秘书,安排个时间,咱去看看小舒的爸爸。”
“行,我安排。”
“谢谢温书记,”舒达感激的说。
“谢啥,跟着我,天天忙,两头不见太阳,也使你无法在父亲面前尽尽孝,我该感谢你呀。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到医院陪陪父亲吧,王秘书辛苦点,先开着车。”
王屾应着。
“不用不用,温书记,我姊妹儿多,用不着我的,”舒达忙说。
“既然温书记说了,你就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