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其他常委匆匆离去后,会议室里就剩下季福来和王屾两个人。
“季县长就这么个驴脾气,你别生气,他是老同志了,给他个时间让他好好想想。”
“李书记放心吧,我有这个耐心,这又不是敌我斗争,我会给他很多机会,不过,他的抵触情绪很大啊。”
“是啊,刚才我出去说他了,他这人就是死犟,认准的死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不是死犟,是不服,是在跟我这个外乡人叫板。可以这么说,以我以前的脾气,我当场就免了他。别以为他是地头蛇就耍横,就给我难看,我一点不怕。这半年多来,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了解得清清楚楚,那个南霸天我就是说给他听的,不管他市里的后台多硬,不管他是南霸天还是北霸天,我照样拿了他。”
“王市长,您消消气。也有点过了,老百姓眼里不都是真像,嘴里也不都是实话,有夸大的成分。他平日里是骄横,动不动骂人。基本上说他心地还挺好的,还是为老百姓干了很多实事的,就是工作上有点简单,有点粗暴。”
“如果真是那样,还可以接受。但是,他的品行很恶劣啊,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乱搞男女关系影响很恶劣,当着人家男人的面和强行羞辱人家媳妇是不是他?他还有很多恶迹,你应该都清楚。”
季福来没想到他了解的这么多,很尴尬的样子,“那、那都是误会,喝了酒耍酒疯。”
“你不要为他辩解了,六一儿童节去学校里猥琐小学生的是不是他?”
“这……”
季福来无语了。心想着,他是怎样了解的,季德才有点悬了,王屾性格他是知道的,嫉恶如仇,谁犯在他手里就倒霉了。
“这都是你都从哪里听来的,都是些误会,不能全信呢,”季福来尴尬的笑着。
“误会不误会你最清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季书记,你不要一味的偏护他,我知道你们是战友,他曾经还是你的上级,对你有过恩。但是,过分的纵容和包庇坏人是要犯罪的。”
季福来嘿嘿笑着,“他毛病是很多,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他不是不可救药,党的政策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吗。”
“不错,党的政策是这样。但是,一味的祸害老百姓,是无药可治。当然,我这不是整他,抓住他的小辫子不放。他过去那些劣迹我也不想翻出来,反正你们都处理了,旧账我不提。可是,新帐我不放,别说我现在主持营区县的工作,就是不主持,在我眼皮底下再作恶,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季福来真的无语了,心想,这样整顿一下也好,给季德才一个教训,自己也省得整日里为他提心吊胆。
本来王屾刚回来,他想陪王屾吃顿饭。没想到季德才给他打电话,一定要他去他家里一趟。他被*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就撒谎说家里来了一个亲戚,有点儿急事。
“那你就回去吧,对了,别忘了去斜庙村和村里书记协调一下,争取死者家属的意见,看他们有啥要求,只要不过分就答应下来。”
“放心吧,下午我去趟。”
季德才家里,酒桌已经摆下了,季成武和黄杰早已经到了,三人坐在酒桌上酒等着季福来。季福来一进门就被请上了主座,热乎乎的酒也倒上了。
“下午我还有事,就不喝了,”季福来拿走面前的茶碗子不让倒酒。
“啥要紧事呀,你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瞎捣鼓啥,必须倒上,”季德才说。
“那就倒半碗,”季福来说。
季德才还是给他倒了满满一茶碗,“喝,怕他个鸟,我看他是不想在这儿干了。”
“你呀,不是我说你,就低调点吧,把他鼓捣走了谁给咱修路,他可是财神啊,得罪不得,魏书记都让他三分呢。”
“委书记让他不让他我管不着。但是,他要找我的麻烦,我还不吃他这一套。看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想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门都没有。”
“是呀,季书记,他也太嚣张、太欺负人了,把谁看在眼里了?说处理谁就处理谁,他以为他是谁呀,”黄杰愤愤不平的说。
“关键人家占理呀,我说老黄,你就别惹事了,把个报告快点拿出来,此事也就了了,越拖对咱越不利,人家不是抓着咱小辫子吗不是一条,是一大把,你们过去那些荒唐事人家比我还清楚,”季福来一脸的苦相。
“他奶奶的,搜集咱的资料,他想干啥呀。将咱全锅端!他算哪路货色呀,这是咱的地盘,咱说了算,不行就让他滚蛋,”季德才猛灌了一口酒大声说。
“你们呀,就消停消停吧,别嘴硬了,就听季书记的吧,人家已经拿到尚方宝剑了,咱干嘛伸出脖子让人砍呀,傻吗这是,”季成武说。
“什么狗屁尚方宝剑,我就不信魏书记真会把大权交给他,”季德才不服。
“通知的内容不是知道了吗,还是听季书记的”黄杰嘴软了。
“那是暂时的,暂时啥意思知道不?长不了,顶多也就几个月的事,到时候我让他牛。”
“好了好了,季县长,我警告你们,现在的事情还没处理呢,别添乱了好不好,这次魏书记是真生气了,我打电话都不接,”季福来忧虑的说。
“明儿我去趟市里,亲自给魏书记赔不是去,”季德才又灌了一口酒说。
“哎呀,老季呀,我怎说你呢,现在咱不是走背子吗,该消停消停了,光嘴硬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