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回到帐中,闷闷不乐地坐下,远航与付亚史跟在身后,不出声地坐了下去。
“亚史,可有良策破得这城?”沉寂过后,司徒浩当先发问,望向付亚史。
付亚史回望司徒浩,轻摇头道:“元帅,敌军固守,不肯出战,我无计可施。”
司徒浩又望向远航,远航一脸愁容,无奈地摇头。
“唉!”司徒浩长叹一声,说道:“既然都无良策,只得强攻。传令下去,午后继续攻城。”
杜雯行至南门处,见城内街上都是商军兵士,或站或坐,都在休息,应是随时准备向城楼上补充兵力。
绕过这些兵士,杜雯上了城墙,贴在后面向一旁走去。远离了城楼,寻个兵士少的地方,杜雯趴在墙垛上向下望去。
城下横七竖八躺着无数梁军尸体,可见上午战事惨烈,看得杜雯心中一堵。
回望城楼上,商军准备的守城滚木还很多,整齐的摆在墙边,看来若破此城,梁军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梁军攻城了。”城上响起警钟,在地上休息的兵士立即爬起来,回到各自岗位,严待起来。
杜雯放眼望去,梁军兵马缓慢而来,整顿好后,听到战鼓响起,又向城池冲了上来。
杜雯佯装守城,四下寻找机会,看能否将梁军放上城来。只看了一会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这里虽远离南门处,仍有不少兵士守在这里,虽无梁军从此处攻城,兵士也不离开,各自严阵以待。
杜雯向左望去,在城墙东南角,那里兵士倒是不多,不过十余人,正趴在墙垛上观望着。灵机一动,心中有了计策,返身抓起一个箭筒向城下跑去。
下到城中,杜雯选了个无人的巷子钻了进去,看到一户人家,上前拍门。
“谁?”门内一个老者声音传来,显得有些紧张。
杜雯回头见无人,轻声说道:“老伯开下门,我寻些水喝。”
里面过了半响才打一个门缝,一个老者露出半边脸向外望来。杜雯抱拳说道:“老伯莫怕,我进屋喝些水便走。”
老者见杜雯有礼,不似坏人模样,打开了门四下看下,闪身给杜雯让开路,杜雯急忙进了屋内,老者迅速将门关上。
“外面乱啊,可不敢乱开门。”老者嘀咕着,去给杜雯取水。
“老伯家中可以笔墨?”杜雯打量屋内问道。
“有的,在内屋。”老者取水回来,向内屋一指。
杜雯接过水喝完,起身去里屋找来笔墨,想了一下,将自己兵服掀开,从内侧撕下一个布条,又一分为二,在上面写完字后,紧紧地绑在两支箭上。
“多谢老伯,快快将门关好。”杜雯谢过老者,握着两支箭出门后又奔向南门。
上的城来,城上商军不停的向下丢掷滚木,更有弓手在后连续放箭。杜雯扫视一圈,找来一把弓,见无人注意自己,将箭在地上将箭头扭断,搭在弓上便射下城去。
随后,第二支绑有布条的无头箭又被杜雯*出去,这支不偏不倚,正射在一名梁军的胸口上。
这梁军正向前冲着,忽然见到一支箭迎着自己而来,吓的大叫一声,想要闪避已然不及,那箭不偏不倚正中胸口,这兵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这兵士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自己无伤,再一看地上的箭居然没有箭头,而且还绑着一个布条,觉得奇怪。抬头望了一下城上,拾起地上箭支向回跑去。
顾鑫在阵前督阵,见一名兵士向后跑来,大刀一横,喝道:“后退者斩!”
“将军,我有军情禀告。”那兵士吓的跪了下去,将箭支高举过头,连声喊道。
顾鑫向下看去,问道:“有何军情?”
“报将军,城上射来一无头箭,上有一布条,属下不敢怠慢,特来禀告。”
顾鑫让兵士将箭递上,看了看箭支,调马向后奔去。
司徒浩正在后方注视着兵士攻城,顾鑫打马过来,将箭支递上,禀道:“元帅,此箭由城上射来。”
司徒浩接过箭支,将布条取下,打开看后,一脸疑惑,顺手将布条递给远航。
远航接过,见布条上写到:子夜时分,东南角。远航看后眼睛一亮,抬头对司徒浩说道:“元帅,是雯儿的笔迹,她在城中。”
司徒浩噢了一声,问道:“是杜雯?”
“是,她被敌军掠去,便在城中。”远航急切答道。
“他怎得上的了城?”司徒浩奇怪地问道。
远航摇头答道:“这个我也不知,但字迹绝不会错。”
司徒浩还在沉思,远航说道:“元帅,许是雯儿可以暗中助我们,不如暂且攻城,夜间再做商议。”
“也好。”司徒浩想了下便传令收兵,返回大营之中。
迟飞在城上见到梁军退去,脸上显露出得意之色,侧身对韩语说道:“梁军不过如此,想破我城,怕是难于登天。”
“元帅不可大意,还需谨慎严防。”韩语注视着退去梁军,叮嘱迟飞。
“嗯,让兵士好生休息一下,晚间再来。”迟飞点头应道。
回到大营之中,司徒浩几人在帐中仔细商议起来。
远航攥着布条,心中激动万分。有了雯儿的消息,她还活着,而且已经逃脱敌军控制,很快便可见面了。
“远航,雯儿此意是要我们子夜攻城吗?”司徒浩问向远航。
远航想了下,答道:“她说东南角,应该是让我们派人至此,至于是攻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