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更加吃惊,心中暗恨起远航来,恨他对自己瞒得好苦。不但未告知自己熟识司徒大人,如今还哄骗自己在此处等他。当下立起凤目,回身呵斥道:“你既知晓,为何不早说,害我在此久等。”
关春度吓得两腿一软,跪了下去,急忙答道:“公主恕罪,下官不知您在等他啊。”心中暗怪自己多嘴,好好的攀什么关系。
九公主沉思一下,说道:“前面引路,去往司徒府。”
“是,是。”关春度急忙爬了起来,在前面引着公主暖轿,向司徒府走去。
早有人前去通告,司徒众达引着夫人站于府外恭候公主大驾。
“老臣司徒众达,恭迎公主。”司徒众达与夫人见公主暖轿已到,在府前跪了下去。
九公主被宫女搀扶下轿,上前几步,亲自扶起他,说道:“大人快快请起,司徒大人乃是我大梁三朝元老,肱骨之臣,不必行此大礼。”
司徒众达与夫人起身,望着九公主模样俊俏,又言语恭敬,不免心生好感。朗声笑道:“君臣之礼不可免之,公主驾到老臣备感荣幸,公主快快请进。”说完侧身,让出道路。
艳九公主浅笑,也不多推辞,抬步进了府中。
大厅之上,下人奉上香茶。公主坐在首位,司徒众达陪在下首,李墨与关春度不敢坐下,只得站在一侧。
“司徒大人身体一向可好?此次前来,皇兄叮嘱,命我特来探望。”九公主略一点头,含笑说道。
司徒众达急忙起身,向东一拱手,说道:“感谢皇上挂念老臣,愿吾皇万岁。”
九公主急忙说道:“司徒大人快请坐。”
司徒众达坐下后,九公主又说道:“父皇在世之时,大人辅佐左右,妙计可定天下。如今皇兄稳坐朝上,又有司徒浩将军为其一统大梁,司徒一族真是我大梁第一功臣。”顿了一下,一笑问道:“不知皇兄之后,司徒一族何人可以续而代之?”
司徒众达拂须一笑,答道:“多谢公主赞誉,身为大梁之臣,司徒一族理应尽忠。只是下代之中只有一女,不可参政了。”
九公主点了点头,问道:“可是皇兄赐婚于叶远航之人?”
“正是老臣孙女司徒宜兰。”司徒众达点头道。
九公主脸色微变,却仍是面带微笑,说道:“不知大人可否请出,与之相见。”
司徒众达探身回道:“公主,宜兰昨日离去,已不在府中。”
九公主听后,催问道:“叶远航也已离去了吗?”
“是的,公主。”
“他们去了何处?”九公主心中已有怨气,好你个家伙,还应允我今日相见,却不辞而别,昨日便离去了。
司徒众达欠身答道:“这老臣不知,应是有了要事,走的略微匆忙,公主可是有事欲寻远航?”
“噢,无事。”九公主勉强笑了一下。
陪着司徒众达闲聊过后,九公主便回了郡守衙门。喊来李墨,吩咐前去各城门追查,昨日在龙隐寺归来之后,可有马车驶出城门。
李墨不敢怠慢,询问之后回来禀告,有三辆马车出了西门,向京州方向而去。艳九公主沉思一会,望向李墨,问道:“李守备,我来问你,你可知叶远航为何被免官职?”
李墨弯身答道:“回公主,叶远航护送两位皇子自固州返回后堂,途中四皇子遇刺身亡,皇上迁怒于他护卫不当,免去其益州知州一职。”
“啊!”九公主听后,失声喊了出来。慢慢起身,站于窗前,心中念道:四哥之死原来是他护送的,难不成他是怕我知晓后怪罪于他,才躲闪与我,逃了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