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慕彻腾地一下自龙椅起身,怒不可遏的指着慕寒道:“你…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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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样的朝廷,不待也罢。”
说着,慕寒便毅然转过身去大步朝着殿外走去,叶无等人见状顿时就欲将他拦住,却听慕彻又一声呵斥道:“都别拦他,让他走,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朕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却见慕寒对此只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慕彻顿时一屁股又坐回到了龙椅上,一瞬间恍若苍老了很多年,良久之后,冲着众人无力的一挥手道:“朕乏了,都散了吧。”
众人见状发出轻叹一声,滋味难明的退下了,直至百官们都走个差不多了,慕琰漫步走至慕彻身边,淡淡地问道:“蛮族猖獗,燕国身为人族的一份子,理应奔赴前线共同御敌,为何不出兵?”
慕彻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无悲无喜道:“还不到时候。”
“呵,楚国如今都已经告急了,难道非等楚国覆灭之后我们再赶去支援吗?”慕琰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
“朕的心意,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慕彻揉了揉额头,摆了摆手道:“若是没什么事,你也下去吧,朕着实有些乏了。”
慕琰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心疼,却很快被他掩饰过去,故作冷酷道:“慕寒,你真的忍心将他逐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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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慕彻像一位看透世事的垂暮老人,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地说道。
慕琰终于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当下剑眉一挑问道:“父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谁知慕彻闻言却是放声大笑道:“琰儿,有句话难道你没有听过么,在这世上,有两种的人心思永远不要去猜,一种是女人,另一种则是帝王。”
说罢,便不理慕琰那愕然的脸色,一挥手道:“下去吧。”
咬了咬牙,慕琰只好强忍住心头的疑惑,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了。
殊不知在他刚走没几步之后,慕彻又是一口淤血喷出,比之上一次还要严重得多,看着那被血染红的地面,慕彻苦笑着自语:“朕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么……”
旋即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慕彻自龙椅之上栽了下来,紧接着耳边传来小太监焦急的一声呼喊:“皇上!”
慕彻病倒了,得的是一种罕见的顽疾,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当慕琰闻讯赶来,看到床上慕彻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整个人顿时宛如被天雷击中了一般,俊俏的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旋即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太医,bi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他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你们不是太医吗,快医治啊,都还愣着干吗!”
那名太医顿时惶恐地说道:“武王殿…殿下息怒,并非我等不为皇上施救,实在是这种病在医书上从未记载过,而且据属下等人分析,此病至少在皇上的体内潜伏了十年,以属下等人的医术,怕是真的回…回天乏力。”
“一派胡言!”慕琰闻言双眼变得通红无比,怒不可遏道:“你说父皇已经患病多年,那为何本殿下一点都不知情,大胆奴才,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本殿下这便替父皇斩了你!”
说着,便欲抽出蝉泣宝剑将其立地处决,那名太医顿时惶恐地跪在了地上,求饶不断,这时,慕彻突然虚弱的开口道:“琰儿,莫要怪他们,是朕一直瞒着此事,他们也是刚刚知晓……”
一听见慕彻的声音,慕琰顿时顾不上其他,连忙冲了过去,伏在慕彻的床前泣不成声:“父皇,为什么,为什么您要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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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哥哥慕寒的事,他对慕彻一直心存怨念,但那毕竟是他的父皇,血浓于水的亲情还在,如今看到慕彻这幅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西去的样子,他终究是放下了一切怨恨与不满,只剩下无边的心痛。
面对死亡的威胁,慕彻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温情地看着慕琰回答道“这个病早在十三年前就一直跟着朕了,之所以瞒着你们,是因为朕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那时候你和寒儿都还小,说出来会让你们担心的。“
慕寒从未见过如此温和的父皇,一想到印象中那个一直都是对自己严厉无比的父皇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他竟没来由地有些惶恐。
“十三年前?”突然,慕彻所提到的一个时间让他的瞳孔猛一阵收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地问道:“难道,我七岁那年,你对我说那番话…是因为…“
慕彻艰难地点了点头,轻叹道:“琰儿,别怪你哥哥,其实这些年,他远比你还要痛苦的多啊。”
慕琰顿时浑身一震,整个人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要怪就怪朕吧,是朕bi得你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朕只是不想在自己死后看到你们孤独无助的样子,与其让你们为这皇位所连累,朕宁愿在活着的时候便让你们学会冷血。”
慕彻落寞地笑了笑道:“朕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撑那么久罢了,看着你们在朕所施加的压力之下一次次地浴火重生,朕在欣慰的同时,心又何尝不是痛得滴血,只是事情早已没有挽回的余地,朕只能明知故错着,如今,朕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知道一切真相的慕琰登时心如刀绞,看着慕彻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却又恐惧地缩了