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饶命?”慕寒不由冷笑一声,语气突然变得阴寒无比道:“朕若是饶了你的命,那些枉死的二十三位官员,他们的命,又该向谁索赔!”
一听此话,林太师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儿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那都是武王指使老臣干的,并非老臣本意啊!”
“林翳!”见其在这一刻还妄图逃避责任,慕寒顿时怒不可遏道:“事到如今,你以为把责任全部推到武王头上就能平安无事了吗?笑话!杀人者,人恒杀之,相信你在将屠刀对准他人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做好这个觉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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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二人的对话,百官们早已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就在昨日,二十三位官员相继被杀一事轰动帝陵,然而任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件案子真正的执行者竟是与自己同朝为官的人,顿时一个个看向林太师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不止是为那些枉死的官员们,更是为了自己这两天来提心吊胆,惶惶而不可终日,相信若不是考虑到不敢在慕寒面前造次,百官们怕是早就扑上去将其群殴致死了,即便这样,众大臣杀人一般的目光也足以让林太师感到兢惧了。
“皇上…恕罪啊,实在是武王威胁老臣说,如果老臣不答应的话,便第一个要了老臣的命,老臣也是迫…迫不得已啊!”林太师苦着脸道。
“为保全自己的性命,便视他人性命为草芥,林翳,你简直就是自私透顶!”
听其说出这番自私自利的话来,铁血丞相叶无登时气得浑身哆嗦,当下挺了挺身子,正义凛然道:“老臣恳求皇上,即刻将此逆贼拖至午门斩首示众,以正朝中风气,以祭忠魂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百官们皆跟着附和道:“恳求皇上应允!”
至于林翳早已被这一幕吓傻,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嘴中只会反复说一句话:“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慕寒大步走至林太师身前,冷冷问道:“林翳,你还有什么话说?”
自知在劫难逃,林翳登时变得愈发苍老,脸上皱纹堆积了深深一层,在这一刻更显有气无力道:“老臣无话可说,只求皇上能放老臣一条生路,老臣便感激不尽。”
“荒唐!第一,你为一己之私,不惜谋害众多同僚性命,按我大燕律法,已是死罪,第二,你明知武王此举大逆不道,非但不加劝止,反而助纣为虐,更是罪上加罪,综上所述,汝之罪行可谓滔天,纵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以赎清罪孽,而今竟还敢奢求活命!”
萧战简直要被他的异想天开给气炸了,作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竟还有资格乞求生路,当下重重的冷哼一声,挟无上内力发出一声斥责道:“你若不死,天理难容!”
“你若不死,天理难容!”
登时,余音滚滚,怒响乾坤,宛若末日审判一般,在林翳的耳边一遍遍回荡,压得他更加抬不起头来。
“既然众卿家执意要朕将其处斩,那朕自然也不好什么。”说着,慕寒大手一挥,一股霸道的帝王气息弥漫开来,威严无比道:“来人,给我将此之人拖下去,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眼看着自己就要人被拖出大殿,项上人头难保,林太师突然一声大喊道:“皇上,你不能杀我!”
闻言,慕寒顿时来了兴致,示意侍卫们暂且止步,冷笑着问道:“为何杀不得?”
“因为……因为老臣深得先皇器重,现而今先皇尸骨未寒,皇上若是杀了老臣,那岂不是寒了先皇的心!”林太师不由佩服自己的急智了,连忙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请皇上三思而后行,毕竟老臣一死事小,可若是因此让先皇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那才是天大的罪过啊!”
“哦,你是说杀你会让父皇死不瞑目?”慕寒闻言顿时放声大笑,话语中深深地不屑道:“林太师,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
林翳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而这时,礼部尚书刘文沉思了一会儿,提议道:“启禀吾皇,此时距离先皇下葬仅仅只过了数个时辰,依忌讳来看,今日的确不宜见血腥,不如还是将其暂且押入天牢,择日再处斩吧。”
闻听这话,百官们顿时不再叫嚣处死林翳,饶是恨不能现在就林翳大卸八块的萧战等人也纷纷沉默了,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毕竟人死为大,他们亦不想因为区区一个奸臣便冲撞忌讳,从而让先皇不得安息。
“不必了,拖下去,午时三刻一到,立即处斩!”
谁知慕寒的反应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闻言根本连犹豫都不曾犹豫,大义凛然道:“此番皇位之争,二十三位大人无辜惨死,现如今好不容易将真凶擒获,若是不杀,又如何跟那些枉死的大人们交待?父皇若是真的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为朕的这项决定感到欣慰,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忌讳,便无视忠魂心寒,纵容逆贼逍遥法外!”
听其说出这番至情至性的话来,众人皆发自内心的赞叹道:“皇上英明!”
在死亡的刺激下,林翳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开口痛骂道:“慕寒,你这个莽夫,你根本不配做我大燕君主!”
“放肆!圣驾面前,岂容你无礼!”
萧战怒极,当下便欲探出一掌,狠狠拍下,却被慕寒制止住,笑了笑道:“不妨先听听林大人怎么说,这君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