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吃饭了才知道老韩头没做,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把个季德才气得直跺脚,打个电话把阿花叫回来,让她先做着。
一连几天,老韩头都没来,还以为他回家了,谁也没放心上。季福来也有办法,不能让阿花一个人做呀,她也要上班。于是,就安排办公室的人员轮流做。轮流做饭的人心惊胆颤的,谁也不敢一个人进屋其实,都知道老韩头的屋里有蛇,说不定是个蛇窝。这个事儿传得沸沸扬扬,说啥的都有,有说是老韩头从小养大的,他突然离开是找蛇去了;也有的说老韩头被蛇迷惑了,蛇每天晚上吸他的骨髓呢,没看他这段时间瘦得像排骨一样吗。
李敏倒是没多大反应,她刚来时就在墙洞里发现过蛇,知道了也不怎么害怕,反正有阿花陪她睡,隔壁还有王屾。而且,这也真给了她借口,每晚都和阿花一个被窝睡,心中那点龌龊也能得到满足。阿花呢,也习惯了她的不规矩,不管是抱着她睡还是怎的,反正都是女人,再怎样也没人说闲话。当然,抱她,抚摸她,亲她吻她她能接受。但是,要是触摸她的私密处她是不干的,她知道,这不好,这个地方不能碰,她要是来硬的她还真翻脸,每次都是她赔不是,先和好。
不说这些无聊的话,李敏说啥也没想到是老韩头养的,偷着问王屾,王屾让她保密,要是传出去对老韩头很不利。再说,老韩头屋里的蛇并不能说明是咱屋里的蛇,是不是?怕个啥,反正还有阿花跟你作伴,她是不怕蛇的。阿花也劝,哪里有那么多蛇,何况咱屋的四周俺都放了艾草,蛇最怕这个的,就是有蛇也不敢爬进来。她点头,还有点庆幸,虽是每天晚上,她不但让阿花抖擞好几遍被子,还理所当然的跟阿花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就是这样,李敏还是一连做了几晚上噩梦,她被吓醒,是一身的汗,紧紧地抱着阿花。
这样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日子才渐渐好转了,可依旧不肯一个人睡。有天晚上,阿花家里有事,她回家了。李敏就赖在王屾屋里不走,王屾说给她找个伴也不行,把个王屾难为的,说守着她睡还不行,还必须抱着她。这算怎回事,看她可怜楚楚的,又发不得火。“这样啊,我就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你,行了吧,”他笑说。
“这你多辛苦呀,要不咱去住宾馆吧,”李敏提议。
王屾想了想,觉得行。的确,一到晚上,这院里一个人也没有,的确够渗人的。于是,给季福来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来值班,他去和李敏住宾馆。
季福来却满不在乎地说:“没啥事儿,你们走就行,值不值班的,没啥东西可偷,把你们的贵重物品带好。”
既然他这么说,也就不再管,带好自己的东西就去了宾馆。作为唯一的县招待所,设施还说得过去。季福来还不错,已经给招待所打了电话,两间上好的客房给他们留了出来。
王屾笑着和李敏说:“这你安心了吧,今晚睡个好觉吧,看你的小脸没点神采,我都心疼了。”
“你要是心疼我就跟我住一块吧,”李敏小声说着,脸上闪过一些羞色。
“没羞,这么大姑娘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王屾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说。
李敏却一下子紧抱了他,“你别走,就陪着我好吗?”
“又说傻话。”
“真的,我自己愿意。”
“这样不好,听话。”
李敏生气了,一下子推开他,“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又不让你负责。”
“傻瓜,你为什么有那样的心思,害我也害你,那咱以后还怎样相处。”
“我不管,我就是想,”说着,李敏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不时的亲吻他。王屾知道,现在硬要拒绝她,会伤她自尊的。于是,干脆随她,等她情绪不那么激动了,恢复了理智,啥事也没有了。李敏那颗渴望的心如火山爆发,发疯似的亲着他的脸,他的唇,甚至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抓他的背。王屾一动不动,微笑着看着她。
终于,李敏情绪平静了许多,“你怎跟根木头一样?”
“呵呵,我是榆木疙瘩,不开窍的。”
“我让你不开窍,”李敏痒痒他,两个人小孩似的闹了好一阵子。
终于,她恢复了常态,放王屾去休息了。
等他们吃了早饭回到县府,老韩头回来了,恢复了平静,却失去了笑脸。
王屾劝慰他。他说找到了蛇贩子,把黑头送回家了。
“是元宝山上吗?”
老韩头点点头。
“那就好,我也很担心呢。韩大爷,要不是为了我,你的黑头也不会出事。”
“纸里包不住火,孵蛋时又不老实,脾性古怪,早晚得事,也不怪你。它总是不讨人喜欢,这也是它的劫数。”
“它没受伤吧?”
老韩头摇摇头,“一点小伤,不碍事,蛇贩子是要贩卖到外地的,你知道,蛇胆药用价值高。”
正说着,老韩头的老伴找来了,骂着老韩头,一把鼻子一把泪。原来呀,老韩头用给孙儿娶媳妇的钱把黑头赎了回来,三千多块钱呀,那可是家里的全部积蓄。他的老伴一来哭闹,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回事儿,把他老伴儿劝走后,季德才把老韩头叫去一顿好训,要不是王屾说和着,恐怕得给他个处分。
在机关单位养蛇闻所未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万一要是伤着人怎办。老韩头也懂得这个理儿,他不辩解。要是放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