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孤星日夜不离的守在剑边,仿佛又回到了刚来到这里的那一夜,那时候自己孑然一身,唯有这把剑不离不弃,讽刺的是,自己早已忘记了对它的初衷。
想到这,孤星心中充满了愧疚,其实,未必是孤星没有人情味,实在是那时候孤独怕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没有明天,看不到未来,唯有一把剑陪着自己,明知道它是死物,还要固执的为它取个名字,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给自己找个活下去的借口。
想到这,孤星就越发的感激起小月来,她的出现,弥补了自己太多空缺。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我自幼没爹没娘,你便是我的第一个兄弟。”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道:“和小月姐一样,是我最亲的人。”赤子心性,最是纯真不假,他虽然心性远超一般孩童,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此时说的话听着虽然幼稚不堪,可实在是发自肺腑。
小月正站在洞外,听到孤星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不自觉得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这呆子,当真是傻的可以。”
嘴上骂着,心里却受用到了极点,便轻移莲步,几步走到孤星面前,美目一闪道:“呆子,起来,学剑法去。”
“啊?”孤星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小月看到他那副样子,顿时不耐烦了,俏脸含煞道:“啊什么?还学不学了?”
却见孤星一反常态道:“我说过了,在没有得到它的认可之前,我是不会学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小月,兀自抱着剑去了。
小月险些抓狂,不教他的时候,他求着要学,现在自己肯教了,还得求着他学不成,越想心头越是郁闷:“你这呆子驴属性的吗?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孤星看着小月这副样子,颇有些不解的道:“小月姐,你不是说过,欲速则不达吗?莫非你忘了不成?”
小月一听这话,顿时火上心头,却是气极反笑:“好!好!现在能都反过来教我了,是不是还要我叫你一声恩公啊?”
“小月姐,你这是什么……哎呦!”
话未说完,脑门上却重重挨了一记,原来是小月气不过他这副模样,当场狠狠地敲了他一记。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起来!”
孤星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脑门,幽怨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剑:“不是说要先得到他的认可才行吗?”
“哦?那你得到了吗?”小月偏着头,好奇地问道。
孤星顿时说不出话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小月看着他,喃喃道:“将心比心,又岂是三天两天的事。真把他当作亲人的话,该怎么做,是不用说出来的。”
孤星听了浑身一震,旋即又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小月见状,顿时放声大笑:“你这呆子,还当真了不成,我是剑灵,我若不认可你,你整日提着他又有何用。”
孤星愣了:“那你为何还要我去争取他的认可。”
“这么做,只是想试试你学剑是否发自真心,剑不同于兵器,如果与剑主的心不能完全契合的话,是活不过来的。”
“当然,产生了剑灵的剑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没有我的话,它也就只是死物而已。”
小月静静地说着,不过孤星听了,却有些不以为然,他真的觉得这把剑是有生命的,即使没了小月这个剑灵的存在,也不是小月所说的那般死物,他曾不止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剑的那份悸动。当然,这些他并没有说出来,他相信即使他说出来,小月只也会以为他是在说胡话。
......
“孤星,今日我便传你乱古剑法。”
提到剑法,小月似乎变了个人般,语气中满是是敬意,不敢有一丝亵渎。
孤星听出了小月语气的变化,知道接下来的这门剑法定然非同小可,顿时一扫先前之态,一脸肃然。
“我沉睡了太久,有太多事情想不起来,所以也只记得这门剑法的名字招式,总之,开创这门剑法的前辈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当好好争气,莫要辱了这位前辈的威名!”
小月试着找回更多的关于剑法的记忆,却始终无果,也只好作罢。
“我记住了!”孤星点了点头,一脸认真。
“那好,你且看着,我这就为你演示一遍。”
说完,那原本还在孤星手里紧握的剑,一声铮鸣间就已到了小月手里,不过仔细看的话,那剑距离小月的手心还有微厘之距,显然小月还不能真正的接触到实体,如此这般,只是为了方便孤星观摩。
孤星微微愣神,就看见小月动了,一个瞬间就已跨到了百步开外,依然也是御风步法,不过却与孤星所施展的有着天差地别。
孤星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当即屏住呼吸,集中精力注意着场上的变化。
只见小月不疾不徐地挽了个剑花,神色中颇为怀念,孤星正欲放松,突然,眼前亮光一闪,只见小月赫然出剑,瞬间就已刺出了成百上千次,顿时成百上千道剑气呼啸着向着四周激射而来,孤星匆忙中连退百步,却被一缕剑气击中发丝,顿时又被带过了百米才飘然落地,孤星暗道一声“好险!”脚下更不得怠慢,一个跃起躲到了树干后面,这才歇了口气。
只见小月一袭白衣翩翩,素雅之中却带着杀气,顿时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上下翻飞的长剑使得场中剑气纵横,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