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殿内,一位华衣公子正手执一部《权术》静静地看着,似乎是对书中叙述颇为赞赏,时不时从他的脸上闪过几丝笑意,只见其面如冠玉,眸若寒星,挺翘的鼻梁下,一张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倒是生的好一副俊俏容貌,只不过自那眉宇之间却终日透发出一丝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此人便是武王,慕琰。
“呵,你倒还真是沉得住气。”
这时,一位老者负手步入殿内,待发现一旁静坐的慕琰之后,顿时冷笑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听闻太子都已经回到宫中了,而你居然还有心思看这些闲书,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他若是过来兴师问罪,你怎么收场!”
“哦?兴师问罪?”慕琰闻言放下手中书卷,饶有兴致看着他道:“敢问太师大人,慕琰何罪之有啊?”
“你!”老者顿时被他气的险些拂袖而去,但一想到二人如今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不得不留了下来,强忍住心头怒火,冷笑连连道:“事到如今,你还有脸问我你有何罪,毒死皇上,袭杀太子,这两条,哪一条不足以让你死上一百次,一千次!”
“林太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慕琰拿手指很有节奏叩打了几下桌面,带着一股莫名的律动,轻笑道:“毒死父皇?袭杀兄长?无凭无据的,太师大人怎可如此污蔑本殿下呢?”
见他永远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老者是真的生起几分佩服了,但又有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下起手来却狠辣无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管是否大逆不道!
就在前日,他以探病为由亲手毒杀自己的父皇,而后又一连派出数拨杀手埋伏在太子慕寒回宫的必经之路上,为了能顺利将太子慕寒抹杀,他甚至不惜出动了四灵卫,虽然现在看来还是失败了,但其狠绝心性可见一斑,然而最让老者感到心颤的是,作出这等弑父弑兄的事来,他的脸上非但没有半丝愧疚、惶恐之情,反而云淡风轻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冷血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
林太师经常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这世上真的有如此铁石心肠的人么,他自问绝非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年曾不止一次的倚仗权势,陷害忠良,但是同眼前这位绝情绝性的少年比起来,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位仁者…
想到着,他不禁轻轻一叹,情绪顿时变得颇为激昂道:“殿下啊,纵然这一切都被你布置的天衣无缝,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留下,但这恰恰就是最大的疑点,殿下之心,试问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皇上与太子皆出了事,只怕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是你所为吧,如若太子死了也就罢了,我们还能给他来个死无对证,可偏偏他没死,还活着回来了,殿下啊,您这心中难道就不着急吗!”
“事到如今,急又有什么用呢?太师大人无须担心,拿不出证据来,他们纵然心中再笃信也只能是怀疑,始终不能拿我等怎样。”
慕琰说着站起身来,单薄的身躯竟给人说不出的沧桑感,同此刻焦灼不安的林太师相比,他似乎更像是一位尝尽世态炎凉,看透世事变化的老者,淡定的可怕。
“话虽如此,可四灵卫乃是殿下亲卫这件事不容否认,他们奉殿下之命出宫截杀太子,然而却迟迟未归,想必多半已经凶多吉少,如若太子以此事说道,我们又该如何反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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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师不由越想越是着急,不停的在殿内踱着步子,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应付的办法。
然而他越是心绪难宁,就越是显得慕琰镇静,轻笑一声,慕琰道:“这件事本殿下早已料到,太师大人可还记得在出动四灵卫之前,本殿下还曾派出去两拨人马?”
“哼,怎能不记得,那可都是我太师府的精锐,而今却死的死伤的伤,健全者已不足半数!”
一听他提到这件事林太师就格外火大,那可都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亲兵啊,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硬是被慕琰一句话给派了出去,结果损伤惨重。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折了也就折了,太师大人何苦将此事一直记在心上,目光未免也太过短浅了吧?”
冷笑一声,慕琰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凛冽无比,低沉着声音道:“待至本殿下登基称帝,太师大人便是我大燕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用在乎这些区区的江湖势力?”
闻言,林太师顿时讪讪地说不出话了,事实上,之前慕琰就是以这番话将其拉拢,对此他也明白,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再也回不了头了,而今只是他的私心在作祟罢了,他从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哪怕慕琰是他未来的主子,他依然只想把每一份力量都紧紧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知太师大人可还有印象,在那些江湖人士动身的时候,本殿下曾经嘱咐过他们一件事,那就是在见到太子之后,务必要向慕寒表明他们是本殿下派出去的人马,记得太师大人当时还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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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慕琰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么现在,太师大人是否想明白了?”
林太师闻言顿时怔住了,然而片刻之间又恢复清明,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道:“难道…”
却见慕琰点了点头,突然间笑出声道:“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