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群废物,大哥他已经惨遭敌人毒手,而你们身为他的下属,竟然至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要活活气死老夫才肯罢休吗!”
周仓等人听到他前半句话心里还都十分窝火,一个个铁青着脸,然而当听完整句话后顿时愣住了,震惊到无以复加道:“你说什么,崔大人他…他出事了!”
“老夫还能骗你们不成!”裘天怒吼一声之后,泪水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道:“大哥的尸身如今还躺在我的营帐中,而凶手就是这些你们平日里当作兄弟一般看待的孤魂之人!”
“你胡说!”周仓等人尚未开口,孟不凡第一个听不下去了,当即上前一步,愤怒的反驳道:“我们与崔大人一向无冤无仇,好端端的缘何会去害他,再说了崔大人乃是止伐后期巅峰境界,试问我等之中,又有谁是他的对手,裘天,你休要在这血口喷人!”
“哼,敢做不敢当了吗?”裘天冷冷一笑,声音顿时变得森冷无比道:“据我所知,你们的洛将军修为也不差吧,再加上有你们在旁协助,我大哥一时不慎被你们偷袭得逞,这难道很难理解吗!”
“你放屁!”被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与刁难,纵是泥人也生出三分火气来了,更何况是原本性情就颇为暴躁的孟不凡,只是他明白此刻不是自己发飙的场合,只得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愤怒,反问道:“敢问裘大人,我们与崔大人究竟什么仇什么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笑话,大哥是被你们的人杀的,现在你反倒问起老夫来了,这般戏耍老夫很有意思吗!”裘天说着便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就待一言不合继而大开杀戒。
孟不凡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丝毫不惧的迎上前道:“那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孤魂之人害了崔大人,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如何服众!”
“证据?”裘天顿时发狂的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平静的看着他道:“这一切都是大哥临终前亲口所说,难道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必要说谎骗人吗?”
“那也极有可能是崔大人误会了什么,又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孟不凡分析了一番之后,顿时不以为然的摇了摇道:“再说了,就算我们将军真的想动崔大人,以他的实力,又岂能用得着我们出手!”
“呵,这么说我大哥真的是你们的人杀的咯?”裘天说完这句话,眼睛顿时眯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脸上的杀意也愈发的浓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强调一个道理。”孟不凡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杀害崔大人,这样做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可未必,你们每个人之前都是我大楚的英雄,百万楚军的骄傲,然而转眼之间便成了通敌叛国的重要嫌犯,这样一来,心中难免会很不平衡,尤其是洛孤城,以他高傲的性子,又岂能接受自己最终会锒铛入狱,故一时想不开做出些过激的举动也是极有可能。”
一听这话,孟不凡顿时摇头否决道:“这绝无可能,将军他一向明理大度,又岂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若是真的不服气皇上的这项决定,我等当初又岂会乖乖跟你们出来,直接反了岂不更省事?”
“哼,那是有斗老元帅在,你们自然不敢造次,而今来到这处荒郊野外,我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岂不正是你们杀人灭口的最好时机!”裘天端坐在马上,长刀已然出鞘,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了,周仓等人见状也迅速与孟不凡一行人保持距离,眼神中多了一分震怒与戒备。
“裘天,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我等从未有过这种卑鄙的想法,你别欺人太甚了!”
这下不止是孟不凡,其他的孤魂将领也纷纷怒了,不约而同的走到孟不凡身边,同裘天一方冷冷对峙,望向对方的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呵,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么?”裘天见状勾了勾嘴角,淡淡道:“有或没有这种想法你们说了不算,你们要是真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也简单,就请告诉老夫,你们的洛将军他现在何处,若是真的心中无鬼,他又因何而迟迟不肯出来同老夫当面对质呢?”
“这……”
孟不凡等人顿时干瞪着说不出话了,事实上洛孤城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已经让他们很大一部分人产生怀疑了。
“我不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叛变,唯独洛将军他绝对不会,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现,一定是被什么要紧的事给耽误了,对,一定是这样!”孟不凡兀自痛心的吼着,如一头受了伤的野狼,然而任谁都能听出他这个理由十分勉强,在大山一般沉重的现实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比。
“你醒醒吧,别再自欺欺人了!”裘天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冷笑一声,宛如当头棒喝道:“就算真的如你所说,洛孤城因为有要紧事而无法出现,那你告诉我,你们的纵部第一军正统领周宏以及他手下的数千人马,又统统都去哪了?”
见他瞬间呆立在当场,裘天慢悠悠的伸出一只手,指着众人始终未曾留意地一处地方,不掺任何感情的道:“说不出了吧?你且看看那边的地上,那些个尸体看起来是不是十分眼熟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孟不凡等人这才发现在自己左侧的不远处,当真着埋伏着很多黑影,脸色不由一变再变,怀着忐忑的心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