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警车驶进了院里戈然而止,车身晃动着,弄出很大的动静。李敏忙出来看,车上下来的竟是阎斌,虽然和他不是很熟,却也认识。她忙招呼屋里的王屾,“看谁来了?”
“谁呀,”王屾应声出来,“阎斌,你怎么来了?”
还没说句话,王青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了,他紧走几步,老远就伸出手,一脸的笑,“王市长。”
王屾也赶紧迎上去,“王局长,你怎么也来了?快屋里,”说着,往屋里让。
“是这样,那个燕子不是在这儿出现了吗,省里统一安排来调查,”又打量这个院子,“哎呀,这么简陋啊,王市长,在这儿辛苦了。”
“呵呵,简陋是简陋点,不过这儿空气好,”王屾笑着把他们迎进屋里。
阿花赶紧进屋来沏茶倒水。屋里小,坐不开,李敏把其他人领到办公室去了。
“省里消息够灵通的,我正打算明日回去,这下好了,跟你们车回去,省得坐车了,能做开吗?”
“挤挤还行,”闫斌说。
阿花出去后,王屾问,“兴师动众的,就为这事啊?”
“王市长不知道啊,省里很重视呢?”王青小声说。
“是吗,这的确是个事儿,看来轰动不小啊。”
“对呀,王市长,董省长亲自挂帅,难道这儿没接到通知?”
王屾摇摇头,“这儿的通讯没咱那儿方便,手机时常没信号。”
阎斌忙说:“省里下的紧急通知,三点之前必须赶到,我们还怕晚了呢,却是来得最早的。”
王屾点点头,“还光以为是个好事儿,昨晚上,不知谁给季福来,也就是营区县的县委书记送了两大兜钱,正好七百万,我们一商量,虽然钱来路不明,还是用它就急了,正在把钱发给民工。这个事呀,奇归奇,还是个好事啊。”
王青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看来呀,却有云中飞燕这个人,不是虚构的,这个大盗哪来的这么多钱呢,出手这么大方,一掷就是七百万,好阔气的出手。”
“呵呵,这就靠你们解开这个迷了,”王屾笑着。
这时,季福来和季德才匆匆赶来了,进的王屾的屋里,王屾赶紧给他们介绍,双方寒暄握手,初安德也匆匆进来了。王屾笑说:“咱去会议室吧,正好让初局长通报一下情况。”
于是,季德才忙去安排。
老韩头去下套子还没回来,赶紧让阿花去生炉子。季福来把王屾叫了出去,“咱钱还发不发呀?”
“为啥不发,发,安抚民工是头等大事。”
“要是追究下来,恐怕麻烦事来了,”季福来一脸苦相,看他的手还不停地抖。
王屾劝慰他,“怕啥呀,难道把钱都让上面弄去?不要紧张,咱又不是自己贪了,把情况说明了,破案是他们的事。再说呀,咱工作也很到位,公安局不都记录在案了,你们要是怕担责任,发钱的事就往我身上推,我揽过来。”
“哪能呢,咱都有份,啥也不能让你但着。”
“放心吧,没事儿,呵呵,”王屾笑着。
很快的,魏文瑞领着市公安局的来了,省公安厅的也要来人,恐怕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在魏文瑞的主持下,两市公安部门碰头了解了情况。等初安德汇报完后,阎斌也汇报了他们掌握的情况,对待所留的标记上,所有人就白燕子和黑燕子争执了一番,也没结果。两个帆布包拿来了,奇怪的是,包上的燕子不见了,一点痕迹也不剩。
初安德很焦急,训着手下人,还要彻底调查谁保管的,到底出了啥岔子。
阎斌说:“这种手法和以前发生的一模一样,按时间推算,大约在二十四小时后,标记就会消失,具体是什么颜料画上去的,还没有分析出来,以我的判断,应该是统一的手法,可以并案侦查。”
对他的发言,市公安局局长王青好像不满,看来是嫌他太出头。他话音刚落,马上接过他的话头,“刚才阎斌同志分析的有一定道理,说要并案侦查,以我的看法还为时过早。从刚才初安德同志的介绍看,标记是不同的,两只白燕,应该说是四只白燕,这预示着什么呢,一只黑燕杀人,四只白燕送财?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值得我们商酌。还有就是,为什么在应县发生的都是命案,在营区县却是送来巨款,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结果,大有玄机呀。”
王屾点点头,“王局长分析的很有道理,依我看呢,不能简单地并案,详细分析,找出疑点。当然,这件事对营区县来说,那是好事。按刚才阎斌同志分析的,也有一定道理。难道这个神秘人又到营区县了?这就把我们的侦查范围扩大了,不能光局限于应县。不过,有一点,从介绍的情况看,神秘人,权且这么称呼。神秘人在应县所杀之人都是有背景的,都涉黑,也就是说都是社会犯罪分子,没听说过他滥杀好人吧?”
阎斌点点头。
“这就对了,专门对付犯罪分子,其中就有我们发出通缉令的杀人犯,身背几条人命,我们公安的力量破不了,可人家就帮咱剪除了,大伙说说这是好事是坏事?从我的了解,在应县,百分之九十的人称他义侠。义侠,什么叫义侠,那就是好汉呢,伸张正义,好打抱不平,替天行道,扶弱除强。再联系今天的案子,大伙怎么看?”
季福来点头,“我明白了,门道就在这儿,一点就破呀,都是做好事,杀的是该杀的人,帮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